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改革嘛……”段启明清了清嗓子道,“这个翟军是个刺儿头,这个厂里要建立以,”
只见一群身穿藏青色,克服马马虎虎骄傲自满的坏作风。要加强组织纪律性:“一要整顿企业领导班,打头的是。旁边跟着所,物质激励。”吴副部长点头道,“马上中央要出文件。我呢,先给你这个先进模范和年轻学者透个底。用三大纪律八项注意要求干部,你得小心,”
“对。中央首长来视察了,赵跃民乖乖地站在一旁。这位久经历练的研究,
揽阅着这份图纸,心中起了不曾常有的波澜。赵跃民的年纪,可是这制图工艺却是严谨之至甚至带着,大约也就是相当于石油学院大三的学生。
“哎,跃民,怎么了?”苏红正好从门外打开水回来。
赵跃民将橘子瓣塞到嘴中,边嚼边说道:“知识分子说话就是不一样。一般人说去火锅店增加点油水,知识分子说咱们去火锅店补充点铁元素。”
赵跃民正为如何找地方将金刚石钻头研发出来而烦恼。他有些心不在焉地招待着胡琳。
他抬头,看着井场上挂着一幅标语:
“苏局长,您这是要把我拴在钻井队了?”赵跃民叫苦道,“您这是控制人生自由啊。”
“赵队长,我们几个都没你能干,能有这火箭式的提拔。我们感觉,只有高考才能改变命运,您看……是不是允许我们放工之后不要展开政治学习了,我们想抽两个小时复习。”
“不,不。”苏国梁挥了挥手道,“吴部长,所有的责任,我苏国梁一个人担当,恳请组织处罚我。”
“赵队长?”赵春达抬头一看,只见钻台上油气喷涌,似乎有一名青年正在指挥工人救险。
众目睽睽之下,赵跃民的江北油田钻井队,是第一个竖起井架开始钻井的。其他各个油田本想争功的钻井队长们懊恼万分,回到住处,将自己的队员们都骂了一顿。
只见路边整齐地坐着大约一百多名身着绿色军服的官兵。
车站喇叭发出动员声:
“嗯,有点。”
“是啊,路边专门有这样的毛贼,提溜着油桶,看到有卡车停下来,就用塑料管插到油箱中,往外吸汽油,没十分钟,油箱里的油就空了。”司机小陆介绍道,“我们这些司机,都是油田单位的,油可以报销。要是碰到那搞个体的司机,就倒霉了。一箱油120升,三四十块钱呢。搞个体运输的一趟来回才多少钱?这一箱油没了,直接白干了。”
“好你小子,敢在这里吃霸王餐,也不看看这里是什么地方”
赵跃民说道:“我比较幸运,二十岁就当上了队长,可是仍旧有很多同龄人并能够理解钻井队工作的意义。他们嘴上不说,但是心里一定觉得自己工作没有太大价值。有的只负责泥浆搅拌,有的甚至只是值夜班。他们说,自己的青春有些荒废……希望能够迅速成长二十年,直接成为中年干部。”
休息日前一天中午,赵跃民照例准备回家。他现在不用挤那又小又旧的中巴车,队里的吉普车直接归他调遣。
王伟双眼一亮,赞叹道:“好小子,果然是有想法。这样一来,虽然每天辛苦了一点,但是可以腾出时间休息。不错,不错,你这个队长,提出得改革措施很彻底。我没意见,咱们下午,再找几个班组长商量一下,如果大家都没有意见,那就这么定了”
几人同时扭头一看,只见自己井架上的喷油口上,一股黑色的液体喷薄而出
这场金水地区的钻探大会,开得跌宕起伏。列席的油田各部门干部,互相对视着,咂了咂舌,意思是明天有好戏看了。
赵跃民吸了口冷气,心想张老蔫一开头就给自己扣了个帽子。张建峰,外号张老蔫。意思做报告动员总是冲在第一,可是遇到艰苦的勘探任务,却甘愿充当老蔫。
赵跃民将书交给胡琳后,带着剩下的一本《悲惨世界》回到了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