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叶边啃着饼子边看放草药的框,“你,开始训人,“都是你捉的?”
呼格咳嗽一声,咱这半日,“哥,”
面对这么个,呼格本想教训一顿的,中午在婶子家吃饭,我和安均不回来。”
对于这一结果,呼格是不太相信的,他肯定里面有蹊跷,卖个500铜板儿?别成天的就知道玩儿,记得把盛野菜的框拔,可又想想呼叶从小就老实,还是别教训了,
“我还。免得越来越怂,玉佩你留好了就是。”
按说她现在借住在呼格家里,她作为一个外来者自是应该处处,而呼格又是一个小心眼儿的男人,断不能只想着自己,只是她昨天真的是太困了……
呼格目光冰冷,没有回话,只是点了下头。
那姑娘在把安均扶起来后,就瑟缩着蜷到了一旁,安均想找个人支撑一下自己都找不到,她的背真的是挺疼的,刚才那姑娘倒过来的时候太猛了。
始作俑者站在一旁闷笑不已,安均抬脚就去踢人,王八蛋,竟敢暗算她呼格轻轻一躲,安均踢了个空还不等她再有下一个动作,她的头又被敲了一下。
好险。
进了铺子后,安均说了来意,又说了下被烫的程度,随后大夫便把两人带到了隔间,进了隔间后,大夫让安均把衣服撩起来。
安均愤愤的看着对面的人,他就说这个人最坏最讨厌最没人性她是傻了才会听爹爹的话来投奔这个不是人的混蛋
当然这一幕,安均是没看到的。
开始的时候,安均还会解释一下,只是不但没什么用处,大家还越说越热闹,直把她气的肝儿疼
在安均进门的时候,呼土就跟过来了,这会儿正扒着门框往屋里瞅,“姐姐,你是不是和我哥吵架了?
可恶混蛋
哎,想起以前的事,安均还是心有余悸那会儿呼格可是把她提到树顶上,让她在那吹了一个时辰的风才把他弄下来
被吓了一跳的安均,那是大气都不敢喘一个,特别听话的进了厨房。
小孩儿送给她一个白眼,“说了你也不信”
其实安均能记得呼格一点儿也不奇怪,因为他爹虽是位高权重,可为人却相当低调,她们家加上他爷俩一共也超不过十个人
小孩儿伸了伸舌头,转身往屋里跑去,边跑还边喊,“哥,哥,李大娘带着姑娘给你说亲来了,你快出来看看啊”
听安均这么一说,呼格突然就咳嗽了起来,这次他可不是痒咳,而是真的咳嗽了起来,安均还真是跟他想到了一起……
看来这梁上君子,他还是做定了。
“咳,这事别往外说,咱们就拿他五两银子便是,拿多了也容易生事端,若是有人问起咱们在哪儿凑得钱,你就说是家里放的有株老参,这次急需钱便卖了。”
村里都知道呼格经常上山,说家里有老参,倒是不容易让人怀疑。
两人一拍即合,就这么定了等到夜深人静的时候,呼格就出发,他功夫好,又没在村里显摆过,就算被人看到,也没人知道会是他。
一条大鱼两人吃,每个人都吃的很饱,新烙的饼子又脆又香,鱼肉鲜美爽口,安均又差点儿吃撑了,不过有前车之鉴,这次她掂量着自己的肚子呢。
两人刚吃完饭呼叶就过来了,他手里拿着一个钱袋儿,说是他娘这些年卖鸡蛋攒的,一直没敢动,呼格接过来数了数,足足有一两银子。
正好,这些钱可以给呼叶和王柳儿办个婚礼,王柳儿娘家那里也能送些像样的东西,就是那彩礼是没有了的,不过他们王家肯定不会在意这个就是。
见呼格收下银子,呼叶问道,“哥,还差多少钱?要不我去赵员外那里支些工钱……”
呼叶说的吞吐,其实他也知道赵员外是个抠门的,提前支钱根本就没啥戏,他以前年纪小,去县里干活也找不到合适的,就在邻村的一个员外家里做了短工,这里虽然给的钱少,但好在离家近。
呼格心里已经有了决定这会儿自是不会急银子,只是那入户行盗的事肯定不能对呼叶讲,这种事情还是越少人知道越好,于是他便把让安均对外人扯的那翻话说了出来,“银子的事不用你愁,哥手里有只老参一直没舍得卖,明天我把它和这两天咱们挖的药草一起拿到县里卖了,凑齐十两银子不成问题。”
听到这里,呼叶的心算是放下了,“我就说我哥厉害”
这马屁拍的不错,呼格心情大好,“赶紧回去吧,呼土就让他在那边儿住一宿,明儿赶早我和安均去县里。”
把呼格的话都一一应下,呼叶和两人道别回了家。
在呼叶走后,呼格便回了屋,他半夜还要出去走梁,明儿个又要早起,这会儿得抓紧时间歇会儿,只是他哪成想,他这前脚进屋,安均后脚就跟了来。
“找我有事?”
安均神秘的说道,“呼格,你说这半夜入户行窃总不能穿着现在的衣服吧?这要让人见到,一下子不就认出来了吗?”
这衣服的事,还真不用安均发愁,呼格以前跟着安太尉的时候,没少干夜活儿,一两身夜行衣他还是有的。
现在呼格也不上床了,他打开柜子从里面拿出一个包袱,然后掏出一身紧身黑衣,这黑衣料子不错,虽不是上等的丝绸,但也是缎子面的。
当初他离开太尉府,因为还要带个孩子,也没拿什么东西,带的银子也在躲避追兵的时候跑掉了,就这几身黑衣留了下来,除此之外也就还剩几件留念想的东西。
这下见到旧物,呼格还颇有些感慨,只是这衣服几年没穿,也不知还合不合身。
呼格看着安均,示意让她出去,安均坐在床角儿上不动,“你里边儿穿着衣服怕什么,反正又没人知道,快试吧,我帮你看看怎么样,若是没问题我就去睡了,在山上待了一天,累得不行”
既然那未出阁的姑娘都不在意,呼格自是更没什么了,他当着安均的面就脱了粗衣,虽说这会儿才是初春,但是他常年习武并不畏寒,所以这外衣脱了后,里面就剩了一个短裤,说别的没用,短裤也算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