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虎(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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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事背景:随着80后,美国对苏联采取强硬态度,如何摆正在美、苏的立场问题迫在眉睫,导致美苏争霸世界的斗争愈演愈烈。随着苏联经济、军事实力,在80年代,1991年。苏联全面解体。国际问题分歧越来越大,战争一触及发。苏联与中国近在咫尺,美苏又都是拥有强大核武器的军事强国,中国不得不要考虑自己炮火很有可能燃及自家,赫鲁晓夫、勃列日涅夫在对外政策方面。美、,苏联从对外扩,内部动乱不安。1992年,秘密组建一支超精英特种部队,中国人民解放军沈阳军区受命。

训练科目高度机密,人员名单高度机密,使用武器高度机密,部队编制高度机密。

内部编号:118特种部队。代号:虎。

作者的话:曾经是其中一员,至今不知道很多战友的名字。因为涉及高度国家机密,所以一直没敢对外界有所透露。2001年,该部队秘密解散……

以下内容于2006…12…1710:52:10追加…==

第一章

1992年4月,冰城哈尔滨仍然有一些寒意。火车站的站台上却充斥着傻傻的绿色。哭声不绝于耳,到处是泪水和鼻涕的亲情。一群目光呆滞的小伙子站在那里,胸前戴着可笑的大红花,就像刚刚入队的少先队员。亲人聚集在周围,叮咛……嘱托……还有n多n多的不舍。而我一个人站在那里,同样是穿着崭新的军装,饶有兴趣地看着周围。母亲要送我,我没让,实在是不喜欢在这个高兴的时刻看见母亲流泪。是!我是高兴。我终于可以逃出学校,不用在跟作业过不去了,不用再琢磨如何应付老师和“痛”爱我的老爸。

我站在一边,脸上笑着,那些人哭着。真不明白有什么哭的呢?当兵是好事,不是去上前线送死。突然我头上被重重拍了一下。“你是哪的兵?”我一急顺口骂道:“你他妈的……动力区的。”眼前是一位肩膀上有好多好多星的军官。我注意到,在场的军官属他星多。“骂人?等着到部队的,好好给你板板!”“操!吓唬谁啊?我二叔就是这个部队的师长!”我当然是心里说的。他看看我四周:“你怎么没家属?”“没让来,有什么可送的!”“这一站台的小兵,就你一个人在这笑,多大了?”他好象对我特别有兴趣。“16!不18!”我户口是改的,因为岁数不够。“到底多大?”“18!”奶奶的,临走的时候,老爸一再叮嘱,打死也是十八。他没再说什么,看看我,转身走了。“他妈的,吓死我了。”这才松了一口气,从口袋里掏出一支烟点上,把背包放在地上,往上面一坐。谁知道屁股还没坐稳。“起来!谁让你坐的。”我急忙站起来,顺着声音寻找的时候,什么也没看见,到处是人。他妈的,见鬼了。我没理会,又重新坐下去。“说你呢?站起来,把烟掐了。”我又站起来,这一次我看见了,正是那位星最多的军官。我扔掉烟,他盯着我的眼睛走了过来。“多大就学抽烟,啊?”我没说话,心里嘟哝着:“老子抽了好几年了,跟多大有屁关系。”我慢吞吞地把背包重新背到肩上,异常沉重,足有几十斤。不知道因为什么有点困,唉,这火车怎么还不开啊。我呆呆地看着火车轱辘。一会儿,这些个铁家伙就要把我送到离家好远好远的地方。“新兵都到这边集合!”不知道谁喊了一声。此时,亲属已经全部站在一旁,一个军官拿着花名册开始给新兵点名。

“……赵博!”“唉!”“唉什么唉?你没听到别人怎么回答的啊?答:到!”他抬起头狠狠地瞪了我一眼。他妈的,什么意思,又没人教我,老师叫我,我都是这么回答的。小干部事儿真多。“赵博?”他又重新抬起大沿帽,“你先到这边站着。”我走出队列,一个人站在旁边。很多人看着我,怎么他妈跟在课堂上被提拉起来的感觉一样呢。因为已经有人在一旁猜测我了。

新兵已经陆续开始登车,我仍站在地上,没人管我。上的差不多了,刚才点名的军官才走过来。“你!跟我走。”我拎着行李一瘸一拐地跟在他的后面。一直快走到车尾才停下,“参谋长,找到了,就是他!”我再看那位参谋长,正是刚才训斥我的人。真是他妈的冤家路窄。“你跟我在一起,来之前师长交代过了。”“我靠,原来是自己人。”我紧张的心情顿时松了下来。听他的口气,我二叔官一定比他大。腰板直了直:“去哪?”“跟我走就行了。”我们上了餐车,周围没几个人,他把我安排那坐好就走了。

火车终于是醒了,振动之后开始徐徐向前开动,也不知道谁妈,突然冲过来,敲打着我的面前的窗户,满脸泪水地喊着:“小年在哪啊?小年在哪啊?”我哪认识什么小年不小年。大年刚过完。我把脸转到一边,她抓着火车向前跑去。我一下想起了母亲,她此时肯定还在流眼泪呢,毕竟,这是我第一次离家,突然觉得有人送送也挺好的。火车终于冲出团聚,扯着一车皮的牵挂呼啸而去。

生我养我的哈尔滨,渐渐被泛着青绿的农田取代,我看着窗外飞驰而过的黑土地,我不知道,什么时候才会再回来。心情多少有点不是味道,但是想想终于不需要每天担心老爸心情不好,拿腰带告诉我什么是爱了。

我看了一下四周,没什么人,拿出一支烟点上。一个乘务员走过来,把一个烟缸放在我的面前。“一看你就是后门兵!”“怎么看出来的?”“那些兵都在里边,只有你一个新兵坐在这里。”后门兵?是啊,我的确是一个人在这里。呵呵,没办法,谁让俺叔是师长呢。

正当我得意地抽着小烟的时候,那位参谋长回来了。站在门口冲我喊:“赵博!拿着东西跟我走。”我急忙摁灭烟头,拎着大包小包走过去。他没说什么,一转身走了,我象一根尾巴一样,叮啷咣啷跟他的后面。车厢里都是跟我一样的新兵,有的人在说话,有的人仍在他妈的哭。没出息,我很鄙视地看了看,继续跟着参谋长往前窜。也不知道走了几节车厢,那位参谋长才在一个空位前站住。“你坐这儿。”旁边一个小军官急忙跑过来,参谋长跟他耳语了几句就走了。行李架上堆满了背包,已经没地方了。“唉,我说,我这些东西放哪啊?”“跟谁唉唉的。”小军官走过来,把我的几个背包塞在座位下。“那个是吃的吧?放那上面就行。”他指了指行李架上的一个背包,转身走了。我就他妈的了,小官牛什么牛,我二叔是师长。我穿着鞋站在座位上,费劲地将大袋子放在那个背包上。“唉,别放我背包上啊。”我旁边一个新兵喊。“放上怎么了,能他妈压死啊。”我把口袋稳了稳。“说你呢,别放我背包上面。”我没搭理他,腾地跳到地上。“你他妈怎么这么事逼!”我瞪了他一眼。

“你骂谁呢?”“就骂你呢!怎么地吧!”他霍地站起来,“哎呀,皮子紧了吧,啊?我帮你松松。”说着我一拳就招呼过去。他也没躲,结结实实地打在鼻子上。血顿时喷了出来,他妈的,他是傻逼吧,怎么不知道躲啊!旁边的人都闪到一边。他抹了一下鼻子,见出血了,跳起来想抓我的头发,结果脑袋上有帽子,他一把将我的帽子扯了下去,我趁机又是一拳。他往后一倒,脑袋磕在窗户上。“咣”地一声。我冲过去想压住他,他抬腿就是一脚,正踹在我的心窝,我一下摔到旁边的座位上。怒火瞬间点燃,我抓起桌子上的矿泉水瓶子就砸了过去……“住手!”一声断喝。接着我被一只有力的大手按在那里。“谁让你们打架的,啊?”我推开他的手,弯腰捡起地上的帽子。“你问他,没事找事,他妈的就是欠揍。”“到底怎么回事儿?”那小子用餐巾纸塞出流血的鼻子,闷声闷气地说:“他把口袋放我背包上了……”“放你背包怎么了,能压坏啊。”“不能放,就是不能放。”“你妈逼,你说你是不是欠揍吧!”我站起来指着他骂到。“你给我闭嘴!消停点,坐那!”“这也能打架,啊?多大个事啊!”“就是不能放!”“唉,我说你这个孩子有意思了。放一放怎么了?”“就是不行!谁也不行。”他喊着居然站起来,拿下我的口袋摔在地上。“我操你妈的,今天我废了你。”我刚想向前冲,一只手抓住我的脖领子把我一下子带回去,“怎么回事儿?”我一看正是参谋长。小军官敬了一个礼,“参谋长,小事,我能解决。”“你们俩这是哪出啊?好几百人你们能一节车皮去不就是缘分吗?有什么好打的。年纪轻轻的,脾气怎么这么暴。”“谁他妈跟他缘分!”我在参谋长身后骂了一句。他一回头:“我看你这个小子的确是挺扎手的。行,用不了一个月你就不这么咋呼了。”那小子闷吃闷吃突然哭了,“这兵我不当了,我回家,我要回家!”我一下子笑了,挺高的大傻个子真他妈窝囊。“别哭别哭,这包我们不放了还不行吗?”“妈!啊……”他居然大哭起来。小军官和参谋长被他突然的举动惊呆了。参谋长坐在他身边,拍着他的肩膀:“小老弟,别哭,你告诉我你包里放的是什么?”他抽泣了半天低声说:“我妈!”“你妈?”“我妈的骨灰,我怕她想我,就带上了。”旁边的人都面面相觑。“骨灰?”参谋长停顿了好久,“好,我们不放,我们不放。”

我被串到旁边的座位上,那小子鼻子塞着餐巾纸,跟大象一样拿眼睛瞄着我。我实在是受不了他那种哀怨的眼神对着他说:“别鸡〈!……》巴跟我玩眼神了,你他妈说清楚不就完了。”他没说话,眼睛往窗外一扔不搭理我了。

火车夹杂着千篇一律的声音向前奔着。我有点困,想抽支烟,看看周围没人,就掏出烟,“这儿不让抽。”旁边的人碰了我一下。“哪让?”“厕所!”“哦!给!”我递给他一支,他警觉地立起小脑袋看看那位打盹的小军官。“走!”我们俩悄悄地钻进厕所。厕所的空间狭小,我们几乎面对面。

“哥们哪的?”他给我点上烟问道。

“动力的!”

“是吗?我家也是动力的。缘分啊!”

“可他妈别提什么缘分了。”我深吸了一口烟。靠在厕所的墙上,“你叫什么?”“赵博!”“你是52中的吧?”“你怎么知道?”“我49中的,我听说过你。”“真的假的?你叫什么?”“连野!”“49中的驴哥就是你啊?你爸是哈平派出所的?”“哈哈,是我,巧了吧!”“是巧,我们还干过架,你还记得吗?”“当然记得,因为一小妞!”

我们俩一直抽了三支烟才从厕所里出来。刚推开厕所的门,就看见小军官,虎目圆睁站在那里。“你们俩一起让屎憋的?啊?”他探头向里边看了一眼,好炊烟绕梁。“跑里边抽烟!啊!”我没搭理他,挤过去,回到座位上。连野也跟着回来。“小干部,还挺能咋呼的。”我在连野耳边嘀咕。连野看了一眼回到座位上的小军官。“他多大官啊?”“肯定小,你没看他肩膀有几颗星啊?”“多大算大啊?”“不知道,反正我二叔四五个呢!”“你二叔?”“啊!就是这个师的师长!”“哎哟,你厉害啊!”“一般一般!哈哈。”“那我跟你混了,在49中我牛逼。现在你牛逼!”“好吧,收下你这个小弟,叫老大!”“拉鸡〈!……》巴倒吧!还大哥。你有我大吗你?”“谁行跟谁混,这个跟多大有屁关系。”“我76年的,你呢?”他突然小声说。“你也是改户口?”他点点头。“我也是76的!”“啥也不说了,缘分啊!”“那叫老大吧!”“都是哥们,别整那套!”

火车走走停停开了一天一夜,知道第二天清晨,才在一个小站停下。车站旁停着几辆军用卡车。上面有还贴着什么欢迎新战友,什么新血液……车顶上如果架个机枪就牛了。我随着人流往下走。

又是点名,小军官扯着嗓子喊,新兵开始按照划分,分别上车,我这才注意到,车上的人已经不多了,在这里下来的一共不到一百人。那位参谋长,走到我跟前说:“师长交代过了,不搞特殊化,别人怎么训练,你就怎么训练。以后的事我再给你安排。你暂时先在团下锻炼一阶段吧!”说完上了小车先走了。二叔什么意思?训练就训练,能怎么地!

人少,所以几辆卡车空着,跟在后面,黄土道扬起阵阵灰尘。两边都是农田,我站在一边,手紧紧握着厢板,震荡着、摇晃着直奔着大山深处开去……

==…以下内容于2006…12…1814:00:44追加…==

第二章

当车子冲过山顶的时候,我突然看到在树林深处腾起阵阵黑烟。我急忙喊连野:“野驴,你看那边是不是着火了?”车上所有人都向我指的方向看过去。果然,隐约可以看见窜起来的火苗。车上的人开始骚动,眼看着火越烧越旺。我急忙挤到前面驾驶室,用拳头砸着车顶。咣,咣……“停车,着火了,着火了!”车子一个急刹车横在路上。车上的人都拥向车的一边。小军官从车上跳下来,向车上看着。“哪着了?啊?”说着他手一搭厢板,脚一点噌跳上车。“看那边,肯定是着火了。”大家七嘴八舌地说着。小军官仔细地看了看,身体往车厢板上一伏,一个翻身就跳下了车。动作娴熟,利落。他跑到后面的几辆空车前说了些什么,两辆装新兵的卡车突然原地调头,往回开了几公里,在一个岔口小路上几辆车钻进树林,向失火的地方飞驰而去。我看见空车已经消失在远处。车子在树林中穿行,树木长得很低,我们起初站在车上,结果被树条抽在身上,我们急忙全部蹲下去。树枝被车刮得支离破碎,落在车厢里一层。两辆卡车,在树木中左穿右闪,但速度不减,向前飞驰。我们象一群小羊羔一样,挤在一起,偶尔会因为强烈的颠簸,有人失声喊一声。

卡车终于冲出树林,我们站起来,此时距离火点不到一公里的时候,我们都看清楚了,靠近树林的灌木正在燃烧着。火线已经有近一百多米宽了,正顺着风势向树林窜去。车子在不到五百米的地方,停了下来。小军官跳下车。“全体下车。”两辆卡车,扔下我们向后急速退去。小军官扯着嗓子对我们喊:“找树枝,站在风向后面,几个人一组,保证自己的安全。听见没有!”没人来得及回答,小军官已经转身奔向一棵树,几下爬到上面,扯下很多树枝扔下来。大家拿起树枝向火区跑去。刚到近前的时候,就被炙热的热浪推回来。小军官纵身跳进火区,脚下顿时火星四溅。燃烧过的灌木仍然有底火继续在燃烧。大家随着他冲进去,劈哩啪啦地抽打着。没几分钟,浑身大汗,脚下桑拿一般的烧烤。小军官始终冲在最前面,哪火高,就冲到哪。时间分秒地过去,我已经感觉到新军装变得越来越硬,挥舞的胳膊越来越沉重。渐渐地人群散开了,连野紧跟在我身边,嘴里骂着:“让你着,让你着!”灌木不高,刚刚过膝盖,但是踩上去,脚下却是松松软软的。到处是冒着蓝烟的灰烬。树枝被抽的已经没叶子了,光秃秃的枝干。来不及换了,继续抽着。当我寻找小军官的时候,发现他已经距离我几十米的距离,仍然冲在最前面,我看见他一只胳膊挡住鼻子,另一只手挥舞着树枝。我向他靠过去,连野紧随着我向靠。眼看着距离小军官不到十几米的时候,突然我感觉窒息,阵阵浓烟,炝得我睁不开眼睛。小军官突然大喊:“撤!赶紧撤……”我才方向风向急转,反扑过来,夹杂着灰烬的黑烟迎面压过来。我扔掉树枝向回奔去,一边跑一边喊:“撤啊!快撤啊!”人群四散,连野跟在我的后面,嘴里失声地“啊,啊!”喊着。我跑了几步,突然发现连野没跟上来,我回过头,眯着眼睛,看见连野蹲在那里,我急忙折身回去,“怎么了?啊?”“我跑不动了,真跑不动。”“操你妈,你不跑你就死定了,站起来……跑啊!”话说得断断续续的,烟之间灌到嗓子里,我泪水鼻涕一起涌出来。连野重新站起来,跌跌撞撞地跟着我向外面跑去,不知道跑了多远,渐渐感觉空气清新了一些,我们才停下,大家蹲在那里喘粗气。我才发现衣服已经被火烤的干巴了,用手一摁,衣服的纤维已经碎裂。连野呼呼地上气不接下气地说:“赵博,小军官呢?”是啊,小军官呢,眼前是一片黑烟。“小军官呢?”大家开始四下寻找。可是除了黑烟就是黑烟。我们尝试着继续向里边走,可是马上被逼了回来。我们站在那里,手足无措。不远处,十几辆军车,向这边开过来……

大火被扑灭了,一辆辆军车停在一边,地面偶尔会升起一股死烟。方圆一公里全部是黑色。

我们重新上了车,向营房开去。车上没人说话,但是有人在哭。因为我们看见了小军官的尸体从里边被人抬出来,他牺牲了。车子开进营区,道路两边已经有士兵在拆除那些欢迎标语。没有音乐,没有掌声,每一个人的神情肃穆。装载新兵的两辆卡车,停在了团部大楼门前,我们拿着背包下了车。一位军官走过来,声音低沉地下着口令:“向右看齐,向前看,稍息,立正!”转身跑到一位军官面前一个立正:“报告团长,新兵集合完毕,应到121人,实到121人,请指示!”“稍息!”“是!”他跑回来,“稍息!”

“欢迎你们来到军营,这是一个光荣的时刻,你们将在这里生活三年,或者几年十几年。本来应该有欢迎锣鼓的,本来应该有夹道欢迎的。但是我们的战友张宇光牺牲了……”他停顿了一下继续说道:“我想今天发生的事,能让你们对生命有所感悟,我们不再是普通老百姓了。从今天起,你们是人民的士兵,保护国家财产,保护人民的生命安全是我们义不容辞的责任,必要的时候,我们必须献出自己的生命。我也相信,几年的军旅生涯将给你们留下伴随你一生的回忆,在这里我代表第40集团军118师354团感谢你们。”他抬起右臂向我们敬了一个军礼。

此时,感觉到眼睛酸酸的。团长继续说道:“对于今天参加救火的新同志们,我们将给予嘉奖,我们会将奖状直接寄给你们的父母,让他们看看他们的儿子多么勇敢,多么优秀。我为你们自豪!”大家在鼓掌。而我却溜号了,说实话,活了十六年了,不知道什么叫感动,在学校里从来就没得过什么奖状,没想到刚到部队第一天,我就获得了一个奖状。看样子我当兵这条路是走对了。

我们解散后,被几个军官分别带走了。我和连野被分到新兵三连,刚进到屋里,我看见在我们之前,已经有一些别的省的新兵先到了。此时他们正一个个地跪在床上,正吃力地在压被子。一个戴着军衔的士兵,走过来指指我。“你!住我上铺。”接着看看连野:“你,住那!”他又指了指大铺。大铺上八个人,连野被夹在当中,屋子里只有两张上下铺。我爬上床开始打开背包,用余光扫视着周围这些人,一个个都是光头,穿着军装却没有军衔。那个好象是坐班的,应该是班长,只有他悠闲地拿着武装带看着大家。他也再看着我,我慢吞吞地打开背包。“你他妈动作利索快点!”他挥舞着手中的武装带冲着我喊。“王波!”“到!”大铺上站起一个人。“你去教他怎么叠‘内务’。”“是!”王波将自己的被叠好,用石头压上。冲我摆摆手,“你先把‘内务’拿下来。”“内务是什么?”我疑惑地问。“‘内务’就是被褥。”我从上铺上将被子递给他,翻身从床上跳下来。腾地一声落在地上。“你他妈轻点,会武术啊!”我刚想说什么,看见连野此时正瞪着驴眼看着这个班长。我看了一眼连野,就站在地上,看那个王波教我怎么压内务。“你俩叫什么名字?”此时班长靠在床头用武装带指着我们俩。“我叫赵博,他叫连野。”“他自己他妈不会说啊,用你介绍。”他坐直了身体骂道。“你叫什么?”他指着连野。连野慢慢地抬起头一个字一个字地说:“连……野!”那班长嘀咕了一句:“得了喝的新兵卵〈!……》子!”我瞪了连野一眼。“王波!”“到!”“把岗单改一下,今天晚上他们俩第一班岗!”“是!”

很快,我平生第一次听到了熄灯号。王波拿着一张纸把我们叫到一边,“这个是岗单,你们俩从9点到10点的。提前5分钟叫下一班岗,就是他们俩。”他指了一下正在脱衣服的俩个人。他小声说,记得口令是:“勤劳!”“口令?”“是的!有人出现的时候,一定要先问口令,对方回答不对的话,就是敌人。”我顿时紧张起来,“敌人?”话还没说完,那个班长躺在那里嚷嚷道:“说完了没有,真他妈笨,赶紧滚出去站岗去!”

入夜的营区很安静,偶尔有几束手电光闪过。我跟连野站在外面,我从口袋里拿出一支烟递给他。“操他妈的,这是部队吗?怎么跟监狱一样。”连野接过烟,狠吸一口说:“后悔了,他妈的,刚来就差点死了。还他妈被人骂,我刚才真想他妈揍他。”“揍什么揍,没看出来人家比咱们牛逼啊!我二叔是师长,我都没敢说什么。”“操!逼急了我就整他。”我俩正说着,突然几束手电光聚在我们俩的脸上,“站岗的!”我急忙答了一声:“到!”几个人走到近前,一个军官,旁边还有一个士兵,手里拿着一个本子。军官看着我们俩,“为什么不问口令?”“没看见你们。”“没看见,你们是怎么站岗的,如果敌人来了,你们没看见,这一个连的人还不都报销了。”当他看到我们手里的烟时,“站岗还抽烟,啊?把你们班长叫来。”还没等我们去叫,班长已经批着衣服跑出来。“瞧瞧你们的兵,啊?站岗溜号,还抽烟,你们是怎么带兵的。”班长跟狗一样站在那里不说话。“记上,全连扣三分!”“我二叔是……”军官说完走了。班长鼻子都气歪了,“你们他妈的真是少教育啊,谁他妈教你站岗的时候抽烟了,啊?”他说着解下武装带,抽了过来,我一躲。“敢躲!站好。”他又挥起腰带打过来,腰带还没打到我的身上,班长突然往旁边一栽。接着我看见连野冲过去,抬腿就是一脚,正踢在那个班长的脸上。我急忙去拉连野,连野却跟疯了一样嘴里骂着:“操你妈的,老子在家都没让谁这样骂过,你他妈骂我!整死你个逼养的。”那个班长起身就跑。

==…以下内容于2006…12…1814:03:51追加…==

大家记得多多提点意见!!

==…以下内容于2006…12…1817:26:34追加…==

谨以《虎》献给沈阳军区118特种部队全体战友,以及所有当过兵的人、喜欢当兵的人、要去当兵的人,我想它能最真实地反映出从新兵到老兵的一个心路历程。也能给那些军事迷们展示一个中国特种部队最真实的写照。内容涉及训练、武器、战术等相关介绍。为求最大真实性,小说中将全部引用真名,下到士兵,上到上将军官。希望大家多多支持。

预计全书40万字,完成周期大概需两个月。

==…以下内容于2006…12…1914:20:50追加…==

第三章

连野想追被我拉住了,“行了你,你把他揍了,还有咱俩好。他肯定回去拿枪了!”连野喘着粗气:“拿枪?我没看见屋子里有枪啊。”“怎么没有,部队能没有枪吗,没看到屋子墙上有个柜子啊?”“那怎么办啊?你二叔不是师长吗?”“现在我上哪找他去啊?”“那怎么办,咱俩跑吧?”我犹豫了一下,“好吧……”连野我们俩撒腿就向营区外边跑去。部队的夜非常安静,柏油路面上回荡着“啪,啪”的脚步声。还没跑到营门口,就几个人迎面围过来,我俩定定神。那几个人在不远处站住了。“口令?”我急忙回答:“勤劳!”其中一个人说:“瞎他妈跑什么?”那几个嘀咕了几句,转身走了。虚惊一场,我们顺着马路向另一端急步走去。远远地看到营门的时候,我觉得还是不妥当。“连野,我看咱俩还是翻墙吧?”“墙如果有电网怎么办?”“咱俩肯定出不去营门的。”“试试,实在不行就硬闯。”“他们开枪呢?”“你怎么胆子这么小,开枪就能打着啊。”“万一打着了呢?”“这个?”我们俩边说边顺着马路向营门的岗哨靠过去,路灯下,我看见实枪核弹的哨兵。对身后的连野说:“怎么样?有枪吧!咱们俩愣冲过去,肯定被扫死了。”“扫死也得冲过去,我把班长打了,回去不也得枪毙啊!冲吧。”“都他妈是你惹的,你手怎么这么欠,你打他干什么?这下好,逃亡了。”“唉,我说你这个人怎么这么不够义气啊?他打你,我看不过去,我才打他的。本来还想跟你拜把子呢,真没想到你是这样的人。”“好了,好了,我不是跟你一块跑出来了吗?还不够意思啊。要不这样,你躲起来,我过去跟他们说,我二叔是师长,他们敢不给面子吗?”“他们会信吗?”“凭什么不信,赵大海的确就是我二叔啊!”“那好吧,你提提试试吧。你千万说俩个人啊,你说我也是你二叔的侄啊!”“知道了!”连野说完跳进旁边的小公园里,我壮壮胆子,向哨兵走过去。

距离哨兵也就五十米吧,哨兵发现我。“站住,口令?”说着“哗啦”拉了一下枪拴。“别开枪,我是我二叔的侄子……”“什么你二叔的侄子,口令?”“勤劳!”“你过来。”我战战兢兢地走过去,眼睛盯着那黑洞洞的枪口,腿有点软。“你是哪个连的,咦,还是个新兵蛋子!这么晚干什么去?啊?”口气坚硬充满威慑。“我?我找我二叔。”“你二叔,你二叔是谁?”“赵大海!”俩个哨兵对视了一眼。“师长?”“你二叔是师长?啊?”其中一个走近我。“是啊!”看样子他们认识我二叔,紧张的心顿时松弛下来。他拎着枪走到我的近前,“你说你二叔是师长?”“是啊!”“是个鸡吧,你二叔如果是师长,能让你在团下。早他妈把你弄师部去了。你他妈小新兵蛋子糊弄谁呢?”“我二叔说让我……”算了。不说了,显然二叔将我下放到基层锻炼的计划他们是不会相信的。“还你二叔是师长,我大爷还是军委主席呢。”说完俩个人居然哈哈大笑。我突然想转身逃跑,但是想想怎么也没子弹快。我站在那里傻了。他们笑完了,“你他妈到底是哪个连的?想往哪跑?说!小新兵蛋子。”“我……我……我找我二叔。”“你他妈还没完了是吧,是不是想逃跑啊,啊?逃兵是吧?啊?”他居然用枪点着我的胸口。我往后躲着,这他妈一走火不把我崩了。“立正!往哪跑。”完了,脑袋彻底乱套了,什么想法都是一半一半的,想着连野这个时候冲过来,把枪抢过来,把他们俩个干掉。想着这个时候二叔突然出现在他们面前,跟他们说我是他的侄子。想着……“问你呢?你到底想干什么去?哪个新兵连的?”正当我琢磨着怎么说的时候,背后传来一个低沉的声音:“怎么回事?”我一回头吓我一跳。一位穿着运动服的中年人,目光炯义。右手牵着一只黑背狼狗。俩个哨兵同时立正,“报告参谋长,发现一个行动诡异的新兵!”参谋长?我仔细地看了一眼,不是火车上的那个参谋长啊。到底有几个参谋长啊。“新兵?”他绕到我的面前,狼狗跑到我的身边闻了闻,抬着大脑袋看着我。“怎么回事儿啊?”“我……”哨兵抢嘴说:“他说他是赵师长的侄子!”

“师长的侄子?你叫什么?”“赵博!”“你家是哪的?”“哈尔滨!”“大海没跟我说有个侄子来我这儿啊!这样吧,你跟我到团部……”我跟在狼狗的后面向团部走去,心里多少放心了一点,起码他认识我二叔。走进团部,来到他的办公室。“你先坐,我给大海打个电话。”说着他拿起电话:“接师长……”我没敢坐,仍然站在那里。“大海啊,我是老帅,我们团这批兵里有你侄子吗……啊……哈哈,那你也应该跟我打个招呼嘛……”他们俩聊了一会,参谋长就把电话递给我,我接过电话哇地一下哭了起来,哽咽地喊着:“二叔……二叔,我要回家,他们要枪毙我。”二叔那边电话里传来大笑。“我告诉你小赵博,你爸跟我交代过了。你这个小子就欠收拾,让我好好管管你,你不是咋呼着要当兵吗?现在怎么了?害怕了,还哭鼻子?哈哈!”我擦擦眼泪,“我不害怕,那个坐班的骂我,还要打我,我哥们把他打了,我们俩就跑了……”“坐班?什么坐班的,少整地方那一套,这是部队,那是班长。有什么问题跟你参谋长说,这事我管不着。以后有什么事别找我,自己解决,就这样吧!”我还想说什么,那边电话挂断了。好你个赵大海,没人性,没亲情,居然不管我,等着我告诉奶奶去,让奶奶骂你。电话里边传来一个女孩子的声音:“请问参谋长,还需要转接吗?”我把电话递给这位姓帅的参谋长。

事情经过我跟他说完了,他笑着拍拍我的肩膀,“部队是有纪律的,怎么能说随便就枪毙人呢,你们俩胆子不小,居然敢打班长。”“他骂我们,还用皮带抽我。”“这样吧,一会呢我派人把你送回去,放心,他们不会枪毙你的。唉,你那个朋友呢?”“他……”警卫员跟着我出了团部到小公园里,我喊着连野的名字,却始终没听到回音。警卫员说:“这样吧,我先把你送回去,然后我们再找你朋友。”

我跟着他回到连里,才发现,一个连的新兵都已经集合完毕,一个军官正满地转悠呢。看见我回来,才跑过来,“小郭,这是怎么回事儿?”“孙连长,人我给你带回来了。”他往我身后看了看说:“俩呢,那个呢!”警卫员把连长拉到一边小声嘀咕了几句,连长用余光看看我,不住地点头。警卫员冲我笑笑:“没事了,我先回去了。”他走了,连长盯着我说:“是不是男子汉啊?啊?出了事就想跑。”接着回头冲着队伍喊:“四班长,赶紧带人去营中园找!”人群散去,操场上只剩下我跟连长。“你多大?”“18!”“18?你有18吗?”“你现在是军人了,是大人了,不是地方小青年了,在这里要服从命令,知道吗?今天晚上的事情我也知道了,你们班长是不对,我已经处分他了。你别有什么思想包袱,安心在这里训练。”我看看这位连长,心里暖乎乎的。“还有什么问题吗?”我摇摇头。突然远处传来杀猪一样的声音,“放开我,老子不怕死。放开我,操你妈的,你们放开我。”不用问,连野被擒获了。走近了,我看见连野被几个班长架了回来。他还在那手舞足蹈地挣扎着,俨然一副要上刑场的壮烈。

当天晚上班长被撤了,他抱着行李走出新兵班,临出门的时候,狠狠地瞪了我一眼。取而代之的是一位面容慈善的新班长,坐在床头微笑着看着我。“早点睡吧,以后有什么问题直接找我,我不会打你们的。放心吧!”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唉,早知道当兵是这个鸡〈!……》巴样,还不如在家上学呢。意识开始混沌,我终于渐渐睡去。

==…以下内容于2006…12…2013:52:23追加…==

第四章

回家了,母亲微笑着。老爸仍旧立着眼睛一笑都不笑,“妈,我要上学,我肯定好好学习。”母亲旁边微笑着说:“怎么样,知道学习重要了吧,这个都是我们给你安排的。看你以后还敢作!”“那我上哪所学校?”“工读学校!”“为什么,我不想上那样的学校,跟部队没什么区别。”“你不上这个上哪个,你在家就知道打架,你只能上这所学校。”“妈,我不上这样的学校……”“嘟……嘟……”突然传来刺耳的口哨声,我回头看见父亲嘴里叼着口哨冲着我大声吹着……

突然脑袋被重重拍了一下,新来的班长用手电筒照着我的眼睛,笑眯眯地说:“紧急集合!”啊?紧急集合?我慌乱地从床上跳起来,结果脑袋咣地一声撞在天花板上,一阵尘土落在我的身上。紧急集合应该做什么啊?我借助班长的手电光,看见所有人都在穿衣服,把铺好的被子又重新叠起来,很多人已经拿着绳子捆上了背包。班长站在地中间,看着我:“你的背包绳呢?”“啊?好象在……”我急忙翻找,可是床上乱七八糟的,怎么也找不到。“你们俩被打背包了,把衣服穿好就行了。”“好”我急忙抓起衣服,黑灯瞎火的,穿了几次都没穿进去。此时已经有新兵跑了出去,外边的紧急集合哨还在玩命吹着。“别穿衬裤了,套上就行了,快点!”我好不容易穿上了,从床上纵身一跃……其实应该算是很利索地一跳了,结果,急中出乱,衣襟不知道怎么刮在了床头上,次拉一声,整个上衣被撕开了。“别管了,赶紧出去吧!”班长在后面推着我向外面跑。

外面已经站满了新兵,有的好在整理背包,连野跟我一样,只穿着衣服站在那里。我跑进队列中,站在连野旁边。“你衣服怎么了?”“草他妈的,下床刮的。”突然一声口令。“全有了,立正!站好了,不许动了。”我们俩急忙站好。几个班长围在周围,其中代班的,看看人群遗憾地摇摇头。“排长?就这样还跑吗?”旁边一个星少的军官果断地说了一声,“继续!”“是!听好了,向右转!”我一时没反应过来,愣了一下,赶紧随着人群转向右边。“跑步走!”人群从踏步到飞奔,耳边传来稀里哗啦的声音。深更半夜的,一群人围着营中园开始一圈一圈地跑着。不记得跑了多少圈,我只盯着前面的大个子身上的背包,我看见背包绳再慢慢松弛,我看见他的缸子从挎包里跳出来,接着牙膏、牙刷……我跟在后面,闷着头继续跑着,连野在一边也不说话,有时候看看我,继续向前跑。突然胃里阵阵绞痛,腰马上就直不起来了,每迈一步,随着脚板与地面的接触,胃就会钻心地疼一下。额头上开始渗出汗珠,马上就被冷风吹干了。我咬着牙坚持着,坚持着。终于我他妈实在是坚持不住了,胃里一股酸水冲上来,我一弯腰“哇”地吐了出来,后面的人躲不及,塔罗牌一样,压在我的身上,一边的班长急忙跑过来,“怎么回事?啊?起来,起来,继续跑!”我倒在那里,实在是起不来了,刚才吐的东西弄了自己一身。其他人爬起来继续向前跑去,“你怎么回事?起来!”“我胃疼,受不了了。”“什么他妈的胃疼,赶紧起来。”说着一腰带抽下来。“啪”地打在我身上,我踉跄地从地上站起来,“跑!听见没有!”我捂着肚子向前跑去……

不知道跑了多少圈,队伍终于停下了。每一个人都在喘着粗气,像一只只奶牛一样。连野低声问我:“怎么样?”我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我摇摇头。嘴里苦苦的,耳朵里阵阵耳鸣,眼睛发花。

所有队列被分开了,几个班长一个一个地检查所有新兵的背包……队列里被踹出一个人,那个新兵没站稳,“啪叽”摔倒在那里。接着一个、两个、三个……被陆续踹出来。当一个班长走到我身后的时候,“你这个是怎么弄的?丐帮的啊?”我没说话,腰上挨了一脚,我站在了另一边的队伍里,连野没再说话,只能无奈地看着我。“其他人回去睡觉!”排长走到我们面前,“看看你们都什么德行,啊?这是兵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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