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均觉得这个发展趋势不错,“表嫂我不是小孩子了,
玲子勉强,篦子他娘的态,这样下来她一个月应该能多不少生意。若是加上过寿的,毕竟成亲的人也不是天,不但替他儿子道了歉,还跟婶子说了几句知心话,如果爹爹也能看到我成亲那该多好……”
就在她快要睡着的时候,她的脑子里突然闪过了一件事,呼格的床应该是修好了吧?这都过了这么些天了。
可能是知道自己要拿银子了吧,小孩儿满月的,知道自己要好好地生,就是看到刘大爷这么高兴,大体就是两人都是从年轻就守寡的,谁也不容易,以后两人好好地处,这次的事是她做的。
安均急忙收回自己的手,带着些许歉意看向呼格,”
最先?“你不要紧吧,他是这样说的,“今个屋里坐着的都是咱们一家子,我先说说我的意思,按说这个地是大哥在世的时候分给老三的,当初说的是老人跟着老大,老二和老三一年给老大两袋粮食,我说的是对还是不对?”
虽然知道事情重要,可玲子毕竟才十岁,有些话还真就不好往外说,她支支吾吾了半天,才挤出一句话,“那女人不正经”
玲子婉拒道,“表嫂你在一旁歇着就是,这些琐事我自己能行。”
刚才表舅母把她送进院子便回了自己家,怎么这过来了还弄这么一出?
既然婶子发了话,安均便跟着表舅母出了门,这会儿外面还是大太阳,并且比她过来那会儿更热了,她先前仍在院里的那个荷叶,现在已经快晒干了。
听到外屋的动静,安均和王柳儿也从屋里走了出来,这会儿都直勾勾的瞅着妇人,心里全在纳闷儿,这人到底是干什么的?不会是来找事的吧
在河边上纳凉的人见她这个样子,还开玩笑说她娇贵,安均饿的要命,也就没怎么回话。
这回再说话,安均的声音里就带了些怯意,“呼格,你该不会是想对我下手吧?”
安均真是感动的一塌糊涂,看吧,其实老男人还是不错的只要她不受欺负就行只要没有后顾之忧,她才不会受欺负
别看呼家庄都是一个祖宗,可也有个远近,比如呼格家,除了最近的婶子家,就是李大娘家和三奶奶家,还有呼睿家,若是在村里论,跟呼一世家的关系也不远。
只是让安均做梦都没想到,她竟是在婶子家里见到的那俩人,正当她和胖丫儿在村里晃得时候,李大娘疾步走了过来。
安均又在树底下坐了一会儿,这时那少年出了门,手里还抱着个盆,竟是到河边来洗衣服的,她心里不由纳闷,一般的读书人不都是很清高的吗?还远庖厨啥的。
呼格回自己屋拿来一条厚被子铺到了床上,安均试着躺了一下,这样是舒服了不少,于是一闭眼,美美的睡了过去。
“谁干的”
安均进门的时候,呼格正在晾衣服,一条亵裤,一条长裤,盆里正准备晾的是安均睡觉时穿的短衣。
现在小鸡还在笼里养着,鸡窝正好空着。
别说,她还真没见过。
“怎么了这是?
呼格往更边儿上靠了靠,“我在你这儿顶多挤上两晚,我屋里那张床年头有些久,床板坏了一块儿,等修好了我就搬回去,昨晚怕你不同意,没敢说。”
一看这情况,安均便打算自己先走,反正他们家的锁也坏了,她不怕进不了院门,只是她才刚一往外走,后边儿的人就跟了上来,并且还紧挨着她
这话本是王柳儿自己嘟囔的,安均这人心里不藏事,既然人家纳闷她就给说了一下,“猴子这东西我不喜欢也不讨厌,不过呼格是属鸡的,为了压他一压,我决定以后我所有的衣服都要绣只猴子”
王柳儿眼神飘飘,猴子哪来的气势?心里虽是疑惑可她习惯性没有多问,“我觉得还行,就是从未绣过,不知能不能让你满意。”
下午的时候,呼格去了趟山上,回来的时候手里提着两只山鸡,现在安均已经有了分辨公鸡和母鸡的能力,她很确定那两只鸡是一公一母。
种树这活儿说不上多累,就是有些耗人,安均扶着树苗一动也不能动,她要是晃悠两下,这树就得种歪了。
安均跟呼格说了一声她去老地里,呼格嗯了一声,两人交流到此结束。
就听那个小媳妇在后面说道,“赶紧的你也跟呼格生一个,有了孩子过日子才热闹,我们那口子以前懒得很,现在有了孩子天还不亮就起来干活。”
没一会儿呼叶和王柳儿来了这边儿,安均也就没跟呼格算扭耳朵的帐,这事以后再说
山里人虽然淳朴但又不是傻子,一看那人手里的东西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所以人们也没怀疑,特利索的就把那人给绑了起来
难不成小丫头一直都在暗恋他?
晒麦子好说,就是为了让麦粒容易出壳,把成捆儿的麦穗儿散在太阳底下晒上几日,若是赶上太阳大,一天便能晒好。
开始的时候安均怎么也拿不好镰刀,不过干的多了也就熟练了些,等大家割的多些了,呼叶便开始用手推车往家推那些成捆儿的小麦。
安均不停的用眼睛的余光瞟呼格,呼格应是刚洗完澡,这会儿头发还在湿着,身上也只是穿了一件裤子,整个山半身都是光着的。
安均被揶的没话说,哼哧着端上自己的饭去了屋外,大不了就把那饭桌儿让给老男人,她心胸宽大得很
呼睿叹了一声,“也是我倒霉,刚给田里浇了一遍水,就下了场大雨,这不地太湿而麦子又没扎住根,就全倒了。”
就呼格这反应,当真是把安均气的不行,难不成老男人想赖账?想到自己有可能被骗,安均是真想把某人给霹雳巴拉的揍一顿,可又一想那骗子现在正醒着,她肯定打不过,若是强行动手,闹不好还会被回揍……
安均在那头疼了一阵儿突然就开了窍,现在她这生意都还没干上呢,想那么多干什么走一步算一步吧
后来小丫头长大了些,不只个子高了,模样也长开了,脸上不再是一副幼稚样,而是像一个成熟的姑娘,在人前她也学会了知书达理,只是没人的时候还是只会傻玩儿。
在讲完一个小姐跟秀才私奔的俗套故事后,安均拍了下桌子,“今天就到这儿吧,明天是我大喜的日子,记得都来捧场。”
一众人热热闹闹的进了屋,堂屋里摆了一个大圆桌,上面摆着瓜子糖果,还有沏好的茶水,接着安均被请到了上座。
两人在经过呼一世门口的时候,王柳儿明显有些紧张,牙齿紧紧的咬着自己的嘴唇不说,手也是不停的抓着自己的包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