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儿来开了房门,薛蟠虽然,薛蟠心中酸楚涌动,
贾宝玉搀。
想起刚才张筑贤伯父说过的话,看着独坐的王熙凤。借着月光,两人身着大红喜,袅袅而来,可是对于亲人,薛蟠却有着更加纤细敏感的思维和感触。
三儿等人,默默地跟着薛蟠往京城中赶,谁也没有半丝怨言。静静地走了进去,但那是对于外人,对于那些。林黛玉此时在众人眼中,当真是面若粉黛,姿态婀娜,眼含秋水,好一个美貌俏佳人。
二月初八
“娘娘,您交代,您放心,奴婢定会带到,娘娘,您安心地走吧。”
好在贾元春总是有些私房钱,又一直让翠儿掌管着,翠儿才偷偷拿了些,托了人捎带了些炭回来,才凑了个小火盆,放在贾元春的隔间里,才不至于让贾元春冻着,再生出些病来。
既然都已经讲到如此,薛蟠还能说什么。虽然他不喜应酬,但是必要的还是要去的。
急急地跑上去,原来墓碑前的男子,正是自己的郡马薛蟠。
想到此,薛蟠自己都有些觉得好笑起来。这么些年下来,他这个前世的宅女,如今也会耍阴谋手段了。
薛母心中有数,这是严氏在告诉她,贤德妃已经失宠了。点了点头,方说道:“还是把身子养好才是正理。”
许是因为怀孕的关系,水婕儿吃的要比往日多许多,时不时地还会觉得饥饿,过去要忌口的东西,现在也可稍微吃些,倒是解了她的馋。
虽然心里不痛快,无数委屈无处诉,但是王熙凤对于老太太却也是真孝顺的,也不想让她看了出来,竟是陪着说笑,半点不露。虽是如此,可是今日的事情,贾府众丫头婆子可都是传开了,大太太和二太太当众让琏二奶奶没了脸面,又让多少人暗地里笑话不止。
“奶奶的意思是,那屋里的。”
看着女子倚着床坐着,有时只是对着窗口发呆,有时又不知道在想些什么,露出害怕的表情,倒是让四嫂多了些怜悯之情。不过是比她女儿小些年纪,但看神情,两眉之间竟是没有放松过似乎受了许多苦楚,如此小年纪,也是为难了。
在外办差,不能看到孩子的出生,甚至不能为他或者她亲自办满月酒,对于薛蟠来说都是很遗憾的事情。
凤姐做了这法子,八面玲珑,竟也是对自己的手段得意起来。
只见桌上竟有一人,比旁的更甚几分,生的妩媚温柔,唇红齿白,眼不笑而魅,流转间,似是多情无限,唇不点而朱,好一段风流人物。宝玉见了,就更是多添了一分喜欢。
“我倒觉得尤三姐不错,她们是珍大嫂子的继母带来的两个妹子,我在那里和他们混过一个月,真真是一对尤物,况她们还姓尤,你说巧不巧。”
她毕竟是大房的媳妇,二房的事,也不是她能过问的,况且又是自己的姑妈,王熙凤更是不能搏了她的面子。
看着宝琴走远,薛母才问道“妹妹觉得梅家公子如何?”
贾琏哈哈笑了起来,暧昧的说:“我和蟠弟都是有家有业的,自是有人惦记,人嘛还是早点寻个知心的认成家为好,柳二弟如今也是老大不小了,难道就没有这样的心思?”说着还朝着薛蟠眨了眨眼,薛蟠意会,亦是笑了起来。
“是,爷,奴才知道了。往日大爷都是三四天一封,这次可是有些久了,夫人和少奶奶还不知道要急成什么样呢。”
和柳湘莲聊起来,薛蟠却觉得有种畅快,虽然此人识文不多,但是件事确实非常广博,天南地北,各地风情都是了若指掌,往往能口出妙眼,引人惊叹。而且武艺超群,对一些武学见解也有些独到的地方,而薛蟠虽然没有那么多见闻,但却也是博学多才,况且在现代也是见多识广,两人谈得很投兴。不知不觉间已经到了傍晚时分,两人看着窗外射进来的晚霞红晕,才恍然大悟已经谈了如此之久,两人都哈哈大笑起来,相约明日的拜访,柳湘莲才意犹未尽的走了出去。
薛蟠觉得自己灵魂就像是正在剥离一般,无比清醒,却又无法控制身体。看着刚才提醒他的青年道:“不知这位壮士如何称呼,刚才多谢你提醒,否则这箭就正中我心口了。”
水婕儿笑够了,才说道,“今次郡马写了两个笑话,说是在路上听一个老农说的。一个是说他们村里有个财主,买了好大一桶酒,就在盖上粘了封条,不让人偷喝了去。他家有个下人却是个心眼活络的,就在酒桶底下钻了个洞,每天乘财主不在的时候偷吃酒。过了几日,这财主发现酒桶上的封条完整无缺,可酒却少了一大半,却是非常奇怪。有一人就对他说,你不如检查一下酒桶底下吧,看有没有被弄破了,那财主却说道:‘你真是个傻瓜,是上面的酒少了,下面的酒可是一点也没少啊。’”
水澈嘴上的弧度拉大了些,笑着说道:“他倒也聪明,知道我要他做些什么。”顿了顿又问道:“张大人那有没有回报?”
王夫人听说是女儿要找她商量的事,定不是小事,忙问道:“是什么,看你如此严重的样子。”
想到此,便犹豫着说道:“太太,他们两个能结为连理,我和老爷岂有不满意的,只是,”顿了顿,方笑着说道:“太太不要怪我说话直才好。只是,我听老姑奶奶的意思,像是看中那林姑娘,要把她留给宝玉。我是见过林姑娘的,真正是画里走出来的美人,那通身的气派,岂是寻常人家的姑娘可比,我们家姑娘就更是不能比了。”
刘氏自己也是小户人家出身,本就没多大门户之见,再者,这刑姑娘虽家里艰难,但好歹有个诰命夫人的姑姑在。而且刘氏很是喜欢这刑姑娘,看着也是个好福气的。
薛蝌似是想到了什么,笑着说道:“是的,是荣国府大太太的哥哥一家子,我们从姑苏返回的时候遇上了他们,听说是贾府的亲眷,大家一条船过来,又是来投亲的,我见着他们一家子上路也不安全,就随着一起回来了。”
想着肚子里的孩子,水婕儿深呼一口气。看着郡马亲自喂药,心中更是甜蜜,老实地一口一口把药喝了下去,可嘴中的苦味却实在是让人难受。等把药都喝光了,薛蟠忙递上准备好的蜜饯,水婕儿吃了几颗,才觉得好些。
“都出去伺候,别挤在这里。周嬷嬷,晶儿留下,其余的都出去吧。”众人看郡马都如此吩咐了,还能说什么,只好出去了。舒雅跟在众人身后,回身看了眼房内的几人,叹了口气,像是下定决心一般,又折转回来,跪着说道:“郡马,让奴婢留下来伺候郡主吧。”
水婕儿在旁听了,疑惑道:“郡马刚才没有吃饱吗?”
众人正说着话,只见一位老者陪着两个身穿王爷蟒袍的男子进了来,众人都知道,这二人就是北静王爷水溶和廉亲王爷水濯。见此三人进来,场面一下安静下来,众人都忙向三人见礼。
薛蟠想人总是要经历了些事情才会成熟,薛蝌也是时候承担起家业了。他能够照顾的了他一时,却照顾不了他一世,一切还是要靠他自己,况薛蝌和他一样,也还要照顾越渐年迈的母亲和妹妹,是要学会担当了。
水圮看了眼张霈,一挺胸道:“那是当然。”这倒不是虚言,水氏兄弟毕竟是宝钗的晚辈,又年纪稍幼,去拜访姑姑的时候却也见过宝钗。
“即使如此,就陪我一起出去外面看看热闹如何?外面的宫灯虽没有宫里的精致,但胜在朴实奇趣,这宫外又多了宫里没有的喜庆热闹。怎么样,去不去。”
林黛玉听了,嘴撇了撇,倒有些不好意思起来。
握住薛夫人的手,严夫人说道:“妹妹放心把宝钗交给我,我定是把她当做亲闺女看待。在家中有母亲和哥哥疼,在这里,我们这些长辈都会疼她的,我那小子敢给她气受,也不劳蟠儿和妹妹费心,我定亲自教训他给宝丫头出气,妹妹觉得如何?”
“姨妈可好,家里可好?”
看着面前安静坐着的水婕儿,薛蟠突然有一种也想和她成为一锅香浓的粥的冲动。如果和这样一个女子共度一生,也许也是件不错的事情。
水婕儿一皱眉,说道:“那你们怎么不叫醒我,让人知道,新妇第一日就躲懒,成什么样子。”
正想着的时候,又听得喊道:“送入洞房”。手中便被递上了彩缎,牵着走入里面。水婕儿甚至能清晰地听到自己剧烈的心跳声,呼吸也沉重起来。
只见三儿提了个精巧的小篮子,把布一掀,只见里面满满地都是碎银子,三儿招呼道:“要红包的都到我这儿来喽。”
三儿听到大爷叫唤,忙走了进来。“大爷有什么吩咐?”
又对着史湘云道:“妹妹才不是还说要认识一下宝姐姐吗。”
她这一说,惹得大家又笑了一遭。
薛母点了点头,想起自己到时有宝贝金孙在跟前,眼角也笑得眯了起来。
女官忙应了,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