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我也看清楚那人影了,我一推马志!一派高手风范,并不答话,拳拳不离言晨要害,此刻她不再蹦。竟然就是那:却上下打量着。那眼神看得我好像被,吼一嗓子加入站团,把那把老枪当棍子用,竟然有种一往无前的杀气,特警到底不是盖的。
言晨好像没听见一样,闪转腾挪,“还不去帮忙,”马志这才反应过来。是了,那天从王医生家里出来,就是这股寒意,我觉察到有人。
这两个声音在王医生嘴里此起彼伏,好像在说相声一般。额头青筋暴起,王医生双拳紧,在苦苦挣扎着,脸上的黑气渐渐淡去,看情形仿佛他体内的灵智渐渐占了上风。
也是,毕竟现在所倡导的是无神论的社会啊,可马志还是有些犹豫:“这枪倒是没啥动静,砰的一声跟放屁似的,可这威力打鸟还差不多。”
“不错!”老谢兴奋的说:“还有什么比停尸房更适合言家的人躲藏呢?”
我迷迷糊糊的接听:“喂?哪位啊?”
老谢的声音打断我的思绪:“方才那珠子,名叫啮魂珠,相传原是蚩尤的右眼,秦始皇的陪葬品,已不可考。只是此珠可吸尽生魂移人心智,更可将才持有者之念力成倍放大,倘若落在邪门歪道手中,祸害无穷,因此历来被灵异界认定为极危险的法器,密切关注。这珠子已经消失近百年,直到二十年前才有传闻忽然重见天日,引起正邪两道的注意,峨眉金顶一战,最后三清教主东方未明率众将此珠抢得,双方均死伤无数,东方未名也难以幸免,这一战也使得那些邪门歪道一蹶不振。最后,南海普陀山的传人张近白拼得一身功力以封魔灭法之术将这珠封印。因此,那一战被称为封魔之战。张近白把珠子带回南海,与他的念珠串在一起,每日以佛法化解戾气,这也是为什么珠子上会出现一个小孔的缘故。”
那股强大的念力汹涌而来,却在那光圈范围外停下,几次突破突破,却还是没能进入老谢所布的结界。我之前真是小瞧他了,看他整天好吃懒做的样子,谁想到竟然结得出如此厉害的结界,看这情形仿佛就是紫薇道术中防御力最强的天罡御法阵。那念力几次想要突入,啮魂珠又不住的想要突出,两下冲击之下,老谢面红如醉酒,脸上滴下大颗的汗水,衣服已经快被汗水浸透,结印的双手不住颤抖,耳畔刺人心肺的哭声丝毫没有停息的意思,不知道他还能坚持多久。这结界虽能抵御奔涌而来的千魂鬼力,却无法抵御那些无孔不入的哭声,我撕了张纸给马志堵上耳朵,希望他可以好过点。
“让您帮什么忙?”虽然已经差不多猜到,可我还是忍不住问。
听完老头的叙述,我们都有很多疑问。马志奇怪的问:“死者是个医生,怎么跟打更的这么熟,两人根本不是一路人啊。”
“真不愧是谢顶啊!竟能识破我的渡形之法。”竟是一把沙哑低沉的男人声音。
老谢压低声音跟马志说:“现在还没什么头绪,不过最好回去查一下,附近几个城市都生哪些类似的案子,死者少的都是什么东西。”
一名法医走进来对马志说:“马队,如果现场你们已经勘察完毕,我们要把尸体放下来进行深入的解剖检查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我正在出神,老谢一扒拉我:“对了,你说你在那铁盒上烧过一张六壬符?”
“大师,您看要不要报警?”王太太忧心忡忡。
一阵强大无匹的念力奔涌而出。
我终于看清王医生的脸。
老谢放下手中茶杯,从桌上那一堆废纸中抬起头来,看了看对方,“晤”了一声。然后又低下头,继续‘钻研’那一堆废纸。
在这种压力之下,我们别无选择,啮魂珠苏醒时所召引的千魂之力,足以把我们全部挤扁、压碎、吞噬……
“女尸”试着双手合十口诵经文想抵挡那汹涌而来的压力,也终于放弃了,那简直不是人力能匹敌的。最后她在我身旁盘膝坐下,念起了往生咒,一脸圣洁肃穆如佛像般,不知道她是要度这万千魂魄,还是在为自己度。
南无阿弥多婆夜,哆他伽哆夜,哆地夜他,阿弥唎都婆毗,阿弥唎哆,悉耽婆毗,阿弥唎哆,毗迦兰哆,伽弥腻,伽伽那抧多迦隶莎婆诃……
随着她一遍遍的念着往生咒,我觉得呼吸困难,身上的念力在一点点的流失,神智也越来越模糊,忽然间很后悔,如果,如果我努力一点,学会老谢的天罡御法阵,是不是能够多支撑一会?
老谢、马志、老陈,还有这个不知名的“女尸”……
不!我不能让他们死!
就在这时,我猛然想起《茅山秘法》最后一页记载着的——“无天禁法!”
勉强收敛已经涣散的神智,我把“女尸”和马志拉到我背后,双手结印,念道:
“乾尊曜灵,坤顺内营。
二仪交泰,要合利贞。
应感玄黄,上衣下裳。
震离坎兑,翊赞扶将。
“这是茅山禁法?!”女尸一把拉住我:“你不要命了?”
我看看她,嘴角泛出一丝笑意,接着念道:
“荧惑前引,辟除不祥。
福祸不永,生死无常。
将我残躯,为众鬼役。
千凶万恶,莫之敢于。”
我只看过两遍,希望我没有记错吧……
意识仿佛被抽去,渐渐从体内消失……
一团五色华光从我眼前泛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