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
若不是自己……若不是自己的话,夙鸾,应该还是那个被保护的很好的魔界小公主,这充满血腥的魔尊之位,不该属于她。比想象中的还,这一,萧流音将自己的手,那夕颜和齐煜也不会受到命运的阻挠,那么,
浅浅一笑。轻叹一声,
“别动,也是徒劳。
师傅,师傅……
低头,看见怀里的女子蛾眉深锁,一双小手紧紧拽着自己的衣角,死也不松开。这就不算逆天了吧,
白。若不是自己。”
那个时候,她终于落泪,头也,然后。
如果,这样可以解淫蛊,那么,为什么,自己应,偏偏自己无法动手呢?萧流音,你究竟在怕什么?怕自己放不下吗?
白琰回去那日,适逢妖王出关,一见偌大的妖界无人掌舵,自己唯一的儿子终日东奔西跑,据说还和魔界撕破了脸,这下刚好逮个正着,一怒之下单手拎起,就把白琰丢进了妖界锁妖池底。
紫阳目露凶光,偏偏那个女人出现了。
至于魔尊……
“还?这个字,用的太可笑了吧,他本来就是属于我的,是你……是你把他抢走了,如今,你还有脸让我还?白嫤,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说你了。”
她那么信任自己,可是自己,却毁了她的梦。
“阿琰,我知道。”话虽如此,可是只要碰上有关师傅的事情,叫她如何不冲动,万一师傅有个闪失,那么,即使自己与这魔尊同归于尽也在所不惜。
不告诉她,就是为她好吗?
顿时阿嫤指尖一阵白光,某抹茶被拍飞!!!
“小白师傅,小白她……”
“师傅。”仿佛是撒娇似的,白嫤就这样靠在他的怀中,怎么都不肯离开。
已经很久没有见过师傅了,她很想他。
嗯,酸甜可口,不错不错。
此番,是她第一次去妖界,那阿琰说,若是她去,必定以上宾之礼迎之,不知这话还做不做数。
抱起小狐狸,朝着天涯海阁的厨房走去,白嫤在这里待过一段日子,大部分的人都知道她,但是极少出门,真正见过的却没多少。
白嫤还来不及询问,一个吻便落在了她的唇角,那只这厮居然还恬不知耻的舔了一下。
白嫤轻轻叹了一口气,然后从间将那簪子拔下来,细细的看了许久,才喃喃道:“萧流音,若我死了,你会不会也无情的把我给忘了?”
“嗷嗷,人家……人家都饿……饿死了。”小狐狸一边嚼着肉,一边说着,腮帮子鼓鼓的,滑稽极了。
瞧瞧,这么记仇。
“我死了,你就将我忘了,我只要你开心的活着。若记着我,会让你难受,我宁愿你将我忘得一干二净。”萧流音对着她说,又像是在对自己说着。
反正师傅你会责罚最疼爱的小徒弟。白琰每次都这么说。
那日带他去人间游玩,到最后,自己却无耻的让他做师傅的替身。
对,要听神仙哥哥的话。小狐狸暗自想着,坚定的点了点头。
她从来都是无法承受太多的东西,这一千年,她一直告诉自己,等下去,总会有希望的,可是,一遍又一遍的提醒,让她变得麻木,她都不知道,自己还可以撑多久,不知道,等不等的到那一天。
“你等我一下。”白嫤松开手,然后朝着前面跑去,衣袂飞扬,好像随时都可能羽化飞仙。
七羽落地,他无法走进芙蓉帐,只是站在门口,折扇一展,青衫含翠,颇有几分潇洒公子的模样,双眸含笑,语气傲慢极了,“十一呀,你就别指望他了,如今六界有谁不知道,昔日仙途得意的流音尊者已经失了仙印。”
“萧流音,你给我讲讲你的事情吧。”她坐在他的身边,“我很好奇,一个八百年就成仙的人,究竟是怎么样的人生。”
这一刻,萧流音感觉整个世界都安静了。
夜凉如水,湖面倒映着碎碎的月光,看起来美妙极了。她见着这湖边便情不自禁的脱下鞋袜,将如玉的双足浸入水中,襦裙稍稍提起,让水一直没到小腿,整个人顿时感觉舒服极了。
那日,她问过表哥,可是,他却没有回答自己,那个时候,她就明白,表哥的无能为力,身处低位的人的无可奈何。
小狐狸在白琰的身上蹭来蹭去,小爪子挥舞着,看起来滑稽极了。
“怎么了?”这林中妖怪甚多,莫不是看到什么妖怪了。
“你这妖孽,今日碰上了我,算你倒霉。”白嫤口念咒语,
“小白,你会治病吗?”十一探出小脑袋看着白嫤。
十一盯着眼前的镜子,看着陷在热恋中的这对男女,仿佛是沉思了一会,伸了伸小爪子说道,“如果可以改变,为什么不试试呢?”
“实乃荒谬,这泪痣自娘胎带出,这克死父母一说,实在是无稽之谈。”白嫤微微含愠。
“师叔,让我和阿嫤好好谈谈,请给流音一刻钟的时间。”
“在乎的人?”寻离勾了勾唇,然后想了想,“是流音师叔吗?”
见书桌上放着一本书,白嫤好奇,翻了开来,只见那一页,折了一个小小的角做记号。看下去,白嫤愣了一下,上面写着:梧桐百鸟不敢栖,止避凤凰也。
收到流问师叔的消息,说他们已经再回天涯海阁的途中,叫他好生护送白嫤。
“是吗?那今日正好好可以去拜访一下,叙叙旧。”凌曲说着,清秀俊朗的脸上满是单纯的笑。
蟠龙山上有醴泉。
似是无奈,似是自责,萧流音叹了一口气,“后山凶险,以后别再去,其他的事,我会安排,以后有什么事情,可以找我,也可以找凌曲,不可再如今日一般不懂事。”
俯身,将头埋进她的颈间,轻轻吻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