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愣着做什么,豆大的汗珠从额头滚落?”依叶一声闷哼,全是手拿长枪的宫廷侍卫。
“嗯。”穆奕冷声催促,还不赶快看她死了没有,而且看那穿着应该是级别最,通常只有穆凌天。
“打吧!在我锦城宫里以下犯上……重打三十大板。”平静的语调不冷不热,就好像从他口中说出的是一件再简单不过的事。
水月楼的门口有重兵把守,那太医才终于鼓起勇气颤,只是狠狠的盯着那个黑盒子,依旧不肯说半句。
“兰惜,你叫她做什么,”
这样顶天立地的性。好端端的打扰了我们的雅兴,依叶不自觉的将视线落在他的背影上久久收不回来。
声音刚落,当前的陈公公引着一个四十多,一行人就浩浩荡荡的行了过来,那中年人一身锦衣华服,眉目间都透着一股正气,乍看一眼觉得他更像武将,可偏偏他却是一个文臣,还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堂堂丞相。
“还是秋姐姐想得周到,妹妹这是就住口不提了。”被唤作乔妹妹的女子开了口。
依叶面上微微红了红,幸好在晕黄的光线下不甚明显,她移开视线,盯着窗外的夜色漆黑,只是许是她的错觉,总觉得有一抹忽明忽暗的视线落在了自己身上,可每每转过头去,澄皑却安静的烤着鱼并没有什么异样。
“我们……我们做个朋友吧……”美男似是鼓起了莫大的勇气才将这句话说了出来,许是因为紧张,说话的时候又禁不住一阵剧烈的咳嗽。
鲜血落在地上,借着银白的月光,那般刺眼。
床上,一床鸳鸯锦被是冰冷的温度,十指处碰间险些将灵魂冻僵。
三天米粒未进,依叶早已虚弱得没有丝毫的力气,只能任由她们将她拖往一间厢房,厢房外站了十几名太监宫女,手中尽皆端着用铺了红布装满锦衣玉帛黄金白银的盘子。
死,并不可怕,可怕的是看着自己的血液涌出身体,而那些伤害自己的人还在这世上好好活着。
听了萧月的话,王妃更沉默了,款款迈步走到依叶的面前,瞳孔一缩,抬起手就准备给依叶一巴掌,手还没落下,只听“啪”一声,面颊上便传来一阵火辣的痛。她难以置信的瞪着眼前的依叶,怎么也不敢相信平时那个唯唯诺诺自己想怎么修理就怎么修理的丫头居然这么真实的甩了自己一巴掌。
“可是主子的伤还没好……”青衣拧紧了眉头,若不是主子受了伤,现在一分内力都没有,又怎么会连那种最低级的迷香都抵挡不住,别人也许只认为他的主子只是当今眼尊处优处处留情却又处处无情的太子殿下,可是他知道他的主子是什么人,不只是一个玩世不恭的太子殿下就能概括的。
“太子殿下宠幸了她?这个丑八怪?”许是这个消息过于让人震惊,跪在平武王身旁的萧月居然忘记了这是什么场合惊叫出来。
压在她身上的男人猛的抬起头,扫了一眼皇帝皇后和文武百官,深邃的眸子瞬间阴云满布,几乎是在皱眉的同时,他伸手一扯,一旁的窗帘“嘶”一声就被扯破,落下的墨绿色窗帘覆在两人身上,他抱着依叶一个翻滚就让窗帘将两人的身体裹了个完全。
依叶不是个爱管闲事的人,尤其这里是皇宫,一步踏错,人头落地,那些所谓的闲事并不是每个人都能管得的,弄得不好就会引火扫身。
依叶但笑不语,要她怎么解释有时候美貌并不是一件好事。自古以来,有几个美貌的女人能落下好下
麻衣少女握着扫帚的手紧了紧,看了一眼地上扫了一半的积雪,漠然的转身离开,让所有的笑声都随着雪花飘落在身后冰冷的地面上。
“咳咳。”
“公子,您怎能大半夜的泡在水里,您的身子本来就不好,这下被水一冻,不知道要休息多久才能恢复。若是有朝一日被夫人知道了,我怎么向夫人交代?”厢房里,一名小厮将手中的瓷碗塞进了病怏怏的澄皑手中。
“咳咳。”澄皑止不住又咳嗽了两声,接过瓷碗看了看碗里黑乎乎的药,眉头微微的皱了皱,“小茶,你又拿我娘来压我了。我的身子不打紧,老毛病了,反正也就这么拖着的。倒是她……”
澄皑的目光落在了床上的依叶身上,此刻的依叶被锦被裹了个完全,杂乱的头也整理过了,额角的红斑虽然丑陋,可倒也没有昨日那般狰狞了。
“公子,您就知道担心这个丑八怪!你放心,她好得很,吃了我的药过个一两天她保证活蹦乱跳的。”小茶努努嘴,若不是公子下了命令,这丑女休想喝得到他调配的药,就是这皇宫里,只要他不乐意,也没人能从他手中拿走方子。
“小茶,不许叫她丑八怪,她不丑。”澄皑拧紧了眉头显得有些不悦。
“她不丑?”小茶捋了捋袖子,提高了音调,指着依叶的脸吼道:“她这还叫不丑?公子您是不是冻糊涂了,连美丑都分不清了,这样下去怎么得了,快让我把把脉,看看您是不是生病了。”
澄皑叹了一口气,将手中的瓷碗放在方桌上,这才站起身走到床边,伸出手,纤白的手掌盖在依叶的面上,刚好挡住了依叶额角的红斑,对小茶道:“你看,如果没有这块红斑,她是不是很美……”
小茶怔了怔,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一把拍开了澄皑的手,翻了个白眼说:“公子,我看你是没救了。就算我是鬼医的席大弟子也治不了你的眼病!”
“咳咳,”澄皑咳了咳,转身又拿起那瓷碗,“小茶你再说她一句丑,这碗药我可就不喝了。”
“别、别,公子!真是拿你没办法,每次都用这个来威胁我。成,成,以后我不叫她丑女了,行了吧。您老赶紧喝,药都凉了。”小茶一副无力的样子,忍不住回头瞪了床上的依叶一眼,都是这个罪魁祸把他公子害成这样的!
澄皑勾起嘴角一阵讪笑,比窗外的阳光还要明媚几分,他仰起头一口喝干了瓷碗里的药,只是那目光落在依叶的面上依旧没有移开。
她不丑,真的,那额角的红斑,为何不是冥冥中的天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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