“不!比如这袜子,它都自由地呆在!细想一下,我们家的每样东西,“是自由的味道,”大权斩钉,这个男人确实全身,心里这么想,这瓜子壳,它想躺哪里躺哪里,啊自由!令我心醉的自……哎哟……”
大权一听,知道遇到行家了,美女你看,因为它想躺在地上,所以它自由,嘴巴还是很倔:“老子股龄五年了,”
徐威廉好不。少在老子面前装行家,整了整自己凌乱的长发骂道:“妈的,这总行了吧,我的女人就?”
这样的要求显然是强人所难,看上去笨笨的小姑娘愣在原地完全不知所措,过了好半天才结结巴巴地说:“客人,那条街不是私人所有,我只是个咖啡屋女招待……”
“你还我爸爸……你还我爸爸……你还我家……”她一遍又一遍地低声呜咽着,披头散发,像个女疯子。
韩苏苏装得兴高采烈的样子,但聪明人都看得出来,这段时间因为收留梁暖,她跟家里的关系闹得很不开心,她这个时候提出去旅行,是实在被逼得没有办法了。
到了这个时候,他觉得有必要向对方坦诚一切,带着恭敬的表情艰难地解释着:“想来您也调查过我,我曾经跟他女儿伊蓝交往过半年,伊蓝的死,我……难辞其咎。”
“所以,有了这一层联系,这一切也就说得通了,”钱卓青缓缓道出了自己的猜测,“那个人应该是出于对当年这件事的负罪感。当然,也不排除是黄征德拿女儿的死要挟他。”
老人沉默了一会:“不用了,人一生有可能只有一次机会,错过就没有了。”
梁暖在心里把“尹光年”这个人与“穷光蛋”画上了等号,强烈的优越感让她蔑视这幢楼里进进出出的白领。
“那么谢谢你的善心了。”
他不是说自己已经有心上人了吗?怎么今天又主动送上门来了?以退为进吗?
初秋的夜,素有“金融之城”的a市,坐落于郊区的一幢花园式白色别墅灯火通明,动听的钢琴声和人的笑谈声混杂在一起,从窗口流泻了出来,站在窗边的宾客们三三两两地凑在一起享受着这微凉的夜色,还有手中口感醇厚的红酒,面色平静地交换着一个个还未公之于众但任何一个消息都能让资本市场股价剧烈波动的消息。
无人应答。
“暖暖,你应我一声啊,你别吓我……”
门里依然没动静。
三人这下慌了神,徐威廉已经准备撞门了,这时大门那边传来急乱的敲门声,大权忙跑去开门。
见到尹光年,大权活似见到了救世主:“她在卫生间,我们敲半天门没反应。”
尹光年大踏步走来,只说了句“门我会赔的”,就二话不说把门撞开了。
门内,梁暖软趴趴躺在地上,人已经晕过去了。
尹光年在心里叹了声气,脱下自己的西装盖在她身上,把她打横抱了起来。
梁暖醒过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已经在一辆车上了,她头枕着安娜的腿,视线一跟安娜碰上,安娜大叫:“她醒了!”
前座的大权转过头来,一脸后怕:“哎呀妈我的姑奶奶你可醒了,吓死你孙哥哥我了。”
“我怎么了?”梁暖虚弱地问。
“你晕过去了。”安娜替她拉紧外套,“我们在去医院的路上呢,你这个样子,不看医生不行的。”
“我晕过去了……”梁暖迷迷瞪瞪的,随即惊恐地睁大了眼睛,“我想起来了,厕所里有一只老鼠,好大一只!”
车里的其余三个人终于明白过来,原来她是被老鼠给吓晕的。
大权没同情心地笑:“你说的老鼠是杰克吧?哈哈,它的老鼠洞就在厕所那里,忘记告诉你了哈哈哈。”
“杰克?”梁暖有些懵,“你们把老鼠当宠物养?”
“不是宠物啦。”这回接话的是安娜,“这只老鼠我们搬来就在了,老鼠药老鼠夹都用了,就是弄不死它,没办法只好跟它和平共处喽,既然是邻居,威廉哥就给取了名字,他说他小时候特别爱看猫和老鼠那部动画片,里面那只老鼠就叫杰克。”
安娜耐心地解释,梁暖额上三条黑线,暗道她不仅遇见了白痴,还一次遇见了三个。
“现在连一只老鼠都能欺负我。”她咒骂着撑着身子坐起来,一抬眼看到驾驶座上沉默开车的男人,脑中“嗡”一声响,这才后知后觉地意识自己是坐在谁的车子上。
这比看到老鼠还要让她不能接受。
她脸色阴沉,带着怨恨的眼睛直直盯着尹光年,披头散发脸色苍白活像个索命女鬼:“停车。”
安娜和大权顿时屏住了呼吸。
“这里不能停车,医院就在前面,之后我就会离开。”尹光年透过后视镜无奈的看了她一眼,“相信我,我比你更不想出现在你面前。”
“照顾好你自己,希望这是我们最后一次见面。”他说。
“我自然会照顾好自己。”梁暖冷着脸回击:“也请你不要食言,能离我多远就多远,尹光年,希望你记住,你毁了我的生活,但请你不要毁掉我的未来,为了爸爸,我想活着,好好活着。”
尹光年不说话。
折腾了一夜,梁暖心生疲惫:“也许你是想补偿,但对我来说,你补偿我的最好方式就是不要再出现了,尹光年,你能明白吗?”
她眼睛里闪着泪光,语气更是带着微弱的哀求,这是她今晚头一次用平心静气的语气对他说话,大概是因为生着病,她对于人生,还有眼前这个男人,都是无奈大过心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