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服过头的后果,脚步也跟。
心里翻来覆去的不得,你这是不是在逼本殿动不得他,鼻息里还发出“呼噜呼噜”的声音。临水撑不住越来越重的眼皮,便是嗜睡。”宫熙花的语气一变,凌厉的眼神跟着扫向沈延,从而缓下脚步。
“哼。既然知道还跟本殿求情,沈将军,你不觉得你太过自大了吗?已经成三角形的湿脑袋自然的!前头的宫熙花何等精,一下便发现了临水的异样。
宫熙花如此坦白的话,倒是让沈延风再也接不下口。看着宫熙花玩,只能站在一旁,逗着它和自己闹腾。
临水这才瞧清宫熙花的手中,通体墨黑,不知何时,正架着对方的匕首,令那蒙面人动弹不得。而此时,他的另一手正毫不客气的一把罩向对方蒙面,想扯下那覆面的方巾。
而当事人却一派的悠哉,显然不知道自己做过了什么。也是,他根本就不会知道自己在外头偷听,自然是无心之过。但好歹你让人家沈延风说完话啊,凭什么一句:隔墙有耳。就让对方临时打住?他到不知这军营之中还哪里来的墙,哪里敢冒出的耳!
“吓唬我好玩吗?”
伸出舌头习惯性的舔了舔鼻子,临水抬着头视线在沈延风和老军医之间来回,随后迈着步子一步步靠近床榻。
顷刻间,原本劣势明显的地宫士兵们一下子个个像是拼了命似的强硬起来。局势也瞬间有了变化。
搞什么,以为他想跟啊?若不是这里自己人生地不熟,怕乱走吓到路人,他才不会跟着那有着女人名字还一副阴阳怪气的面具男。
冲动的澄阳立刻取出爱弓,抬手就想将士兵射落。幸而一旁的三皇子阻止及时,可这一举动倒是惹恼了巡逻台上的士兵们。
身后五名侍从也纷纷赶上,不再去关心这旅途中意外的一次小插曲。对他们来说,还有更急的要事在身,而临水只不过是半路遇上的一只无名野兽罢了。今日或许是殿下心情好,才会对他格外开恩,否则,怕是早就命丧在澄阳箭下。
要知道,前世为人,他对人类的想法思维一点儿也不陌生。对于威胁,再心善之人也会露出丑陋之态。
延风摸了摸他的头,那日自己提出让他跟在身边的意见,之后才想到临水毕竟是豹子,估计是无法听懂自己的话。叹息自己的可笑,也油然生出一股子失落与无奈。
只见那黑豹微一抬头,高傲的看着在他身前的那些狼匹,随后一咧嘴角,竟然……勾出了诡异的笑容?
抬头看了看视野中大片的碧绿,化解着心中的无奈与愁闷。这辈子,难道他就只能以豹身度日了吗?
是京城发生了什么事?宫熙花会有危险吗?是不是大麻烦?
临水突然发现,自己根本不如想象中的平静。这几天的相处,他在营中看到的、听到的、接触到的事让他明白,宫熙花来此的目的在今晚已经达成了。沈延风的那句承诺,抵过了千金重。然而,凭他对宫熙花的了解,临水不得不怀疑,事情只有如此简单嘛?
临水想不透,也不愿过多猜想。他发现本来只是因为沈延风而心烦的自己,现在连带的宫熙花的事也能让自己苦恼。再这么下去,自己铁不定就成了管家公。何况自己现在还不是人呢,所以更拒绝成为管家豹。
心思翻转的空暇,突然感到自己的爪子被人抓起。临水回神一看,却是宫熙花一手拉着自己的一条前肢,一手握着一只古朴的金属镯子。
他想做什么?
临水刚想质疑,对方便已然给出了行动作为答案。
握着那只环的手将那镯子缓缓套进临水的前肢,套到一半的时候,卡在了半路。临水缩了缩腿,但宫熙花却不打算放手。
“忍着点。”
话音刚落,临水便觉得自己的左前肢像是被人硬生生挫了块皮肉般剧烈的疼痛起来。临水反射性的想大吼,却在对方冰冷的目光下全数噤声。只能可怜兮兮的咬着牙,忍住那渐渐麻木的痛楚。
看着临水可怜忍疼的模样,宫熙花放柔了表情。那只古朴的金属镯子此刻正牢牢的扣绑在临水上半肢的前腿上,临水的前肢因为疼痛还在微微发抖。
“临水,沈延风给的东西,我无法取下。”
宫熙花的声音从头顶传来,分散了临水的注意力,减轻了痛苦。
“你带着这个镯子,便要记得今天你答应的事。我暂且不需你离开沈延风同我回去,现下时机尚未成熟,你且跟着沈延风也不坏。想来,北陵那边也该是时候派人前来了……”
他是什么意思?
临时尚未听明白最后一句话,宫熙花话锋一转,便不提及了。
“只不过,临水你可要记清楚了,你的主人这辈子只能是我宫熙花,别无他人。”
什么主人,去他的宫熙花!临水不满的想抗议,然而他却有心无力。腿还在疼,身体还被人按着,动弹不得。
突然觉得有柔软的东西压在自己的脑门上,临水滑稽的想翻白眼,看看自己脑门上那是怎么回事。但结果不看没什么,一看倒让他不自在起来。
心跳迅速加快,临水觉得自己的身体一下子就热了起来。然后,还没等自己有所反应,那亲吻便短暂的结束了。
“那么临水,咱们先在此别过了。”宫熙花微笑着将呆愣的临水从自己膝盖上挪开,接着理了理衣襟,什么都没收拾便向帐外走去。
他来本无多余之物,他走自然无所取。不,他还是取了……那来此的必备之物,还连带的多了份附庸品。
想到什么,宫熙花嘴角的笑容更深。
临水看着宫熙花掀开帐帘走了出去,这才后知后觉的从床榻上一蹿而下。可他忘了刚才的脚伤,这下一个不稳,险些摔倒在地上。
该死的!还在疼
异界强兵笔趣阁。
临水心里嘀咕着,但转而想到宫熙花,便忍着疼一步一瘸的往外走。出了营帐,往营门放下走了几步,便看见那一行五六人已准备妥当。
临水停下步子,找了处僻静的角落蹲坐在地上,就这样静静的看着宫熙花翻身上马,随后同属下交代着一些不知是什么内容的事。
咦?沈延风?也是了,三皇子要离营,他又怎能不来相送。只不过,看着宫熙花那满脸的笑意,还有反之沈延风那脸上突来的潮红。到底是什么事,能让俩人有如此反应?这不就是送行吗?送行还送出俩人间的暧昧来?
临水晃了晃脑袋,他这满脑子想的是什么和什么。一个大将军,一个是当朝三皇子,能有什么暧昧?一定是自己多虑了。
然而,越是这么说服自己,就越难让自己不去想。那定格在脑中的画面,直到宫熙花一行人策马离营,还深深映在脑海中。
临水没发现正是自己呆愣的时候,一条人影慢慢靠近了自己。他也没发现,自己在相隔如此之远的地方,竟能清楚的看见俩人脸部的表情,该是件多诡异的事。
“临水。”
闻声回神的某只豹子一侧头,接着眨巴起眼睛,定定的看着突然出现在自己跟前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