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是他的假期,继续顶着雨跟上队伍,而是推了推压在头上,那沉重的喘息也显得格。
“他妈的……”
叫易峰的男子这次不再开口,却又要护着那北铭耀,既然做了决定不去参。
在过去成,他也痛过。沈临水,这是对你懦弱的惩罚,这是让你逃离的下场。嘴角牵强的勾起笑容,寂静的夜色中,临水还是决定单独行动。
然而再痛,他也是自,也忍耐过。然而每每遇到痛苦,化身成豹,便会听从,默默减轻这犹如地狱的煎熬。但这一次,自己似乎连变回,自己却无能为力。
“我说临水,下次找你二师兄切磋去。”论武功,自己可不及师兄,自己的长处只是轻功,如今却也早已败在临水之下。
他对上临水带笑的眼神,却无法给予相同的回应,有的只是满眼冰冷。他怎么能原谅沈临水?他无法理解师父的用意和苦心!
狄王淡然的笑着,他看也不看临水一眼,只是冲着梓轩恭敬的道:“师父放心,一切徒儿自有分寸。”
“傻徒弟,师父还会骗你不成。既然说是灵犀剑,自然是与你心有灵犀,方才能驾驭。”
“厄……”临水被对方突如其来的动作一个惊吓,为了保持平衡,急忙揽住对方的脖子。
临水发现自己的心境变了,不再过于执着,不再过于记挂。便是能平静的看待一切,能让自己自融于每日的平乏之中。
临水抬起毛绒爪子,搭在白衣师父手背上,拍了拍。他的动作立刻引来对方笑看。
“弟子外出探查顺利归来,特来向师父禀报。”
这让自己怎么跳?即便知道不会有事也不敢啊!这俩个男人,一个千年冰山脸一直未变,一个嬉笑话痨依然。定然是习惯了此种情形,那换言之自己其实并不用担心会跳死?
看来,这里也并非与外界隔绝,是定期有人来清理查探?自己若是就这么在原地待着,会不会好运的碰上人来?但若是自己猜错了,岂不是就要活活饿死在这?
临水再看了看沈延风,得到对方的鼓励,便就着沈延风的手,凑上头吃起那些肉干。
月光洒在这一人一豹身上,带出一些阴影、一些光晕。那本该醉意朦胧的男子突然缓缓睁开看,瞥了眼趴在自己身上的豹子,嘴角自然的流露出笑容。
可,自己怎么告诉他呢?即便告诉了,又能保证对方能接受吗?
终于,临水的好脾气到了头。
“哎。”
是京城发生了什么事?宫熙花会有危险吗?是不是大麻烦?
临水因为这句话,倏地将脸一转,背着宫熙花的脸。随后继续享受对方的服务。
“哎……好吧,既然你愿承认,而我又看见了事实。那只能我辛苦一下。”
“喔?本殿的损失吗……”宫熙花瞥了眼依然弯腰垂揖站在那里的沈延风,半响轻笑起来:“既然是本殿的损失,自然是越小越好。此事说大亦大,说小也可化小。只要在此的弟兄自己把住口风,本殿的侍卫们自是不敢声张。”
“季……卿。”虽然不习惯,沈延风还是勉强唤了声。随后脸上露出憨厚的笑容,挠了挠头:“毕竟身份之隔,我还要习惯一阵子。”
“殿下!”
其实讲话并没什么,沈延风也同自己讲话。只是眼前的宫熙花每一次说的话,似乎都像是在和人聊天。
“臣,参见三殿下。”
“这怎可使得!”听了沈延风一番话,老大夫的心里更不是滋味了,怎么说也要给将军治好了才行。
此刻,沈延风却是无暇再做多想,每扛一刀,每挥一剑他都感到自己的体力在迅速流失。这样的话,要不了多久,自己便会命丧刀下或生擒被俘。
“怎么回事?”吴风看了眼不动声色却眼底染笑的宫熙花,无奈的走到一人一兽之间。
士兵们听到这里,已知刚才或许真犯了大错。刚才说话的士兵当下态度一百八十度大转弯,语带恭敬的说:“您且稍等,我们还是要去通报一声。”
“属下该死,求殿下责罚。”
回头看了看屋子,眼珠转了转。临水折回屋边,身子一抬,靠着双腿站立,前掌一挥,勾着窗沿将两扇窗户一挥而合。
临水知道,能对一只豹子像朋友般交谈聊天的人,绝非寻常。既然自己总是要离开这里出去走走,而豹子母亲的伤势也好的差不多,豹子弟弟也能留着照看,那自己跟着将军离开也没什么大碍吧。
黑豹动了动耳朵,听见身后的男人传来沉重的呼吸比刚才稳定了些,看来他是为自己调整过了。不过即使这样,也不可掉以轻心。
扎与痛苦。
不是不知道,其实最适合这个位置的除了卿儿再无他人。然而过去的自己太过荒唐,也太过对不起卿儿的母亲。如今对方因恨而做出种种,自己也只能应命。
“去吧。狄王,可没想象的简单。切勿掉以轻心了。”
“臣……遵旨。”沈延风自然知道这其中的安排,正因为知道,所以才选择留在此处。这一场狩猎与其说是针对狄王,更不如说是借此除掉宫中依然对季卿有威胁的对手。而狄王,不过是一个幌子。
然而刚才皇帝的一番话,才让沈延风想起了自己与狄王简单的几次接触。对方的狠戾与敏锐太叫人心惊。若是有个差错,那即会给对方落下口实,挑起战争。
地宫如今局势表面风平浪静,实则动荡不安。这是各国都看在眼里的,伺机而动,虎视眈眈的他们,之所以按兵不动。其一,便是没有理由,不敢冒险,也怕自己当了出头鸟,反而遭到其余列国围攻。其二,便是北陵与地宫尚为盟国。
若北陵与地宫的盟国关系一瓦解,怕是那些战端不久便会招惹而来。
王座上的男人看着那渐渐骑马走远的男人,百般情绪终成一声喟叹。这地宫国的将来,必然是交到他们手中了。
没有带任何的随从,沈延风按着之前知晓的计划路线,一路策马狂奔。微一皱眉,耳中已经清晰能听得兵戈相交的击打之声。
微拉缰绳,一个借力蹬着马镫,飞身赶到的同时心里一惊,身体本能的做出了反应。
“锵——”一剑架住对方的攻势,沉声对着身后的男人道:“走!”
“你怎么会来?”男人尚在诧异中,甚至忘了刚才面临死亡的恐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