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令下去,心跳剧如雷鸣,”
她屏,分不清谁是谁,有任何风吹草动即刻向朕回报。即日上书弹劾,要御史台尽早,
至少,他看得出来,越来越软。
严隽却不给她任何思索或者反抗的余地,强壮的身躯低俯而下,直将她往榻里逼,两人身上的锦袍下摆相缠,继续派探子看。身子像融,在他每一个,装成傻子的她,并不是真的那么讨厌严隽,不愿让严隽把目光放在,而是她一昧的隐藏自己。
洛琼英颊色绯红,只能强抑下心中的羞赧,“严隽:边扬笑。”
“娘娘……”静儿急得快掉泪。
这个男子虽然面貌丑陋可布,身上却有一股教人安心的气息,否则她也不会轻易卸下心防,同他交谈这么多。
如是想来,他应当不可能是谁人派来试探她的棋子。
严隽嘴角上挑,凤目妖娆,手一挥扬,跪在周身的宫婢急忙福了福身,鱼贯退出寝殿之外静候。
长夜寂寂。
“你这双手是怎么回事?”严隽目光极冷,逐一检视她那双被冻得通红的白嫩手心。
后世之人不禁急急又问,是怎生的话,可以令一个帝王的声威尽扫一地?
这个傻子竟然在皇帝面前帮了她一把?姚琦心下不禁讶然,严隽的脸色却是微微沉下。
“陛下要待姊姊好,别冷落姊姊了。”洛琼英笑得灿烂,两手往石桌一撑,轻巧地起身。“吃了太多糕点,肚子有些胀,我想回殿歇歇,这位子还是让给姊姊坐吧。”
表面是让座,实则是把自己的男人往外推。放眼后宫,有谁会把到手的帝王眷宠拱手让人?
她朝一脸诧异的姚琦微笑,却在经过严隽身前时,冷不防地被他拉住手腕。
腕上一紧,她吃疼的蹙起眉心,别过脸时,却又故意端着盈盈娇笑,对上严隽冷冽的目光。“陛下把我的手抓疼了。”
“朕准你离开了吗?”难道在她心中,毫无他的存在?
“我若是不离开,陛下哪能跟姊姊说体己话,陛下真是奇怪。”她笑嘻嘻的道,完全无视他眼底的森寒。
“朕要你留下。”圈紧细瘦皓腕的大掌又是一紧,凤眸似刃。
“可是我不想呀。”粉颈一歪,她笑吟吟的道。
见气氛僵持不下,姚琦连忙福身行仪。“臣妾不敢打扰陛下与娘娘,先行告退。”
“姊姊先别走,你陪陪陛下吧,我困了,想歇一会儿。”洛琼英喊住急着离开的姚琦。
当下,姚琦走也不是,留也不是,一脸困扰地觑着严隽。“陛下……”
“皇后当真是宽宏大度,连朕来玉宁宫,都能让其他妃嫔伺候眹,心中难道都不觉得难受?”
“难受?为什么要难受?多一个人陪陛下,不是很好吗?难道陛下一天到晚对着我这张脸,都不觉得腻烦?”
看着她毫无所谓的笑颜,故装傻气的不解眸光,严隽抿紧了薄唇,xiong口狠狠一紧。
原以为她心中必然有他,否则那夜不会对他动情,毕竟她对他也不是全然无动于衷……如今看来,似乎全是他可笑的妄测。
如她那般的性子,倘若心中真有了对方,必定不可能接受那人与其他女人纠缠。
那夜她也对他说了,宁可一死,也不要被一个不爱她的男子强占。她看似柔弱,心志却是刚硬难摧。
眼下,她做了个顺水推舟的人情,刻意想让他与姚琦两人独处,这又算什么?
不就是拐弯抹角的告诉他,她对他无心、无意,不在乎他与别的女子恩爱,更不稀罕他的眷宠。
尊贵如他,头一回对一个女人如此在乎,甚至强忍自己的渴望,只因为心怜她的泪,不愿纵情掠夺。
可彻头至尾,她根本不稀罕他做的这些。
严隽垂下眼睫,缓缓松开了握紧皓腕的指掌,笑容甚寒。“是吗?看来朕真是娶了一个心xiong宏广的皇后。”
腕上的重量骤然一失,洛琼英心口跟着一空,上弯的嘴角有些僵,眼底漫开一股灼热感。
不,没什么好难过的,若不是那日在雪地里偶然遇见,若不是偶然被他识破了伪装,从而被他纠缠上,她与他本就是互不相千的两个人。
让事情回到最初,回到两方敌对的位置,这样做才是对的。
“陛下息怒,臣妾代替娘娘向陛下请罪。”见严隽神色yin沉,姚琦连忙上前软声道。
严隽冷笑,“朕没生气,能有这样一个开明的皇后,朕心情甚好,何怒之有?”
“陛下……”瞧着那张俊美无双的面庞似凝着寒霜一般,凤目却烧着灼灼烈焰,从未见过他这般的姚琦甚是惶恐。
“既然皇后都这么说了,那么姚昭仪便与朕一同回紫宸宫,陪陪朕吧。”严隽别开俊颜,面无表情地对姚琦说道。
姚琦心下暗喜,娇羞地福了福身。“能在陛下左右服侍,是臣妾的福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