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音,
只是隐隐觉得?浮上心头,向她走来,那往事,”紫阳上。你怎么和着妖孽在,“白嫤,有什么事,她似乎在哪里见过,可是,偏偏想不起来。
听见白嫤的声音,凌曲应了一声,看着他们,有些眼,那个背影?”
“原来寻离你,是想家了。那么,”
干净,
衣衫退去,她一跃,如美人鱼般跳入水中,溅起晶莹的水珠,在月光下的照射下璀璨如星。
站在一侧的凌曲擦了擦额头的汗,这师娘真是娇气,这么多的菜就没一样要吃的吗?
原来此人便是红袖的师傅,楚流问。
“你带我去找他。”白嫤道。
他清咳了一声,然后才问道:“你自称阿嫤,全名是什么?”
一向清心寡欲的他,素来没有什么事情可以让他担忧,如今这个女子,他一想到,就有一些隐隐的棘手。
她愣愣的站在原地,看着他,不敢眨眼睛,她担心那是梦。下一刻,流水随着脸颊滑落。
血已够,她施法,往着胸口一点,白光一现,那伤口竟神奇般的止住了血。
待敛魂术一成,师傅就会醒来。想到这里,白嫤素手一挥,出一道银光,那百花小径就迅往湖边延伸而去。
僵持了片刻,白绫突然一亮,将他的大刀打落,往他的胸口打去,力道十分猛烈,直接将他打飞了好几十米。
她本是一只凤凰蛋,凤凰是神族,而她却被遗弃在祁因山脚,是师傅捡了她,带上祁因山,使用法术将她孵化。幼时的记忆她有些模糊,只知道,自己第一眼见到的,便是师傅,她便将师傅当成了娘亲,惹得师傅哭笑不得。
几日前的尴尬历历在目,潘子书有些拘谨,“月昙姑娘找在下有何事?”
门上有一匾,上面龙飞凤舞写着三个大字:芙蓉帐
他从来都没有看到过阿嫤这么伤心的模样,若不是自己及时赶到,她早已跟着那萧流音跳下了仙之崖了,只要晚一步,就一步……
白嫤水袖一挥,那百花小径延伸至岸边,将那有缘人请来。
只见那女子一袭绿色衣裙,身材玲珑,左眼下的泪痣尤为显眼,其实她姿容尚可,只是那泪痣为她增添了几分凄哀之感。
那是胭脂花魂。
“胭脂姑娘寻到这里,有何事?”
“姑娘,你一定要帮我。”胭脂说着,便跪了下来,情绪十分激动。
“胭脂姑娘,有事请起来说,若能帮,我定当竭力相助。”白嫤想出去扶她,可是心中斟酌一番,还是作罢。
“姑娘,小女子自小父母双亡,寄居在表哥家中,可是,我脸上有一泪痣,姑父姑妈视为不祥,街坊传言,说我父母是被我克死的,自此,我受尽冷落。”
“实乃荒谬,这泪痣自娘胎带出,这克死父母一说,实在是无稽之谈。”白嫤微微含愠。
“别人怎么看我,我不在乎,我表哥他是家中唯一真心待我的人,我喜欢他,但是,就是因为我的一张哀怨之脸,姑父姑母不答应我嫁给表哥,我实在是没有办法,我想和他在一起,可是偏偏,我长了这么一张不讨喜的脸。”她说着,清泪打湿双颊,如梨花带雨,凄哀惹人怜。
“若他真心爱你,就应该不顾一切。”不然,这般容易妥协的爱情,实在是太廉价。
“姑娘,你应该,没有经历过爱情吧。”胭脂道,仿佛想到了什么,泪水渐渐敛去,“若你爱一个人,不会忍心让他为你不顾一些,因为,会心疼。”
白嫤的确无法理解人世间的爱情,直到后来,她看见他为自己义无反顾,为自己放弃一切,她才忆起有一个女子这样对自己说过。
她才明白,所谓的心疼,是什么感觉。
世上多少痴男女,情到深处无怨尤。
“那你,如何打算?”
“我想要一张脸,一张人人都喜爱的脸,不需倾国倾城,只要,让人无法忍心去伤害。”胭脂说着,看着屏风后面的白嫤,虽然,她看不清她的样子,但是,她知道,那一定是一个七窍玲珑的女子。
“换容并非难事,只需一颗换颜丹即可。但是,它会改变你的命运,或许会让你万劫不复。”许多的先例,鲜活的出现在她的面前。
赔上的,极有可能是一条命。
“胭脂不怕,即使死后堕入十八层地狱,也在所不惜。只求姑娘赐一枚换颜丹,了却我的夙愿,望姑娘成全。”
“你可要想清楚了,这代价,不是我可以为你预料的。”她怕她的坚定,又怕她不坚定。
“请姑娘成全。”胭脂再次求道。
屏风一撤,莲步姗姗,白嫤走到她的面前,“你如此坚定,我便答应你。”
“谢谢,谢谢姑娘,来生,胭脂定结草报恩。”说着,便向白嫤磕了三个头。
看着她额头的微红,白嫤蹙了蹙娥眉,然后开口,“我要你的一滴心头血作为交换。”
芙蓉帐旁的竹亭
“你可会作画?”白嫤问道。
“表哥的丹青乃皇城一绝,我自小耳濡目染,会一二。”
这个胭脂,句句不离表哥,让白嫤都有一些好奇,那个表哥,究竟是何许人也,能让胭脂痴心至此。
“如此便好,你将你所希望的容貌画下,我助你换颜。”白嫤指尖一动,桌上便出现文房四宝。
胭脂落座,娴熟的执笔,思索了一番,娇嫩的唇叫微微上扬,落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