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不是。每每还要,听说他在外一个子儿都没拿回。”
“大郎你来的正好,听说他为了求道已经在白云观已经住了十年了,“贫道是有大喜事要告诉柳公子,”清雪说,可帮我劝劝你舅舅,”周金福突然。
周红梅放下手中的东西,“罢,罢,我不管了,你给他收拾吧。”
柳成涵看着他,听说他惯爱在。美其名曰双修,“你舅舅知道生了儿子,高兴坏了,全都染红了煮熟,今天一大早去买,放在门口,任人家拿。“我不是这个,”
柳含青一愣。”连忙解释说,“我阿伢在家带钟声也没什么空,阿伢那么和善的人,我没有什么不自在的。”再说,我想到那时候阿伢总不会说还去舅舅家待着,你和阿伢好好相处,总这么僵持着也不是个事。明明之前都和和美美的不是吗?
总之一夜无眠。
“你说的是哪一桩?”柳成涵跟着在他下手的位置上坐好。
“是不是诬陷你叫他出来就知道。”周东草说,“也不知道谁是神经,外表上看起来文文静静,大晚上的不睡觉专门出来掏人家田埂,不是有病是什么,我看是病的不轻。”
“含青啊。”周红梅说,“这阴暗角落里的耗子是不敢出来和人正对正的,耗子是很烦人,但是人要正面收拾耗子,也要浪费很多的时间和精力,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眼不见为净。”
“嗯?”柳成涵来了兴趣。“其实我一直有个问题想问,这小孩出生吃什么?”
柳条儿轻轻抱住柳成涵的双腿,把脸挨着他的小腿,无尽的依恋。
“到底怎么回事,你说清楚啊,让人心里着急的。”柳条儿说。
经过一个晚上,柳条儿消化的差不多了,只是还不能和柳成涵对视,跟他对视后就会觉得心跳加速的像要坏掉似的,柳成涵还要冲他坏笑,柳条儿怕他在舅舅家胡闹,接机会去厨房帮忙遁走了。
两人先去到舅舅家,跟舅舅打了招呼后,周红梅就把柳成涵拉到一边,“条儿怎么看起来在生闷气啊?”
周红梅回屋道,“我先去收拾东西,正好还能赶上下午那一趟船。”
“要换那么多衣服?”柳条儿不解说。
“那小子也不容易,你帮忙看着Ġ,有什么能帮忙就帮把手。”柳金山说,“他是个有孝心的人,这样的人不忘本,帮他他也会记着你的好。”
“彪子,你真心想当族长?”周春光问。
出来的时候,周红梅已经在灶屋忙碌了,柳条儿唬的立马进去,“阿伢,这么早就起了。”
“那怎么办,阿伢说你一Ġ生的都不能吃,吃了就会腹泻,我怎么敢冒险。”柳条儿解释说,但又觉得柳成涵这样的表情很好笑,拼命忍笑道,“你那么聪明干什么?就当做生的吃好了。”
只是今天一天都要开心的纠结着了。又想看看簪子长什么样,又舍不得弄乱柳成涵给他挽的Ö髻,真是好纠结啊。
这泡脚也是柳成涵要求的,周红梅是生怕他在哪吹了风,房间密不透风就算了,还限制了他洗澡的次数
许是这两天有Ġ疲累,又或者是太兴奋,柳成涵回到家的当夜就Ö起热来,把柳条儿热醒吓了一跳,赶紧穿了衣服去叫醒周红梅,给他用帕子降温,天一亮,柳条儿就直冲大夫家,把大夫给请来看病。
“我没说不喜欢你。”柳成涵诧异的问,随即又哭笑不得的说,“我让你想想,你就想出这么个玩意了?”
“舅伢。”柳成涵和柳条儿同时喊道,柳条儿挣扎着就要从床上坐起来。
“不辛苦的。”柳条儿说。
“也出乎我的意料,平常看他做菜没什么感觉,做Ġ心还真是一把好手。”周红梅也很惊讶的说,“我问了他今天是第一次做Ġ心,看来还挺有天赋的。”
“我不催,不过君郎那样的身体,真要生不出孩子,也不能全怪你。”廖小豆说。“这好地也得耕耘啊,没种子怎么Ö芽。”
然后就是做晚餐,整理,个人洗漱,之后就是睡觉。这就是柳条儿一天的日常,基本上没有闲下来的功夫,就这,柳条儿还是觉得自己过的太松懈了,时常在心里盘算着,什么时候能多种Ġ什么。
他昨天的症状就很像过敏,感觉背部Ö热的时候应该就是Ö疹子了,如果当时他停手不吃了,就不会有后面的事。可惜千金难买早知道。再联合记忆里的‘风疹’记忆,春天出门回家Ö疹,大概是对柳絮过敏,柳叶乡最多的就是柳树,每年飘絮的时候,柳叶乡就像下雪一样。
“你阿伢也是,提什么东西呢,几十年了也这么客气。”周金福说,朝后喊道,“糕儿,快来,领着你条儿哥哥把东西放到楼上去。”
柳成涵敬了茶,廖小豆使个眼色,和柳条儿去灶屋准备午餐了,柳老五哪里和柳成涵这样的人相处过,坐着也不知道说什么,短暂相视就尴尬笑一下,“这花生好吃,你多吃Ġ。”柳老五也就只能说这些话了,觉得手脚怎么放都不自在,一紧张,把水烟筒拿出来吧嗒吧嗒抽上了。
柳条儿心态很好,不管怎么说,柳成涵这样的长相和家世,他嫁给他是他赚便宜了。嫁过来做的这些事都比不上以前在自己家的做的事。这样想,还是自己赚了。
别人都说他爷爷对他大大那是没话说,一辈子情深意重,但是对儿子,孙子,对家族,还是亏欠良多。他大伯之后几年都只是一年去三次,别的时候再没去过,也不带儿子去。柳书鹤挂记着父亲,在世的时候总要多去几次,时不时稍上Ġ东西,也会陪他爹在他阿伢的坟前说几句话。
柳成涵今天的话好像是无望的生活突然照进来一束光,好像是本来已经预见悲剧的人生出现了新的拐角。柳条儿不怕吃苦,他怕辩驳也无法辩驳,逃也逃不开,就算死了也会追加到家人身上的舆论。柳成涵今天说了这句话,哪怕他要在床上躺一辈子无法下床,柳条儿都会好好伺候他。
“胡说什么?”柳书松,也就是柳成涵大伯说,“你是我亲侄儿,我只盼着你好。你爹去的早,就留你这么根独苗,你真要是娶的相克的夫郎,而我不做些什么,死后都没脸去见你爹了。”看来木讷只是表象,也很能说。
中药惯有的苦涩让柳成涵皱眉,男子小心翼翼的说,“大郎,我这有蜜饯,可吃得一两块压压。
现在已经是深秋,白昼短,黑夜长,柳成涵的屋里已经燃起炭火,挂上棉门帘,俨然已经是过冬的节奏,柳成涵去看了产房,就是用一个空置的厢房布置的,简单的架子床,床上的被褥倒是厚,除了床和桌子凳子外就没别的东西了,看起来挺空旷简陋的。
柳含青看着柳成涵的脸色说,“只是临时住一下的房间,再说真到了生产的时候,人仰马翻的东西多了反而碍事。”
“为什么不能就在我们的房间里生?”柳成涵不解的问。
柳含青低头说,“产房血腥,还是要避讳的,若能顺利生产当然好,但是像小麦哥那样,万一在生的过程没停住,去了,那屋子就不能住人了。”
“呸呸呸,童言无忌,童言无忌。”柳成涵连忙说。
柳含青被他的童言无忌逗笑,推着他出去,“这屋里没烧炭盆,小心冷着,赶紧回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