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了,胤禔是长,
康熙想,若是想要制,或者少,他也不能同三福晋讲。三阿哥都没有同三福晋讲,这些心思,对本宫来说。都不重要了:“本宫如今已是这把年纪了,比本宫年轻娇艳的后妃多得是,皇上早几年便不再要本宫侍寝,我要那恩宠又有何用呢?皇上多喜欢本宫一点,实际上,他的这一层,
荣妃。何况,本宫有三阿哥,也不至于,纵然失宠。何况,本宫心中也有分寸,也未曾表,今日之话,端看皇上如何想罢了。”
“大哥,其实你这样做是对的。”
胤礽没见过石文炳的另外两个儿子,他见富达礼也不过两三次而已,但每回见到富达礼,他的眼中都有惊艳。
瓜尔佳氏知道石心玉是来看望赫舍里氏的小阿哥的,她亦知石心玉是悄然微服而来的,并未惊动六宫,也知自己过去了无用,便自告奋勇留在正殿替她们望风,顺道应付一下,免得走漏了石心玉在此处的风声。
如此瞧来,胤礽心里,当是十分在意小赫舍里氏和这个孩子的,至少,比康熙要在意得多。
一个个都知情识趣的没有跟着进去伺候,只在外头候着,预备着里头主子们叫人时,他们再进去。
除惠妃、大阿哥、大福晋依旧在各自的地方闭门思过外,其余去年去过畅春园避暑的后妃和阿哥们今年都是要去的,一概事宜由荣宜德三妃主理。
不,她比那位惠妃娘娘要好些,她有两个阿哥呢!
他双臂收紧,既然送上门来了,他便不客气的将人抱在怀里狠狠轻了一通,将石心玉亲的目光迷离时才放开。
石心玉是没想到自己险些晕倒这事儿连康熙都知道了,甚至连同康熙的猜想都同她们自个儿的猜想是一样的。
石心玉方才差点晕倒,这是众人都瞧见了的,也将众人都吓了一跳。
胤礽本就是要同她说这个的,此时见她问,便笑道:“爷才回来,就瞧见小李佳氏从你屋里出来,爷心里头奇怪,便想着来问问你,谁知一进来,正听见你们主仆说悄悄话呢,说的还正好是这小李佳氏的事情,爷就听了几句,知道原委后,爷见她如此不规矩,而玉儿你又迟迟拿不定主意,便替你去小李佳氏那里处置了她,也是为了正一正毓庆宫中的风气。”
胤礽该说的话都说了,该做的处置也都处置了,见小李佳氏如此,更不想在此处多留,当即抬脚便要走。
她连续努力了这么些时日,可惜一点用处都没有,去了太子妃屋里这么多天,偏偏一次都没遇上太子爷,她还刻意留到夜深时分,却也没有遇上过太子爷。
背后妄议主子,这可是要打板子的!
她是被先定给了胤礽,然后才得了教养嬷嬷来教规矩的。
要知道,便是他来,他都舍不得扰了石心玉的休息,好几次都只是瞧了她的睡颜便走了,小李佳氏凭什么就能欺到太子妃的头上呢?
“主子,太子爷这条路走不通了,您预备怎么办呢?”
“这次家宴,爷一则是为了将你们聚在一起迎一迎太子妃,二则是因为建太子府是件喜事儿,所以将你们聚在一起热闹一下。”
石氏今夜好美!
只是,现如今太子妃新进毓庆宫,她们身份家世都不及太子妃,自然是要在太子妃新婚期间退避三舍不能与之争锋的,都想着蛰伏一段时日,来日方长。
胤礽笑了:“那行,那便按照这样的结果,让海拉逊定下来后就去择吉时动工!”
“以后爷不会再这样了。”
“而且,若是臣妾同大福晋在惠妃的见证下和解了,那便是在逼爷了。臣妾想,到了那时,爷纵然是不肯,也只能同大阿哥握手言和了。臣妾那会儿尚不晓得爷的心思,便不能陷爷于这样的被动局面中。”
石心玉的力气自然是没有胤礽大的,她给自己揉手的力道太小,效果也并不好,不过略微解解酸痛罢了。
专心习字之时,外界的一切,她都可以完全屏蔽掉了。
一想到这些,她们又怎能不兴奋不激动呢?
胤礽出宫后不久,康熙果然就下了旨意,说明了胤礽要于宫外建太子府的事情。
胤禔不服。
杜嬷嬷正在她跟前琢磨,究竟是谁将这些话给传出去的。
须臾之间,索额图心里就转过无数念头,片刻之后,无数个念头沉淀下来,索额图沉眸看向胤礽。
“仁孝主子的那些东西,都是在这数年间被曾经伺候过仁孝主子的旧人给拿走的。这一点,从内务府的记档上就能看到。奴才查的很清楚,进过库房的太监们,都没敢动仁孝主子的东西,只有那几个曾经伺候过仁孝主子的嬷嬷和首领太监被放出宫前,去库房里拿了几样仁孝主子的东西。”
第一声啼哭声音挺大,后来就小了,不一会儿,声音就没有了,外头,重新恢复了夜晚的宁静。
胤礽这话,就是摆明了跟胤禔杠上了的意思。
杜嬷嬷道:“奴才听说,大福晋素来以皇长子嫡福晋的身份自傲,在阿哥所那边,俨然将自己当成了嫡福晋们的领头人,让几位阿哥的嫡福晋们都听她的,不时就要与她作伴,陪她说话,阿哥所里的那几位嫡福晋,都还是同大福晋交好的。”
但就算她自矜身份,可石心玉毕竟是太子妃,是未来的皇后,君臣有别,大福晋也不敢太乱了尊卑。
毓庆宫比阿哥所还要小些。
“皇阿玛,您交给儿臣的差事,儿臣都给办好了,您瞧瞧,看看还有什么不妥当的地方,您说了,儿臣再去处理。”
可是,见胤礽如此,他的心就全放在胤礽身上了,也懒得去问那个小格格如何了,只让梁九功去赶紧请了太医来瞧瞧胤礽的眼睛,他看见胤礽这眼睛就心疼,得让太医给胤礽弄好了才行。
事实上,小李佳氏确实是被吓住了,她这两天屡屡出招,却频频被太子妃轻描淡写的釜底抽薪,然后就被压制的动弹不得。
小李佳氏想,那她接下来,该怎么办呢?
胤礽的目光凝了石心玉的侧颜片刻,劈手就夺了她正在看的账册,见人望过来,胤礽才挑眉道:“听说你这回带进宫的嬷嬷里,有个精通医理的?”
胤礽还有一层私心未曾告诉石心玉。
面对新婚燕尔的太子妃,不上手摸才不正常呢,胤礽心想。
肃着一张俏脸道:“爷,用膳吧。”
正思索间,石心玉又听杜嬷嬷道:“其实,太子爷肯叫小李佳氏管家,也因为小李佳氏生的是两个小格格,要是生了小阿哥,太子爷是决计不肯叫小李佳氏管家的。”
“太子妃,您不会生我的气吧?”
她早饭是真的吃的不多,从康熙到宁寿宫这两边一折腾,还没回来就已经饿得不行了,仁宪太后又不爱吃点心只爱喝浓茶,她就在宁寿宫灌了一肚子的酥油茶,这会儿胃里面正翻江倒海的难受呢。
虽然他皇额娘刚刚生下他就没了,他对这个亲额娘也没什么印象,更没什么概念,但是,看见他皇阿玛为了自己亲额娘如此伤感,胤礽心里就觉得,皇阿玛虽不专情,但貌似是个长情的。
胤礽见石氏吃的不香,而且只略略用了点清粥吃了点小菜就不吃了,胤礽不由得挑眉,就吃这么点,这就饱了?
虽说是金尊玉贵长大的皇太子,皇阿玛又对他的事情万分着紧,在他身边服侍他的奴才一大把,但是,因为曾跟着皇阿玛在无逸斋有过艰苦的求学生涯,胤礽还是拥有自力更生,自己收拾自己的能力的。
胤礽抬脚进屋来的第一眼,看的就是喜床上坐着的石心玉。
她问杏花:“内务府的人,来了么?”
那目光他虽看不懂,却本能的不喜欢。
仿佛,仿佛其中蕴含的都是身不由己,都是悲天悯人,都是天道不公人心不古的悲怆与忧心。
石心玉这样如烟雨江南般清新昳丽的女子,不该有这样能看透人事苍凉的目光。
石心玉自知失态,连忙垂眸调整片刻,将自己心中感慨藏起来,再抬眸时,已是神色如常了:“爷,臣妾方才在想,臣妾是否还应对三福晋有所回话,转念又想着,三阿哥担心爷在前朝的处境,臣妾便也一同担心起来,爷还是要千万保重自身,莫被明珠或者大阿哥给算计了才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