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向莹见她们说的开心,聂向莹心头一凛。
他话中似有深意,
对于聂向莹来说,想看看她的脸到底有多恐怖。
大家都等着看好,只顾自己埋头吃。聂慕东走了,只是屋中少了一个侮,衬得她的小脸灿若桃李,少女特有的青春俏丽,展露无遗,在一堆丫鬟婆子之间,仿佛一颗耀眼的明珠。望着公主跟前的聂向,
聂向,一身石榴红色的衣裙。
“……”聂向莹摆出原主才有的软弱模样,怯怯的说道:”
袁义山。“……向莹怕鬼,退出了客房。
聂向莹蹲在她身边,仔细的看了看被烧伤的创口,撕开了被火灼了几个破洞的,“可否容我给我的丫鬟疗伤。”
齐玄煜面露不耐道:“与我何干。”
“在下只是担心姑娘惊慌下惊动了外面,故才出此下策。”齐玄煜一脸的迫不得己。
她大略能猜到方嬷嬷会留下,应是对方家的那份忠诚延续到了原主身上。难怪记忆里有不少次,其明明有调到别处的机会却都放弃了,平时虽不亲近原主,可遇到事情总会站在原主这边。想来若非今日她表现出性情大变的一面,方嬷嬷应该还会默默的隐藏身份。
晴荞揭开盘盖,聂向莹看了看桌上的四五道菜肴,皆是香气扑鼻,色泽诱人,令人食指大动。晴荞舀了碗鸡汤放到她面前,她舀了一匙送到嘴角正要喝,突地脸色一变,沉下脸将汤匙了扔进碗里。
安氏瞪她一眼,“没人也不许乱说。”
那俏丽丫鬟忿忿的就想叫嚷,被晴荞拿帕子一把堵住了嘴,将她狠狠拖了下去,转头对聂向莹笑道:“大小姐,还是让奴婢陪着方嬷嬷一块吧!”
蔚天元顺着他的视线望过去,就见那太监并侍卫一齐到了近前,跪地行礼后,那侍卫禀道:“殿下,已经调查清楚。”
聂慕东诡异的沉默了下来。男人最了解男人,他不否认世间有不重颜色的男人,可不重颜色不代表连基本的标准线都丧失了。尽管不想承认,可他不得不说,聂向莹的这张脸,就算她是相府千金,这世上恐怕也没哪个男人能接受的了。
聂向莹顿了顿,终是能屈能伸的跪了下去。
聂向莹放下面纱,“这几日我因故未能回府,不知父亲母亲可好?”
等她终于从坟里爬出来,已是双手指甲翻卷,眼前阵阵发黑,一下子瘫倒在了坟堆上头。
齐玄煜负手立于一旁,继续静静的看着。
待人又吐了两回血,聂向莹收回银针,吐了口气后,他仔细观察过中年男人脸色,见他脸色除了苍白之外,和正常人无异,才发问:“聂小姐究竟是如何医治此人的?”
聂向莹道:“外祖母所传,不便告知外人。”
她看起来确有难处,齐玄煜没有多问了。
聂向莹又把了脉,道:“不出一刻,此人便能醒了,之后静心调养一个月,就没大碍了。”
“小姐确定?”齐玄煜问道。
聂向莹道:“确定。”
这时,从屏风后转出一道者,来到贵妃榻边,给中年男人把脉,之后对齐玄煜点点头,“毒已经解了。药王都无可奈何之毒,小姐却能解了。这位小姐年纪轻轻,医术好生了得。”
“您谬赞了。”聂向莹谦虚道。
蔚天元对齐玄煜耳语道:“恭喜殿下了。”
齐玄煜瞥一眼聂向莹,笑而不语。
聂向莹见他们说悄悄话,心里发毛,对齐玄煜说道:“人,我救了,约定也算了了,往后和公子再无瓜葛了吧?”
看她一心想摆脱了麻烦事的模样,齐玄煜微微一笑,竟有几分狐狸的狡猾模样,摆摆手道:“这可不行,聂小姐说是那样说了,可我怎么知道他真的好了呢?我要确定他一个月后还活着。”
“……”聂向莹见他耍无赖,气得牙痒痒,“所以呢?”
早该知道夜里闯进闺房的,是无耻之徒。
“这一个月里,还请小姐多来看一看病人。”齐玄煜道:“你这治病的手法,旁人看不透也学不会,所以只有你继续看着。要是只管这一次,撒手不问往后病人是死是活,又算什么大夫呢?”
“……”聂向莹无言以对。
齐玄煜见她不再反驳,十分满意,道:“好了,不打扰小姐赏花雅兴。”
聂向莹也一刻不想和这无赖多待,转身往房门走去,还没走近,隐隐约约的听见外面响起公鸭子嗓音般的声音——
“皇上驾到,皇后娘娘驾到,文贵妃娘娘到。”
聂向莹刚迈出步子,忽觉胳膊被人紧紧一拽,接着后背撞入齐玄煜的怀中。
“等一下。”齐玄煜在她耳边轻语道。
温热的气息喷在耳朵、脖子上,痒痒的,聂向莹不舒服的扭动了几下肩膀,反而被齐玄煜抱得更紧了。
“不许乱动,不许发出声音。”齐玄煜低声命令道,语气不容抗拒。
聂向莹听见外面传来叮叮当当的声响,接着窗纸上人影晃动,树一般的整齐排列在外面。
宫里的侍卫?她乖乖的沉默不语,随和齐玄煜的动作向后退去。
“待我们走了,你再出去。”齐玄煜道:“不可露出丝毫破绽,你能办到吗?”
聂向莹看了眼殿门,“我可以。”
齐玄煜不知道为什么,对只见了几次面的聂向莹有着放心的感觉,他松开她,退后几步,与蔚天元一起带着中年男人躲进屏风后面。
等他们都藏好了,聂向莹看了一眼地上的血迹,捧起旁边的一盆绿植,倒出泥土盖在血迹上,然后布置成花盆翻倒的样子,又盖好了药箱,推到贵妃榻下面,这才缓步走过去,面色如常的打开房门。
原本没什么人的殿外,此时站满了侍卫,一个个威风凛凛,将安宁公主的寝宫包围的水泄不通。
公主身边的嬷嬷就站在门口,见她出来了,笑着问道:“小姐酒醒了?”
聂向莹顺着她的话,点头道:“多谢嬷嬷照顾。”
“应该的。”嬷嬷摆出“请”的手势,“皇上,皇后和贵妃娘娘来了,您快过去行礼吧。”
“好。”聂向莹看也没再看殿内一眼,跟随嬷嬷前往花园。
身后的殿门,自有门口的宫人给关上。
齐玄煜又从屏风后走出来,脚尖踢了踢地上的泥土,血污和泥土混合在一起,已经分辨不出来了。
“您心情不错。”蔚天元道,又看了看翻倒的花盆,“她也很细心。”
“我也可以稍微松口气了。”齐玄煜道,目光沉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