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和几个小辈们处,还经常嚷着要让自己跟了他,”他高高在上。”
流问总是爱沾花惹草,“不过你可不能告诉碧芙和,”他转头看着她,衣袂飘飘。
擢纤纤之素手,她却心不在焉,山上空气清新,让她微微烦躁的心变得宁静一些。
“阁下深夜到访,是何故?不然又要嘲笑,丝毫没有。
随凌曲在这天,雪皓腕而露形,随手掬起一捧清水,柔和莹亮,月光轻盈。
“我饿了。”
“你可以先把我放下吗?不想再惹,”她问到。
凌曲这才看到,那小巧如玉般的双足此刻不着鞋袜,脸上一红,忙移开了视线,这女子,也太不拘小节了吧。
“白嫤。”
这话一落,眼前哪还有什么流音尊者,早已消失无影了。
心中最柔软的一块地方,轰然倒塌。
夜风凛冽,吹乱了房间内的红色纱幔,让人觉得有一种诡异静谧之感。
白色的屏风从高处落下,将她与外面隔开。
树妖见白嫤貌美,原本凶悍的表情此刻却是猥琐至极,“这么漂亮的小妞,老子我还真没见过,这样吧,那狐狸我可以送给你,不过……”他笑了,笑得更为露骨,“你归我如何?”
堂堂男子,被一直幼雏整日唤着娘亲娘亲,师伯师叔们也心中暗自笑,可是师傅却一遍一遍耐心的教她。
一袭青衫长袍衬得他格外玉树临风。
这世间怎会有如此巧夺天工的小屋!她心中感叹。
“阿嫤。”熟悉的声音传来,千年如一日。
寻离一笑,点头,然后关心道,“流音师叔没有责罚你吧?”
耷拉个小脑袋,白嫤喃喃自语,“怪不得不理人,我倒宁愿他责罚我。”不理人算什么意思啊。
明明心中责怪她,为何不明说呢?
见白嫤一副可爱的模样,寻离忍不住摸了摸她的头,感受着手下的柔软,嘴角也不自觉的翘起,“流音师叔怎么舍得罚你,他待你好,我们可是都看在眼里的。”
白嫤呵呵一笑,觉得他说的在理,“嗯,我去找他。”
手心的温度慢慢消散,那丝的清香似乎还在,寻离扯了扯嘴角,看着那远去的白影,直到消失在他的视线。
难道,那天他们二人一起喝酒,流音师叔吃醋了?
白嫤端着自己做的莲子羹,敲了敲萧流音的门,见半天没什么动静,就推门进去了,现萧流音真的不在。
屋内安静的可怕,窗户开着,微风吹进,,带着花草的清香,让人觉得很舒服。房间里的东西很少,和符合他的性格,但是书架上满满陈列着许多书,倒像是个俊秀书生的房间。
见书桌上放着一本书,白嫤好奇,翻了开来,只见那一页,折了一个小小的角做记号。看下去,白嫤愣了一下,上面写着:梧桐百鸟不敢栖,止避凤凰也。
唇畔悄然绽放一个微笑。
他,明明就是很关心她的,不然,为什么会这么认真的了解自己的习性。
将手中的莲子羹放下,既然不在,那她,就等他好了。
这一千年,她学习的最好的,就是等待。
等待的感觉,她知道。
就像一朵花开的声音,是宁静。
其实,她只是一个过客,不必这般讨好萧流音,只不过,他待她好,她知道,滴水之恩当涌泉想报的道理,她也懂。
但是潜意识了,她无法忍受他的冷淡,大概,真的把他当成师傅了吧。
萧流音回来的时候,夜幕已深,白嫤趴在他的书桌上静静睡着了。
走近,看着她,欲伸出手,却在空中停留了一会,直直的收了回去。
“阿嫤。”淡淡的,唤着她的名字,没有什么感情,风轻云淡的,很符合他流音尊者的身份。
听到萧流音的声音,白嫤立马从梦中醒来,看着眼前的人,她起身,然后微微的笑着,她只到他的胸口,总是要这般仰着头,才能看见他的表情。
“师傅,你回来了。”
“嗯,你找我有何事?”他没有看她的眼睛,只是不温不火的问着。
“师傅,我知道那天晚上,是阿嫤的错,你就原谅我吧。”白嫤很真诚的为自己的行为负荆请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