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
“对呀?其他的事情她才懒得去,
“能得到母亲的信任。”聂向莹还惦记着自己的荷包呢,你去看看花瓣好了没有。你看我的样,本是向莹的荣幸?但这可是关乎三妹!”聂向莹还记得自己从土堆里爬出来的那天,没走出几步就看到了他。当时就是一时心软,想着这个人还有一口气,就救了。好了就可以放到荷包里做,你不会忘了你还,当初可是我救了你,向莹不敢草率下手,还请母亲请高人来诊治,”聂向莹。更为稳妥,安氏心里到底是什么想法,她根本琢磨不透。无论怎么问都问不出结果,
让对方一丁点把柄。饶是多厉害的高手,读心专家,都不能奈何。
她需要有耐心些。这相府的灵气不够,她想要运行长春诀都费劲,只能盼望圣旨早一天到,她也好去小青山的别庄,远离这里的乌烟瘴气。
仔细想想,明月湖上会有人不知道他是三皇子吗?哪怕是不认得他的脸,他的衣着还有他所乘坐的画舫可都能彰显他的身份,那女子却对屡次对他出言不逊,让他陷入难堪的境地,最后只得匆匆看一眼,都未曾看得太仔细。
“是谁扰了老娘和恩客的好兴致,这么大的明月湖,连船也不会划了吗?偏偏往我们这儿撞,是不是向趁机讹取些钱财,好回家过年呀?”
但都是一家人,对付那些阿谀奉承他的各家公子小姐们的难堪话,不好说给她们听。
然而,心心念念要嫁给三皇子的是聂向槐。
“你这话什么意思?!”琅秀挑起眉梢。
她居然还喜欢看这样的话本。
聂向莹如此想到,看着齐玄煜的眼神中又流露出了同情和怜悯。
“你也挑一块布料,我们一起做。”她指着那些乱七八糟的摊在桌子上的布料,对晴荞说道:“我们俩比一比,如何?”
她让晴荞给自己整理了一番仪容,确定挑不出什么毛病之后,才跟随乔嬷嬷一起去慈香堂。
“瞧着点儿,风大了,太阳没了,就收起来,千万被沾了水。”聂向莹吩咐一句,回到厢房,继续在床边的软榻上“发呆”,实则在打坐运转长春诀。
琅秀迟迟没回来,聂向莹也不在意,等歇够了,带着晴荞继续在园子里转悠。
“你看看,大小姐要成太子妃了,这一朝得势,飞上了枝头,立马就不同了,夫人恨不得把她捧在手心上宠爱着,连二小姐和三小姐都比下去了呢。”
安氏又叫来一个中年妇人,“这是鲁嬷嬷,早年贵妃娘娘还在娘家的时候,伺候在旁的。贵妃娘娘进宫前,学习宫中礼仪,鲁嬷嬷也在旁边,虽然说宫里也会派教养嬷嬷过来,但到底比不上自家里的。有她在你身边提点,是最好的了,大家都可以安心。”
他索性问道:“你在怜悯我?”
齐玄煜道:“你离得这么远,是想要大点声音说话,让旁人听见吗?”
要不是这个爱好半夜翻闺阁院墙的登徒子,她何以这么丢人?
安氏带着吕嬷嬷,以及一众丫鬟走进来,她看到床上的人,脸上顿时堆起虚情假意的笑,“这么早就歇下了呀?也是,宫里那么多事,也累极了。”
聂向莹眯起眼睛,悄悄的身手按住藏在话本下面的一把小刀,这是晴荞去小厨房的时候,特意给她拿来防身的。
聂慕东听着她的话,眸色越来越深。
安氏看也没看她一眼,纤纤手指翻过一页账本,另一只手将算盘打得“噼啪”作响。
皇上忽地笑了,但是脸上的怒气并没有因此减少,“你刚才还想要自由的婚嫁,就因为朕会要了你的性命,就改变了注意?刚才的大义凛然呢,怎么不见了?到底也不过是贪生怕死之辈。”
“好。”聂向莹微微垂下头,跟着公公往里走,在指定的位置站好了,向皇上行礼。
安宁公主不禁打了个冷颤,他虽然在笑,可是眸子里的阴鸷,冷得让人害怕。
若不是她脸上可怖的瘢痕,举止娴雅,和在场的大家闺秀没有两样。
聂向莹听见了她们说的话,觉得好笑,继续盯着皇上看,哪怕旁边有宫人提醒她不该如此无礼,也不回避。
有几个人向聂向阳投去幸灾乐祸的目光,也有好心一些,露出怜悯之色的。
齐玄煜负手立于一旁,继续静静的看着。
“嗯,”安宁公主点点头,“希望聂二小姐谨记着老人们的话。”
明艳艳的阳光下,聂向莹的脸暴露无遗,苍白的小脸上,紫色的瘢痕尤为显眼,仿佛一条条恶心的虫子盘在她的脸上。
难道自打出了家门之后,车夫已经跟在后面了?
“小姐,车子颠得不舒服吧?”方嬷嬷关切的问道,无奈的看看狭小的车厢,“很快就到宫门口了,您再稍微忍耐一会儿。”
她转眸看向后面沉默的聂向莹,将帕子丢在她的脸上。
这话说的,仿佛奴婢要谢主子的大恩。
聂向莹看了一眼,淡藕荷色的襦裙上绣着精致的蝴蝶穿花纹,一只只小小的蝴蝶,看起来栩栩如生,仿佛随时会从衣料上飞脱出来。不仅如此,料子摸在手里也极为舒软,像水一般的顺滑。
“好。”袁义山一口答应,派人去拿药,自己则留在琉荷院跟前指挥下人们灭火。
“殿下。”黑衣男子伸手拦了一下。
这个动作瞬间又点燃了聂向莹的怒火,她曲起膝盖就朝黑衣男子胸口击去,黑衣男子反应极快,一把就将她扔了出去。
“……”聂向莹瞪着屋中多出来的黑衣男子,脸色青一阵白一阵。特么的,不是说古人最守礼知节么?这一个两个偷看她洗澡算怎么回事?
方嬷嬷眉头轻皱,就听聂向莹语气清清冷冷的在室内响起:“我在醉香楼被人迷晕过去,却在坟暮里醒来,九死一生才爬了出来!方嬷嬷,你说,有谁对我有这般大的深仇大恨,要将我活埋了才解恨?”
安氏冷笑,“自然不可能。那小贱子有命活回来,那就看她有没有命继续活下去!”
“大小姐,这几日府里私下都在传您是和人私奔了,晴荞姑娘怕是在担心这件事。”方嬷嬷走过来道。
蔚天元望着他的背影,半晌陡然失声笑了起来,“废物太子?好个废物太子!哈哈——”
另一者弱冠年岁,一拢玄衣,墨发未绾未束,披散于身后,光滑细腻得宛如上好的丝缎,洒落了一地流光,愈发衬得略有苍白的脸庞如同一块无暇美玉,只是静静坐在那里,便好似一幅清雅隽永的画卷,让人忍不住沉醉其间。
一进相府,就有个小厮匆匆跑来传话,“袁管家,老爷让您立即带大小姐去书房!”
在她身后,齐玄煜徐徐坐起了身,眸色深幽的望着她离开的方向,苍白的俊颜上一片讳莫,指尖却轻轻摩挲着一只造型简素的银镶耳坠……
“走吧,不然我们在天黑之前真的没法赶到了。”虽然聂向莹也知道这一路可能会有问题,但是好不容易才等到了这个机会,她自然不能错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