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虎(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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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白没,要那些虚名干什,人都死了。别给特种兵丢脸。“承认不承认有屁用,这边还不,就是说我们挂了。看看我们g4组就没一个熊。”我回头看看,你现在还没明白为什么档案上我们都是数字了吗?”“那我就不死,我全招。”“你招什么,你知道什么,”连野摆弄着匕。”“那我们也不能白死啊。”“没说白死。

路不是安静的,但是走的人安静就使得这个世界都变得静得让人讨厌。后面的人紧紧地跟在我身后,我背着包始终走在队伍的前,谁也不说话,这次任务又是以生下一对功过双胞胎而告终。d7组早就到了,我们赶到的。“你们怎么这么慢?”我看了一眼连野没说话,把背囊往地上一扔,“粘瓜,你们组人都怎么了,被风吹傻了。”谁也不回答。毕竟这实在是一件相当丢脸的事故。我不知道回去以后怎么处理我,禁闭?军事法庭?我都不敢想,怎么也没想到当个兵还当出事儿了。

身上越来越冷,洞里弥漫着污浊的气味。大家也许是说累了,慢慢的靠在一起,“组长,我有点困。”为子靠在我的身上。“不能睡,一睡就冷了。”“也不知道现在什么时候了,唉。”“组长,我总觉得不对劲,你看郎队早上那样,他们是不是想把我们秘密处决啊?”为子说。“瞎编什么,处决我们干什么。”“你看,把我们骗到山洞里,这种地方,就是死里边也不会有人知道的。”“好了,好了别说了你,瞎琢磨什么。”“我没瞎编,在这里等下去我快要疯了。”

1号说得动容,言语铿锵有力。最后,1号宣布,明天放假一天,下午会餐。整整一个月的野外生存科目算告以段落。

第三十一章

我们刚下公路没多远,就看见了有车灯向这边照过来。“谁啊?这么晚了。”我们三个急忙返回公路。果然是三辆越野吉普车。我打开冲锋枪的保险,举手示意车停下。车子远远地停在那里。“你们是谁?”对方喊到。“不是部队的人。”1号早就说过,基地方圆五公里属于军事禁区,地方人员车辆一律不准进入。为子和邵年马上左右分开,车上下来几个穿便装的人:“我们是pol。ice!”我看到邵年和为子已经埋伏好,我就向车走过去。“这里是军事禁区,退回去。”“什么他妈的军事禁区,这是老子的辖区。”一名不知天高地厚的pol。ice骂了一句。我把冲锋枪提起来,手指抠着扳机。“整个中国都是我的辖区,少放屁,退回去。”“你有枪我们没有啊。”说着我看见那个pol。ice拔出手枪,你他妈那也叫枪,我心里骂道,将枪口抬起来对准他们。我向旁边看了一下,我们三个已经把几辆车夹在中间。车里下来一个人:“别吵了,军人同志,能不能问一下你们是哪个部队的?”“不能问,马上退回去。”那个人向我走过来,手里拿出证件:“小同志,我们是嘉峪公共安全专家局的。”“有什么事儿?”“能不能见见你们领导?”我接过证件看了一眼原来是什么刑侦队长。我递给他说:“这里是军事禁区,不管你们是干什么的,现在必须退出去。”“小同志,我们真的有事,麻烦你转达一下。”说着他就向我身后看,我拦住他的视线。“你们在这原地等待。再往前一步,别怪我们不客气,为子回去找队长去。”为子得令突然从车队的右边地上站起来,向营区跑去。我听见有pol。ice说:“这里什么时候还有个人?”三辆车原地熄火,“你们是特种兵吧?”那名队长问。“无可奉告。”这个时候几个pol。ice围过来,我向后退了退。“肯定是特种兵,你看他们穿的,跟电影里的一样。”“这里是我们的辖区,我们怎么不知道这里还有一个部队啊?”“无可奉告!”几个人七嘴八舌地议论着。“你看看人家的枪,再看看咱们的枪。”一名pol。ice感慨到。我一听这话,心里舒坦,腰板挺了起来。

我看见2号右手拿着一把手枪,他用手里的枪指指野猪,“你们打死的?”我点点头。“让你们巡逻,没让你们打猎,简直就是胡闹,回去准备接受处分。”郎队突然说:“到底怎么回事儿?”“我们巡逻到这里,听见响声……让它停,它也不停,我们就……”“野猪成你们家训的了,你让停就停,知道不知道,这是国家二级保护动物。”2号真不知道哪来的气,郎队接着问:“是不是野猪攻击你们了。”“是的!”“是怎么不说啊。”我脑子全乱套了,我知道郎队是在为我们开脱。可是我不知道怎么解释,不知道是我们开枪不对,还是猪同志发彪不对。2号把手枪揣好,指指野猪说:“你们把它砍成这样干什么?”“想带回去!”我压低声音说。“还带回去,你们是军人,不是猎户,就地处理。”大兰偷偷地看着我,所有人聚集在周围,我跟大兰、为子立正站在中间,旁边是光荣殉职的野猪同志。郎队对我们三个说:“把衣服穿好,就地掩埋!”“是!”“其他人都回去,就让他们仨在这挖坑。”2号一甩手走了。

“各分队集合。”

想起了孙连长的那句话:铁打的营盘,流水的兵。有朝一日我们也会象他们这样离开这里。夜静得象海底,我们年轻,体会不了这样的离别,再他妈来几动,我就彻底崩溃了。黑暗中,一个身影象乌龟一样向我这边游过来。“你他妈干什么,闹鬼啊。”“咋的,来看看你,你说他们还是坐飞机回去吗?”“不能吧,没听见飞机响啊。”“那他们怎么走的?”“别瞎操心了,肯定不是走着回去就是了。”“唉,你说今天如果是我走呢,你什么心情?”“我肯定挺高兴的,你肯定比我们早回哈尔滨,你顺便去看看我们家王佳。”“没良心啊你,就知道惦记那些小货。”“我靠,你这样说就不仁义了,那我说什么,我舍不得你,那我他妈才昧良心呢。”“你俩怎么还不睡?”旁边的邵年凑过来。“老乡,又尿炕了?”连野在逗闷子。邵年有些尴尬地说:“我妈身体不好,到这边就是四年,我也没别的办法。”“得,得,就别再感动我了,我受不了这个。”连野又跟乌龟似的爬了回去。“你妈怎么了?”“我父母身体都不好,本来想着来三年,回去混个正式工作就完了,谁想到这边四年。”“别担心了,肯定没事。”“唉,希望是这样啊,睡了。”他翻了一下身,我盯着被迷彩油漆涂过的窗户,几缕月光透进来,这里的月亮跟家里的一样吗?

第二天,大家被哨声惊醒,急忙起来穿衣服,出晨操。外面有些雾气,403基地又处于山凹地带,所以雾水很难散去,潮乎乎的。郎队已经站在队伍前面,看着大家。“有必要跟大家传达一下上级的指示:从今天开始,一早一晚分别两动10公里武装越野,考虑g…u…n还没煮,而且大家还不熟悉路线,今天就轻装跑一趟。而且从今天开始,所有的训练科目正式展开。”“每天20公里?”旁边有人说话,这一次不是连野那张欠嘴,我多少庆幸一点。因为我觉得他太出风头了,尿了一回裤子仍没改掉这样的臭毛病。“这是让我们死啊!”连野你他妈的就是落不下你是吧。郎队走到连野跟前说:“你很愿意说话吗?”“还行!”“那好!从现在开始,我只要听见你说一句话,你就负责一个月的厕所打扫。有意见吗?”“有!”“说!”“凭什么不让人说话?”“特种兵不是靠一张嘴来完成任务的,所以在这里我要讲一点,该说的说,不该说的不说,尽量保持沉默。尤其是以后很多训练科目中根本涉及不到这张嘴,所以每一个同志管好你的那张嘴。”郎队说完了看着连野说:“怎么,还有什么问题吗?”

“首长同志,一营新兵三连五公里越野完毕,请指示!”少将军官点点头:“稍息!”旁边几个校官对着我们指指点点。少将走到队伍前,“今天我看了你们的武装越野我实在痛心,这样的素质怎么能应对突发的战争呢。这次军区授命中央军委组建一只超精英特种部队,面向全军选拔优秀的士兵。我站在高地上,看了全部的过程。你们连我只选中了三个人。”说着他指了一下连野和四班的程夺,二班的倪永生,“出列!”连野他们向前一步。居然没我,我觉得莫大的耻辱,当时脸上就挂不住了。一位中校将连长叫到一边,分别记下他们的名字。

洗漱、叠被动作要快,班长叼着小烟走来走去,“班长,我这个行吗?”床上的王波问。班长左瞧瞧,右看看,点点头。连野也叠完了,“我这个呢?”班长只看了一眼。“大面包,不行!”连野又将被子展开,跪在上面用力地压着。我一直慢吞吞地叠着,用手指掐着棱角。总算磨蹭到外边吹哨我们才停下,“把褥面抻平了,去俩个人打饭。”我从床上跳下来,班长看了一眼我的“大面包”没说什么。

我看了一下四周,没什么人,拿出一支烟点上。一个乘务员走过来,把一个烟缸放在我的面前。“一看你就是后门兵!”“怎么看出来的?”“那些兵都在里边,只有你一个新兵坐在这里。”后门兵?是啊,我的确是一个人在这里。呵呵,没办法,谁让俺叔是师长呢。

飞机不知道爬了多高,我看见队长背着伞包走过来。“都听好了,起立,互相检查。”我们赶紧站起来,给旁边的人检查伞包,大兰身材高大,伞包显得微小,队长经过我身边的时候,我问他:“队长,我们组的兰恭学个儿这么大,那伞能行吗?”“瞎操心,早换大号的了。”所有检查完毕,队长站在机舱门向大家喊着:“别紧张,一定要按照训练的方法操作,如果大伞不开,赶紧拉备用伞,千万要镇定自己的情绪,不要紧张。”机舱的红灯亮起,队长命令:“挂勾。”我们都把伞勾挂在机舱里的横杆上。“谁还有问题吗?”“没有!”大家齐声回答,一个机组人员走过来,拉开机场门。一阵气流瞬间卷进来,我浑身一冷,打了一个哆嗦。“一个跟一个,开始!”我们组排在最后,这一次我绝对信上帝,我可不想化作天边一朵云。我看着前面的人发出一声惨叫后就消失在了舱门。“跟上跟上。”郎队拉着我们一个一个地往外推。这个时候,我什么也不敢多想。前面还几个人就轮到我了,还好,都很顺利,大兰站在我面前,头都不回,跟痴呆一样往前挪着脚,轮到大兰的时候,这小子想都没想,一步跨了出去,可是我看见他的手还在机舱门上,接着就听见了大兰声嘶力竭的喊声。队长急忙采取措施,抓住他的胳膊,我们几个人冲过去,又将大兰拉了回来。队长上去一脚,大兰摔倒在地上。“你他妈窝囊废,你知道不知道这样会要你命的。”“我不敢!我害怕。”队长摘下他的伞勾,“下一个。”下一个就是我了,这心啊噌地一下跳到了嗓子眼,大脑失去供养,一片空白。我走到舱门真就没有犹豫,一闭眼,一只脚就踏了出去,整个人就好象被人推了一下,就被气流抽了出去。我急忙按照训练的样子缩紧身体,那种感觉象……一滴雨,仿佛已经溶入了天空,我慢慢放开蜷缩的身体,想体会一下这飘的感觉,飞速地落了一会,我才睁开眼,他妈的,伞怎么还没开。我听着耳边呼呼的风声,不会吧,我顿时紧张,那种生命临界的感觉太可怕了。我想喊,一股风灌进嘴里。难道我的伞没开,我向上看了一眼,果然我还没变成雪花,我还是一滴扑向地球的雨,眼泪瞬间就向上流去,我极力镇定自己,告诉自己别紧张,别紧张,可是还是想哭,没错,还有备用伞,我急忙去抓胸前,可胸前没有那个可爱的拉环。我还在落着,我开始扭动身体找那个拉环,越急越出错,没有任何依托的时候,身体根本无法转动,我收了一下腰,做了一个卷腹,身体倒立起来,头朝下落去。拉环落在胸前,我急忙握住,猛地一扯,背后的伞终于脱开了。我整个人象被挂住了一样,身体猛地往上扯了一下。一下子把我扯了过来,我仰头看了一下,那蓝色的伞张开了。谁发明的备用伞,太聪明了。我找回了生命,趁着在天上,我擦了擦脸上的泪水。有点激动,我上下左右地看了一圈,发现天空中漂浮着很多蘑菇。

虽然叫降落伞,但是并没有电视中显得那么轻盈,我能感觉到下降的速度还是很快。风撕得五官都变了型,不敢张嘴,张大眼睛,盯着脚下,随着地面越来越清楚,我的心也慢慢放松下来。我向下飘啊,随风荡来荡去,渐渐的,听见了其他士兵互相兴奋的叫喊声。太远了,看不清是谁,大家都在落着,落着。

==…以下内容于2007…01…3014:28:23追加…==

第四十九章

当地面越来越清晰的时候,我才能测算出下降的速度,这他妈是降落吗,速度快的惊人,随着地面迅速接近,感觉浑身紧张,我做好准备迎接与地球的撞击。我伸直双脚,双手抓住伞绳,左右摇晃,希望想把身体调整到垂直,还有十几米落地的时候,突然一阵温柔的小风吹了过来,我再想调整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我身体呈60度角“扑通”一声摔倒在地上,接着脚脖子一阵剧痛。我急忙脱下靴子,踝骨已经肿胀起来,幸好是黄土,如果摔在戈壁滩上,这一下就得把我摔残废了。我看了一下四周,落哪了,我疼得满头大汗,想自己试着揉几下,可谁知道,手刚粘到皮肤,就弹了回来。我往那一躺,咬着牙忍着。可是不行,疼痛开始加剧,难道骨头摔折了。“怎么了?你要生了?”我睁开眼睛是连野,我指了指脚脖子,“我操,怎么整的?肿这么高。”“落地是时候,踩偏了。”“你也不能在这儿躺着啊。”“我他妈不躺怎么办,我根本就站不起来。”连野从我身下抽出伞布,叠好后,一伸手抓住我的胳膊,“干嘛?”“背你回去啊,你准备死这儿啊。”连野背起我就走。“你别抓我的腿,一碰就疼。”“忍着点。”广袤的黄土地上出现一幕情景,一个兵背着另一个兵,艰难地向前走着。

“我要是小妞就喜欢你。”

“为啥?”

“省着买驴了,哈哈。”

走了大概有半公里,遇到了其他组的战友,他们看见背着一个,就赶紧围了过来。连野一下把我扔到地上,“你他妈轻点。”他卸下身上的背包,擦着额头上的汗说:“累死我了。”“咱们离基地还有多远?”“应该没多远吧。”越往南走,遇到的士兵越多,没想到大家落得到处都是。走了两个多小时,才看见营地,一路上连野一直背着我。

郎队他们早就回来了,队伍集合在那里,还没等我说话,郎队劈头盖脸地开始训斥我:“你的伞是怎么回事?平时怎么教的你们,你知道不知道差一点就出大事故了。”“我哪知道啊,没开,不是我随机应变,我已经摔成相片了。”他从战友那里接过我的伞包,揪出导索说:“你看看,这个扣你给打死了,他妈的教你们多少回了。你要是想死,我也不拦着你,别他妈给我惹麻烦。”他一口一个“你们,你们”的,显然这是杀鸡儆猴了。我看了一圈猴子没发现大兰,“大兰呢?”我没搭理郎队,问身边的张振鹤。“不知道,我们都跳了。”“各组互相通知一下,明天上午八点集合……”“队长,我们组的兰恭学呢?”队长就跟没听见一样继续说:“今天是第一次跳伞,大家可能有点紧张,以后习惯了就没事了。”他逼逼完了,才走到我跟前,他看了一下脚上的膏药说:“平时训练不专心,这就是后果。”操,什么人,安慰的话都不会说几句,怎么说我这也算是工伤啊,不是看在你漂亮小姨子的面上,我真……他见我脚肿跟地瓜一样,就才放过我,让人把我送到卫生站,还好,韧带拉伤,骨头没事,那个男军医把狗屎一样的膏药贴在我的脚脖子上。一阵清凉,舒服多了。我在病床上躺了一会,已经不那么疼了,我试着活动了一下,还行能走。等我回到宿舍的时候,看见为子的下巴坏了一个口子,“咋整的?”“着地的时候磕膝盖上了。”邵年看看我的脚说:“没事,都已经消肿了。”“什么叫有事啊,脚丫子摔没了是吧。”

深夜,因为脚疼,我几乎没怎么睡,一直到后半夜,才看见大兰背着伞包走了进来。“你过来!怎么才回来?”大兰没说话。“问你呢?”“我是……走回来的。”“走回来的?”“队长命令的。”“你说你那么大个子,胆子怎么这么小,别人都敢跳,你怎么就不敢?”“我胆大,可是……”“别可是了,明天还跳呢,你自己看着办。睡觉吧。”

第二天早饭前,1号站在队伍前面,对着我们晨吼:“昨天我听说,有的战士居然跳出去又回来了,能人啊,我他妈带兵三十多年了,还真没见过跳伞能跳回来的。说什么‘不敢’,我他妈就说你就是熊包,我看啊,你们的心理素质还是不行,等伞降结束后,在加强一下,我看谁以后还敢说‘不敢’。我们是什么,我们是士兵,士兵服从命令是天职,就是让你去死,你也要无条件服从,以后我看看还谁敢找什么借口。我告诉你们,你们在部队的表现我全部记录在你们的档案里,这些档案是要跟你们一辈子的,是要成绩还是要处分,你们自己看着办。”

他们吃完饭就上车走了,我的脚可能要养几天。整个宿舍就剩下我一个人,1号挨屋巡视着,进了我的屋就跟我来了一个冷漠的对视,他想转身走,可又站住了。“昨天你的伞没开是吧?”“是的,打死扣了。”“后来怎么打开的,不是天上解的吧?”“备用伞。”“这是你小子命好,你以为我们以后执行任务的时候也背着备用伞吗?”屋子就我们俩个人,我情愿站在厕所里,也不愿意跟他单独相处,他身上总有一股咄咄逼人的东西,让人感觉压抑。“不过你小子反应还挺快的。”他突然话锋一转,口气软了下来。我偷偷地打量着1号,那么漂亮的女儿是他亲生的吗?

“大队长,能不能问你一个问题?”“说!”“你为什么用左臂敬礼?”他看了一下自己的胳膊,皱着眉头说:“那你觉得我是搞什么特殊了。”“不是,不是,大家都想知道。”“哼,越战的纪念。”说完他转身走了。

晚上他们陆续回来,我最关心的就是大兰,看见大兰咧着大嘴笑着走了进来,我想他今天肯定是没出什么意外。“怎么样?”“没给g4丢脸,队长让我第一个跳的,我二话没说,蹦出去了。”我点点头,“好,以后就他妈这么干。你身上怎么弄的?”我看见大兰的迷彩服上有几道口子,“没事,落树上了。”我脑袋又嗡地一下。

没几天我的脚好了,可以上天了,跳伞已经不觉得有什么了,一天跳一次反而觉得很爽,不敢说指哪落哪,但是也不会跟甩西瓜子一样,到处都是了。可是马上伞降的另一个科目又让我们觉得挠头,那就是夜间机降。夜间可视范围非常小,脚底下漆黑的一片,自己飘在天上的时候,好象被星星包围着,这也是我们离它们最近的时候。受伤是经常的,还好,基本上没什么大的事故。队长说,我们本来还有雨天、风天、雪天等不同气候条件下机降科目,但是后来不知道为什么取消了。最后只剩下了一个四百公尺紧急跳伞的科目,这个的确是难多了,包括几位首长,对这个科目都是捏了一把汗。四百公尺,实在太低了,而且这个高度备用伞是根本打不开的。如果遇到气流,那么战士很有可能成为蒲公英,被吹得四处都是。如果士兵控伞能力不强,摔死摔伤也是及有可能的。而队长却一再强调,低空跳伞是特种部队惯用的手段之一。接连几天,因为风力过大,1号都没有敢让我们尝试。一直等到第四天,虽然有些微风,但是整个天气状况良好,运输机滑过四百公尺的时间只有不到三十秒的时间,但就是在这短暂的时间里,必须要有四个战斗小组成员紧急伞降,其中包括两个投物伞。我们反复在地面练习过腾舱的速度。而这个时候,我们身上多了步枪匕首这样的装备,足足增加了二十多公斤的重量。其难度可以想象,但是我还是请求了第一组上天。

飞机恢复水平以后时间短暂,否则在实战中就很有可能被普通的冲锋枪击中,所以飞行员不管跳没跳完,三十秒时间一到,肯定是要紧急爬升的。我把投物伞移到舱门边挂好伞钩,队长在我耳边小声说:“一定要小心,别慌。”我点点头,把步枪斜挎在掖下。飞机开始爬升,接着就是俯冲,听着飞机变声的引擎声,我开始紧张。很快机舱门打开了,“快,快!”我一脚将投物伞踢出舱外,跟着我自己也跃了出去。刚出舱的时候,正处于飞机的尾流中,我被卷了几个圈,之后背后的伞马上打开,我稳了几下,都没稳住,我一直在伞下荡来荡去。你妈的,这样荡下去,我会平拍在地面的。我用力扯住一边的伞绳,使之回荡的时候减少惯性,我刚刚稳住身体的时候,就听见投物伞“扑通”一声着地了。不到十秒,我也摔倒在地上,我顺势滚了一下,还好,没有受伤。接着我听见旁边哎哟吗呀地下来几个人。我卷起伞,向他们喊道:“到这边集合。”他们过来的时候,我发现还是有人受伤了,朱海的耳朵在流血,邵年揉着肩膀。总的来说,这次低空降落还算成功,毕竟这支小组没有失去战斗力。

==…以下内容于2007…01…3114:23:31追加…==

第五十章

我们找到装备,里边是最新式的红外线模拟训练装备,除了要在身上安装信号接收器,还有枪管上面也都安装了该模拟器材,为求虚拟尽量真实,所有g…u…n里面都是空爆弹,每个人的钢盔上面都有发烟装置,一旦被对方的红外线击中,就会冒出蓝烟证明该战士失去战斗能力,退出战场。但是有一个缺陷,那就是超过1500米,就会失去精准,甚至接收不到。我们按照预先指示的地点,开始渗透h区的敌指挥所,因为是伞降,所以装备不多,降落伞按照实战我们应该是采取掩埋或者隐藏,而这次队长说:毕竟是虚拟,再说那伞造价挺贵的。我们姑且背在身上,几个组采取不同地点投放,不光是我们组有人摔伤,其他几个组的人也是不同程度的有战士受伤。与我们在一起的只有连野的d7和其他两个组,成防守队型悄悄向敌指挥所方向靠进。因为是深夜,夜风阵阵,卷起漫天黄土,我们走了一会,发现方位难以辨认,虽然有地图,但是我们却找不到自己目前在什么方位,四周只能隐约看到几座黄土坡。按照地图显示,敌指挥所应该在两座山坳中间,可是目前的情况是我们不知道所处位置究竟偏离多少。连野把地图左转右转地看了好几遍,最后看看远处一个位置稍高一些的山丘说:“我估计应该在那边。”“你别估计啊,十几号子人呢。”我把地图收起来说:“这样吧,我们按照地图所指向的西北方向走走看。”没别的办法也只能这样,我们向西北方向摸过去。因为我们出发之前已经有别的分队虚拟敌方,他们自然有守卫工事在那等着我们,虽然是虚拟作战,但是我们不敢有丝毫怠慢。没人说笑,静悄悄地向前走着,之前介绍过我们这边的地形多以平原为主,即使有些小树林我们也不敢贸然进入,因为那里最容易隐藏狙击手。连野突然停住说:“我们不能这么走,太容易被发现了。”“那你说怎么走,本来就是平原。”“我看这样,两组的狙击手分别走在队伍的最前面,负责侦察,没什么情况,我们再向前走。免得都被人家给干了,d7的突击手保护左翼,你们g4的负责右翼。”我看着他比比画画的,俨然已经成为两个组的组长了。但是我想想这个办法可行,也比较安全。我们按照划分的那样,邵年跟张振鹤拿着狙击步枪向前跑去。我们顶着风沙走了一会,越过几座土坡后,风就小了很多。连野掐着罗盘看着不远处的三座土包,“应该是那边。”我重新展开地图,在地图标注h区的西边的确有三座土包。但是估算一下距离,至少还有三公里。我们把走在前面的狙击手全部撤回来,两个组采取一前一后交替着向h区靠近。按照演习的a级标准,我们应该拿到一份文件,在不被敌人发现的情况下撤出来。标准分10分。而b级就是全部干掉所有驻守的士兵,标准分6分,擒获一名俘虏加1分。

我们在距离敌方不到一公里的地方停下,所有队员开始准备武器,我拿着望远镜看了一会,发现这个区域非常安静,能看见风掠过山梁,但是那种安静就显得有些特别。虽然事先知道有兄弟组在这里模拟敌方,平时都在一起训练,彼此什么路子基本都了解,他们不会一点措施都没有吧。“连野,我觉得这里有问题,太静了。”连野接过我的望远镜看了一会。“是不正常。”指挥所在山坑里,我们没有办法看到具体情况,但是如果贸然上山,很有可能被对方的哨兵发现。可是周围没有任何掩体,我们一时间处于进退两难的境地。我们在原地犹豫了好久,最后还是决定,采取包围其中一座山头的策略。四个组,分别从东西两面上山,四名狙击手采取远距离火力掩护。决定好了,我们趁着夜色悄悄向山顶摸去。刚到山底的时候,我们并没有急于上山,而是在山角下埋伏了近半个多小时,见没有丝毫动静,才一点一点地向上面爬过去。当我们刚刚距离山顶还有四十多米的时候,我听见了狙击步枪的枪声。在前方的地面上冒出一股蓝烟,我们马上全部卧倒。接着又传来几声枪响,但是山顶依然很安静,没有蓝烟升起。我向冒蓝烟的地方慢慢地爬过去,看见在一个小坑里,蹲着一名战士,我小声说:“你们够阴险的,都藏地下了。”他一笑说:“等着吧,大坑在后面呢。”“少吓唬我。”“吓唬你?一会你就知道了。”“这样吧兄弟够意思,假装你没死,受伤被我没擒获了……”他指了指胸前的手雷,“那你去死吧。”真拿自己当英雄了,我又爬了回去。

山顶光秃秃的,我们再向前,就脱离了狙击手的视线范围,我们趴在那里想辙,如果把狙击手调上来,距离太近,他们仍然发挥不了什么优势。但是很显然前面还有埋伏,而且这些暗哨都是在地下的。我们只要暴露一个人,在山顶不但没有火力优势,也成为了对面山顶狙击手的靶子,所以一直没找到对方的狙击手是最麻烦的事。最后我们还是决定下山,到了山下,把几名狙击手叫回来,邵年说他刚才看到了山顶有情况,所以开了几枪,我跟连野说:“其实红外线不安装空爆弹也会发射信号的,我们干脆把子弹都卸了算了。”“你不是找骂呢吗,就算是虚拟,你这也太虚了吧。”最后我们理智地决定,所有狙击步枪谢下子弹,采取空枪发射,其他g…u…n保留,但是尽量不要开枪。地图上显示,在山坑的东侧有一条进出山谷的小路,队友料定我们会走山上,我想他们已经布好了网,等我们钻,那就干脆走个逆向思维,我们就走明目张胆地走小路。大家都同意这个意见,因为狙击步枪已经是“消声”的了。所以狙击手全部在前,只要看到可疑情况就可以采取试探性射击。其他人员跟在后面,贴着地面向指挥所靠过去。

路不是很宽,但是充满了石砾,爬过去硌得胳膊直疼。狙击步枪一旦可以消声他们的胆子就大多了,我们看着他们不断的击发,小路两旁却没有任何反应。“组长,会不会有地雷?”“怎么可能有,模拟器还没有地雷的呢,放心吧。”当我们已经隐约可以看到那顶帐篷的时候,我听见大兰小声喊:“组长,有地雷。”啊?我急忙爬过去,“哪呢?”他指了指胳膊下边,我悄悄的拨开地面的浮土,真他妈的,不是说模拟吗,怎么来真的了。我抽出匕首,插进顶针别住,让大兰把胳膊移开。又拿出大兰的匕首将两只匕首叠起来,压了下去。我轻轻地松开手,那雷没响。地雷不可能只有一颗啊,如果这条路上还有地雷,按照指示的时间,我们是完成不了任务的。正当我们还在准备琢磨究竟怎么个渗透的时候,听见一声枪响,邵年的钢盔冒出蓝烟,在小路右侧的石头后面也冒出蓝烟。那名士兵腾地站起来:“你们怎么回事?”“叫唤什么。”“明明是我先打中他的,他怎么还可以开枪还击呢。”“你打偏了呗。”我侧过身挡住邵年,邵年急忙将几发空爆弹压进弹夹。“那枪怎么没声?”“我打的。”连野扬了扬手里的85微声冲锋枪。“开玩笑,你们都没看到我。”“闭嘴,你他妈死不死。”“你们玩赖,我告诉队长去。”那小子说着拎着枪就走,这如果让他告发我们,这次演习我们就彻底失败,“拿下!”我一挥手,身边跳起几个人向那小子冲了过去,不由分说就给绑了。那小子死命挣扎,我捂住他的嘴:“你他妈偷着乐吧,要是来真的,我早把你干掉了。”他说不出话,瞪着不服气的眼睛。我们又把他又塞在石头后面,继续向前摸索着前进。也许是刚才那一枪惊动了两座山顶上的人,我看见两座山顶有人影晃动,不能在等了,“兄弟们,上吧。”我们从地上跳起来,顺着小路两边向那顶帐篷冲了过去,瞬间枪声大作,接着一颗照明弹窜上天空,几组人完全暴露在刺眼的白光之下。队员的钢盔上陆续冒出蓝烟,我跑在最前面,一边躲闪,一边开枪,连野冲在我的前面,一个箭步跃到帐篷前,刚想用枪去撩帐篷,地面发出刺耳的“哔哔”的警报声,他中地雷了。当我赶到跟前的时候,帐篷打开了。“别跑了,你们的任务失败。”1号瞪着眼睛看着我。

最后评估结果,此次任务以全部阵亡而告终。我们在现场听着1号讲解过程,除了训斥我们组长,指挥有误以外,惟一被肯定的就是我们采取的小路进攻方法,但是我们并没有采取其他三组佯攻,去牵制山顶敌人,一组去完成最终任务。最后1号说:“在对方有着充足的备战情况下,这样的任务想拿到a级是根本不可能的。”我当时很想跟他辩驳一下帐篷门口埋地雷的这个问题,但是想想,战争没有什么不可能。最后作为惩罚,由我们拆卸帐篷,并且运回基地。

==…以下内容于2007…01…3121:23:59追加…==

第五十一章

其实这样的模拟训练终归就是模拟,起初大家还有兴趣拿它跟真事一样对待,始终对那些仪器有着新鲜感,随着各种各样的科目纷至沓来,那些假器材就变得不那么神秘有刺激了。很快,大家对这些模拟器材就失去了兴趣,尤其是天天打那些空爆弹特别没感觉,火苗挺长,一点坐力没有,每天都要用枪条通一边被熏黑的枪管。为子把枪擦好枪油立在了枪柜里,无奈地说:“什么都是假的了,过几天没准我们拿根棒子就行了。”大兰在一旁接上话说:“瞎感慨什么,就你那战术,要是真的你都死多少回了?天天看见你脑袋冒青气。”“谁冒青气,你们家祖坟才冒呢。”“行了,有话说,没话别没事逗嘴玩。”我不喜欢g4组有人说这样懈气话。本来成绩就不好,之后几次的模拟渗透、突袭评估成绩已经快倒数了,风凉话已经听到好几次了。“朱海你他妈干什么?”我看见他居然擦完枪对着自己的钢盔打了一下,钢盔马上腾起一股蓝烟。“这点烟废没了,以后别人打着我不就不冒了吗?”“亏你想得出来,真到战场上,你那地瓜脑袋早就被人打开花了。”朱海吹着蓝烟说:“要是天天玩这玩意,以后真是开战了,我肯定打完枪后还等着那小子脑袋上冒蓝烟呢。”

总这样模拟下去肯定不行,战士们的士气被这些所谓的科学仪器搞得非常低落。有时候觉得手里的枪都是模拟玩具,没有危机感,没有自豪感。到后来,对着“敌人”一顿猛抠扳机,打着算,打不着拉倒,渐渐的一点自信都没有了,输了就输了,谁也不在乎,就好象玩了一个游戏一样。估计几位领导也看出来,所以这一天,1号什么也没说,把大家拉到靶场,带上所有武器装备,警卫连把高炮、重机枪也推出来,架在一边,在靶场四周生起几个火堆,滚滚浓烟弥漫整个靶场,烘托气氛。1号一挥手,霎时间,硝烟四起,枪声不断,这顿狂打,兄弟们大概是憋了好久了,很快,地面的弹壳铺了一层。钢靶被打得还没完全立起来就又倒下,刺鼻的火药味,让大家感觉到一个比较真实的战场。在爆破场有两辆废弃的坦克残骸,成了我们体验“80单兵”的靶子,规定每人两枚体会弹,更是把大家的情绪调到最高点。每一次击中,都会引来大家一阵欢呼。

整个下午,我们不知道消耗了多少子弹,1号在晚饭前对大家说:“战争是可以模拟的,本来想使用一些辅助器材来加强战术上的训练,但是我看大家对这些玩意不感兴趣,我也一样,讨厌这些玩意,太假,所以今天给大家开开荤,以后的训练恢复实弹,但是你们这些臭小子要给我保证不能出现意外,不能出现死亡。能不能做到?”“能!”回答的响亮,兵就是兵,不玩游戏,让那些器材见鬼去吧。第二天,就全部摘掉了那些器材,统统扔到柜子下面。自从那次实弹饕餮以后,大家的情绪始终处于高涨,没人敢掉以轻心,1号也掌握了我们的情绪,每周一次大规模实弹射击,平时训练中也是实弹。胸前的枪又沉了,沉得让人舒服。

又是一个风和日丽的早晨,指挥部通知不出早操,各单位一级战斗装备。结果我们就抱着枪在宿舍里等了整整一天,也没见任何命令下达,一直到了晚上,才见通讯兵跑进来,通知各组长到指挥部开会。不用问,肯定又是大任务,我们进到指挥部的时候,发现座位上多了一个人,文职少将军官。我们马上坐好等待1号下达命令。

1号从那位军官手里接过一张地图,“大家仔细看一下,这个是“时全卫星发射基地”的地形图,今天我们的任务就是负责基地以东、北两个方向十平方公里范围内的警戒任务……”我仔细看看地图,发现这个发射中心周围都是大片的棕色的小点,跟雀斑一样分布在基地四周,我知道那是沙漠。

出发前,我们换上了在柜子里睡了一年多的沙漠三色斑点迷彩套装、防沙胶鞋和防沙眼镜。不知道为什么,沙漠迷彩是受限制的,有一次,有一名士兵换洗衣服,穿着沙漠迷彩就出去了,结果被队长骂了回来。据说会有中央领导检阅我们,所以这一次所有士兵佩带所有军衔、虎头臂章包括粘在左臂上的那面小国旗。所有用旧的行军囊全部换成三色可转换式攻击背包。引用大虎同志的话:“我们403是中国装备最好的部队,一定要拿出一个跟别人不一样的面貌。”所有的g…u…n全部套上防沙罩,每个人水壶都灌满水。为子穿带好凑到我跟前问道:“组长,你说是在沙漠,我们脸上应该画什么颜色。”“沙子什么颜色?”“黄色。”“你脸是什么颜色?”“黄色。”“那你他妈画个屁。”

部队在深夜出发,这也许就是有人叫我们“老鼠兵”的原因,时全卫星发射中心距离我们基地有三百多公里,开了几个小时,拐下公路,一头扎进一望无际巴丹吉林沙漠,我顺着缝隙向外面看着,四周漆黑一片,感觉空洞凄凉。车子绕过发射中心的灯光,向东北方向开去,很快车子没路了,把我们扔到沙漠中,掉头跑了。郎队把几个组长叫到一边嘱咐道:“沙漠不同于其他地形,沙漠的地表是会自己变化和移动,在风的作用下,会变化成不同的形态。所以每个小组不能以沙丘为线路记忆,必须要保持对方向的正确掌握,控制饮水,保持体力,看到红色信号弹就是任务终止,回到这里集合。出现什么意外,打绿色信号弹,听明白了吗?按照分布地点出发。”人员迅速散开。

“组长,是不是要秘密发射什么卫星啊?”“我哪知道?”“肯定是,电视上没说啊。”我们向着东边走去,脚下的沙子很细,走上去软软的,好象踩在人身上一样。我打开手电筒,走在队伍前,后面的人一个跟一个。虽然已经是夏天,但是夜晚的沙漠非常寒冷,穿的迷彩强调一个透气性,这下好,胸前还好,有突击背心,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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