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面一行小字,只得:看到这忙忙叨叨的众人。忙说道“,薛蟠进了来,“同乡世教弟勋袭一等,道是,
因为就快过年,两位先生便停。待母亲吩咐的差不多了,才凑到薛夫人身边,请了安。
一听是自己最爱的女儿和女婿的年礼来了,贾母岂有不高兴的,
一时。机灵的丫头忙上了,方垂首下去了,放了他几天假,好轻松轻松。何等残酷,
他,在战争面前,个人又何等的渺小。一甲为赐进士及第,
出榜分为三,只有前三名,为状元、榜眼、探花,合称三鼎甲;二甲为赐进士出身若干名,第一名称为传胪;三甲为赐同进士出身若干人。这三甲之人,合称为进士。
一路行来,只见丫头婆子,扫地的扫地,除尘的除尘,好不忙活。
而现在的薛蟠已经换了人来做,当然不会有这种想法,这世界上,厉害的能人多的是,随便一指头都能捏死薛家的也大有人在,还是谨慎地过日子为好。
终于,薛老爷放下手上的笔,把写好的文鉴吹干,放在一边,才抬起头来,可惜薛蟠低着头,否则他就能看到薛父脸上满意的神色,但也只是一瞬而已,端的是可惜可惜。要知道自薛蟠长成以来,还从没有得到过父亲的满意评价。
薛蟠定了定神,笑道“没什么,怎么没见妹妹?”
现在薛夫人儿女双全,家业兴旺,丈夫也知道疼人,还有什么不满足的呢。
懊恼的是,他不知道薛父是怎么死的,只是知道会死,真是糟糕。希望在他活着的时候能够看到儿子有出息,想来也是件安慰的事情吧。
醒来已经半月有余,从刚开始的茫然无措,到现在已经能够平静的接受从一介女子变身成男子,不,是男孩,一个六岁的小男孩的事实。反正在现代也没什么好留恋了,只是余蕊是魂穿,那就是说,余蕊的身体已经死去,不知道要多久才会有人发现死在家里,呵呵,到现在还在想这些有的没的,看来这些天的养病把她也养的无聊的发霉了。
说不伤心那是在说谎,可是他们谁也没有对我说“蕊蕊,跟我走吧”,只是留下了钱,那么我还能说什么呢。离了婚要再结婚,带着我不过是个拖油瓶而已,当然是有多远甩多远了。
“学生自幼顽劣异常,斗鸡走马,本是一个纨绔子弟,别人诽谤亦不在意,常日里还洋洋自得,虽现在能蒙先生不弃,收在门下,舔为弟子,亦知道了些许道理,方知以前其身不正,其理不明,愧对父母亲人的教诲,亦是羞愧万分。”顿了顿,又说道“每每想到此处,总羞于见人,觉得人人都是用以往眼光看待与我,不过是金陵城中一‘呆霸王’而已。今见了先生的妙句,方知以前自己所思所想都太过狭隘了,人生一场,只坦荡荡存世,认真做人而已。”
其实薛蟠还有一点没说,就是他是来自未来的一缕幽魂,虽不是原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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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薛蟠,也很讨厌别人把薛蟠做的蠢事往他身上套。毕竟在现代他也不过是个未进入社会的年轻人而已,很多事情看不开也很正常。
这是他自己的秘密,并且薛蟠一辈子也不会把他来自现代这件事说出来。不过想来就算说了,人们也会以为他脑子出了问题,或被邪魅附了体。
说来可笑,刚穿越而来的时候,薛蟠都不喜欢有人在旁陪睡,自己也一向睡的很浅,因为怕自己一不小心,在睡梦里说了些不该说的话,被人听了,可了不得。
见薛蟠如此说来,张先生也想起,自己刚开始也是因为听了些他的谣传,才定了一月之约的规定。
现见薛蟠解开心结,很是欣慰,道:“蟠儿这话说的好,唯认真做人。世上能明白这个道理的又有多少,即是知道,能做到的又能有多少。你如此小的年纪,便以明白此等道理,为师亦感欣慰。但世事洞明皆学问,人情练达即文章,做人做事,亦不是那么容易的,蟠儿以后要多加体悟才好。”
薛蟠忙点头应了。
想起今天来的目的,薛蟠说道:“今天学生来此,是给先生拜年。因学生之故,先生才逗留至此,背井离乡,在这佳节亦不能和亲人团聚,学生深敢愧疚。现请先生受学生一拜,祝先生新春快乐吉祥,”说完,撩了袍角,跪了下来,恭敬的磕了头。
见薛蟠如此,张先生亦是感动,忙扶起了他,说道“你我师徒一场俱是缘分,得你为佳徒,也是我的造化。早年我恃才傲物,又有兄长长辈帮衬,总有点天不怕地不怕的,和你到有点相像,后经历了官场的沉浮,又丧子丧母,心才灰了。现有你在身旁,倒是解了我不少思子之痛。”想起早丧的儿子,亦不免流露出悲伤来。儿子小时也是如薛蟠一般调皮,后打了骂了也不见好的,可总是自己唯一的子嗣,总不免多疼些,哪知道这么早就离他而去。
见先生脸上有悲伤之色,薛蟠忙说道“学生自不会让先生失望”。
又和先生讨论了些功课云云,薛蟠自出了张先生处,往海正处去了。
海正倒是一身无牵挂,一人吃饱,全家不饿,在这府里也是如鱼得水,很是自在。闲时,骑马,练武,后和朋友切磋一番。
过年里,也是和他交好的朋友喝酒,听书。
海正和张先生的住处倒不远,没过多久,薛蟠就走进了海正的小院,正见门边一小丫头在晒太阳,见了薛蟠来了,忙喊道“大爷来了,海爷在院子里耍拳呢”,接着引了薛蟠过去。
薛蟠进了,只见海正在院中空地上,练地虎虎生风,自是威力不凡。毕竟是从战场上下来的人,这拳脚之中,总带着杀伐之气。
薛蟠见海师傅正武地起劲,也不打扰他,自在穿堂回廊上,有太阳的地方站了观看。海正见着薛蟠站在那里,停了下来,亲热地说道“哥儿怎么来了,这大年下的,府里亦是热闹,哥儿不去陪客,到这来干什么。”
笑着看海正拿过丫鬟递过的毛巾擦了,说道“大年下的,当然来跟师傅拜年来了,师傅可有准备红包呢。”
薛蟠和海正说话,没有与张先生说话般,少了份拘谨,多了份自在随意。
“我是粗人,就不要这些捞舍子规矩了,你的心意到了就好了。哥儿自个腰缠万贯,还和我要这些。”
薛蟠也只不过和他说笑,哪能真要,便笑道,“即师傅这么说,那便罢了,徒弟在此祝师傅顺遂安康。”说罢拜了拜。虽说两人亦师亦友,但薛蟠对海正该有的尊敬还是有的。
海正含笑受了,说道“哥儿有事自去忙吧,只平日里锻炼别松待了。”
薛蟠点头应了,自退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