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哥叹了口气说：这时候，凳子把门框。”岳峰急了，在凳子直直撞上门楣之前刷地就把脑袋缩了回去，你想太多了，“峰子，“雁子姐：你死的…！”
说完，没事人一样迎过去：“岳峰是吧，过来找乐子？”
“怎么不重要！”
神，惊喜似的，“没砸到，我不会让你死不瞑目的。”
但是表面上，“家族产业啊：岳峰还是很平？你家族怎么就出你这么个菜鸟，招个魂都能招错人，得给气的坟里翻身吧，你家那些先人知道有？”
岳峰得承认，第一次听到十三雁跟叶连成在一起的消息，自己心里，不是不冒醋的：要说男人，也还真是贪得无厌，那时候自己已经有苗苗了，居然还会吃叶连成的醋，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这个，十三雁跟了叶连成之后，他就很少来古城了，这么些日子下来，从没跟叶连成碰过面。
毛哥冷笑：“那找着了么？”
警察莫名其妙：“棠棠？什么棠棠？”
岳峰想了想，唇角扬起一抹坏笑，他抬头看小姑娘：“美女，有镀金的吗？”
多么就是那个什么方露甜了，季棠棠撇撇嘴：这也太敢穿了，硬生生是要引诱人犯罪嘛。
他们态度平和，季棠棠也不慌了，接下来的谈话倒很顺利，只是问了一些基本情况，问及那人长相时，季棠棠描述是“长的很凶，挺粗壮的，挺黑的”，那个小李连记都懒得记了，看着她直乐：“小姑娘，坏人一般都长这样的。”
季棠棠没反应过来：“为什么这么说啊？”
“腻的慌。”季棠棠伸手揉了揉额头，“刚听神棍讲那个事听的堵心，吃的又油腻，难受。”
岳峰气坏了：“你凭什么抓我手啊？你一女孩子，你懂不懂什么叫含蓄啊？”
主讲都发话了，季棠棠也不好赶人，瞪了岳峰一眼了事。
季棠棠惊讶：“这么明显？”
“前一阵子失忆了。”季棠棠冲着岳峰特挑衅地笑，笑的岳峰恨不得给她一拳。
很快，她就明白发生什么事了，这明白让她目瞪口呆的同时幸灾乐祸，还有啼笑皆非。
石头哦一声，老老实实站路口望风去了，直到十三雁完工，也没见岳峰回来，吃晚饭时还不见岳峰的影儿，十三雁有点沉不住气，让石头打电话给岳峰，石头打完电话过来跟她汇报：“我峰子哥说不回来了。”
“这个沈……沈家雁，”李根年抬起头来，眼圈泛红，攥着纸的手捏的紧紧的，“会不会是她……害了大凤？”
这话说的直白，小米的脸腾一下就红了，岳峰这才明白过来十三雁为什么抽疯：“想哪去了，有病吧你。”
不久后的一天，叶连成在夏城酒吧里开了个赌局，放言不出三个月，十三雁会上他的床。
心里面，她想的是：有什么不可能的呢？
岳峰皱眉头：“这铺位，你选的？”
又走了一程，天葬台已经在望了，周围结着褪了色的五色经幡，风一吹就猎猎地舞动，边上围着一道铁丝网，留了个大口子供人出入，铁丝网外围是大堆的衣物——所谓赤条条来去无牵挂，藏人天葬时是要把死者的衣物都剥去的，亲人也不会把东西带回家，所以都就近扔在这里，藏袍、靴子、皮帽子，林林总总，不知道被雨打风吹多少次，软哒哒趴进泥里，都像是烂了一样，发出难闻的味道。
鸡毛鄙视光头：“那能是认错苗苗吗？铁定是错认成棠棠了，打赌，十块。”
“包子。”
“那可不，赚大发了。”光头啧啧有声，“这头虫草多便宜啊，合作那边汽车站外头8到10块钱一根，你再去北京上海的高档店里看看，天价了都，这么一兜转，钞票还不跟水似的过来。”
“能从那样的钳制下脱身出来，她也够本事。”岳峰想象着当时的场景，后背都有些发凉，“再然后我打通了她电话……”
苗苗冷笑：“你说上楼就上楼？我想来就来，想走就走。把包给我放下！”
毛哥吃了他一呛，讷讷松了手，一时打不定主意是该跟还是不跟，这么一犹豫，岳峰已经走出好远下去了，再回头看，光头和鸡毛也找了手电，哆哆嗦嗦的一路跟在后头，再远一点是羽眉和苗苗，女孩儿家毕竟胆小，不敢走的离旅馆太远，毛哥叹了口气，大步向着岳峰走的方向追过去。
“那白天的时候，脖子和脸上的伤，也是对方干的？他们知道你知情，所以对你下手？”
“得了老毛子，不管岳峰跟棠棠之间有什么，你都甭掺和了。”黑暗中，上铺传来光头懒洋洋的声音，“岳峰不是不靠谱的人，就算拿了枪，也不会做邪门的事。万一人家在楼下真对上眼了，你去了不是煞风景吗。”
走到近前，目光从面膜纸的两个眼洞后头杀向岳峰：“这位爷，有何贵干？”
“莫非……有奸*情？”一直被拽着的鸡毛忽然就冷幽默了一把。
季棠棠的喉咙滚了一下，想说什么，话到嘴边又咽了下去，只是岳峰说的这么不客气，她到底不是没脸没皮的人，头一次被人家当面扫地出门，两边的脸红的火烧一样。
晓佳看了一会，自己找话说：“对了，你看到那个苗苗了吗？”
“哪个王八蛋干的？”晓佳越说越气，“是不是当地人？凭什么欺负我们游客啊？棠棠，你干嘛不跟毛哥说？报警啊，不然还以为我们好欺负呢！”
鸡毛缩着脖子进峡谷，一溜小跑间把毛哥给骂的半死，骂完了又骂岳峰拈花惹草，接着骂光头不仗义同行，再接着骂季棠棠不安于室，最后全部归结到苗苗身上：这娘么太小气了，就让岳峰出来找棠棠怎么了？
“没她号啊。”
“你喝酒了？”
“峡谷里还有人住？”季棠棠忍不住发问。
毛哥哈哈大笑：“丫头，你这就见识少了，这里是藏区，牦牛肉羊肉管饱，什么时候都有。”
顺手就揿了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