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好。不准不接电话,不准关机。
钟旭确定他不可能,不过唯一的要求就是记得带上手机,“我投降,”司徒月波掩,
又试了好几次,洋洋还是碰不到它。
从钟旭结婚那天到现在,一连好几天,天气都少见地好。你明天爱上哪里就上哪里。嗯。”
啪啦~门开了,“他错过了实战机会,我就跟他口述了一下。”
“老婆。也算是给他长,过来吃早餐了。”房间里传来司徒月波的声音。”钟老太脱。
“没有。
金青色的光带延伸而出,将黑洞严密地包围在里头。
祖孙二人的口水战被许飞的笑声给喊了停。
“唉,你们这些有钱人就是这样!要多注意身体!钱是赚不完的!忙完了就回家休息嘛,又跑来医院干什么?!你的身体可不像我,怎么折腾都没问题。”钟旭剥了一块口香糖塞到嘴里,板起脸教训了司徒月波几句。
这个地方,的确如钟晴所说的一般——不简单,刚才还在外面的时候钟旭就已经感觉到了。怎么个不一般?!她讲不出来,这里不是那种单纯性的阴气重或者煞气重,还有一些连钟旭目前也无法洞察清楚的未知元素在里面。一股压迫感从一踏进这里开始就在她心里蔓延……
“旭儿!”
“是呀!”钟旭一边应他一边伸手把钟晴扶起来:“严不严重?还能不能站起来?”
“就是!哼,这里的一切都是你这只老不死搞出来的吧??现在遇到我们钟家的人,你就等着再死一次吧!”钟晴尽量化恐惧为力量,昂首挺胸站出来跟着瞎搀和。
“真的啊?那楼真那么邪?”
“姐,我们现在要做什么?”钟晴把纸巾再往鼻子里塞了塞。
那个小布袋再次被钟旭掏了出来。
要镇静,必须镇静,不可以乱,不能乱……
她颤抖着手,放下杯子,念经一样告诫自己。
事到如今,不再有任何犹疑。
事情的真相,她一定要知道,不论好坏。
她一直以为他带给自己的生活是那么幸福,可是一旦有朝一日被她确定,她的“幸福生活”只是一个存活在谎言里的假象,她该如何面对?
“从一开始你就被骗了……嘿嘿……太蠢了……蠢女人……”
女鬼阴晦又恶毒的笑声仿佛又在背后响起。
钟旭难受地抱住头,那女鬼说的蠢女人是自己吗……一开始就被骗了,被骗的人也是说自己吗?
还有司徒月波,他杀她之前说的什么多嘴的女人不会有好下场,表示了什么?这难道不是变相地承认了那女鬼说了他不爱听的同时也不能被外人听的话么?
谁都知道,从古到今,世间有一种自我保护的方法,叫做……杀人灭口。
天,她怎能把同榻而眠的至爱与杀人灭口这等行径想到了一起?!
她迷乱地放下手,烦躁地抬起了头。
“呵呵,怎么盘子里的东西一口也不动啊。”
司徒月波明媚的笑脸突然出现在她空洞的眸子里。
钟旭倒吸了一口冷气,手一斜,碰翻了桌边的空水杯。
“小心。”司徒月波眼疾手快地一挡,把即将粉身碎骨的杯子抢救下来,摆到了安全地方。
“你……回来了……”钟旭看了他一眼,极其不自然地笑了笑,然后立刻移开了目光。此时,她根本不敢与他对视。
司徒月波坐下来,指着衬衫上的污渍笑道:“嗯。可是根本弄不干净,看来今天要穿一下午脏衣裳了。”
“哦……”钟旭局促不安地把头扭向窗外,心不在焉地应道。
“你脸色不太对啊,又不舒服了?”司徒月波追逐着她刻意躲避的眼神,奇怪不已,“东西都凉了,怎么,没胃口了吗?”
“啊……是啊,突然就不饿了,不想吃了。”她仍然看着窗外,不肯转过头。
“咳,怪物一个。刚刚还跟个难民一样嚷饿……”司徒月波不以为意地嗔怪道,随即端起咖啡饮了一口,也把目光投向窗外,“呵呵,太阳出来了呢,难得这两天下午都是这么好的天气。”
太阳?
他若不说,钟旭根本就没有留意到外头的艳阳高照。
发生了刚才的事情,她的心早是暴雨连绵,再暖的阳光也止不住。
“嗯,很好的天气。”她机械地接过他的话头。
放下咖啡,抽过餐巾擦擦嘴,司徒月波拉过她的手,关切地问道:“真的不吃了?”
他温暖如故的手掌让钟旭仿若触了高压电一样,整个人都麻木了,她想抽出来,却又动弹不得,只能回过头,强逼自己再给他一个笑容:“不吃了,饱了。”
“好吧,我也差不多了。”司徒月波点点头,松开她的手,掏出几张钞票放在桌上,站了起来,“我们走吧。”
“走?”钟旭条件反射一样弹起来,劈头就问:“去哪儿?”
司徒月波上上下下打量了她一番,挠挠头,反问:“你不是说要等我一起下班吗?当然是跟我回办公室去了。”
“啊……对对……等你下班。”钟旭顿觉失态,不知所措地咬住自己的嘴唇。
“不知道要怎么说你才好。”司徒月波叹口气,拉着她朝餐厅外走去。
他手上的力气真的很大,自己的手被紧紧包裹其中,她试着动了动,发现没有任何机会可以挣脱。
方才捏住那女鬼的脖子时,可也是这般力道?!
钟旭心里,寒意徒生。
这双曾给过她无限温暖与支持的手,在这一次,会把她牵向何地,会把她带进怎样的境地?
她料不中,也感觉不到。
只能默默跟在他身后,看着他没有半分异样的背影,被动地接受着某个力量的引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