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便道。
眼看着孟染已经要过来了,慕容魏再落。原道友……”
花若妍此时还有心情开玩,每道也可以承受筑基修者的一击。一道灵符能传音,另两道灵符则有防护的功效,”赴:“若慕容道友此前,那些未曾进楼一观的书楼内,便都该。”
“宴后才是金蕊芙蕖盛开之时,怎么好让两位错过花期。我已为两位备好小舟,也并不担心两位不给这个机会,”慕容魏微微一笑:“主要是,二道防护灵符虽然比不上两仪水云衫上的效果:“今日便到这里吧,余今日还有事情安排,便先行一步了。”
水榭内沿着回廊恰好有三间客房,男子带着三人进了客房,孟染两人将花若妍扶在榻上坐了,看花若妍好受了几分,“敝姓慕容:男子才开口,单名一个魏字。相见即是有缘,若有需要的。还请花道友,也大可告诉我。”
其中一段大约十日的路程,孟染不久前才刚刚走过。抵达当日遇到梁梦的那个驿镇后,一行六人才开始往西北方向前行。
在那把剑影一闪而过之后,天舞塔顶陆陆续续又有诸多光影一闪而过。
一大早也起来了的孟染把门打开,小顾盼就仰着头凑到孟染面前,指了指自己的眉间。
孟染随着乌长柳的介绍仔细看过去,果然塔楼内部看着有好几层楼高的上方,墙上还有一整圈三层的雅间。
大约六年前,乾元轩的轩主结识了一位自称是姑苏观出门游历的筑基大圆满修者,此人看中了乾元轩主的女儿姜簌簌,也就是之前梁梦说到过的姜师姐。就算是辛苦养大的女儿,也抵不过一本黄级功法的诱惑,这位筑基修者带走了姜簌簌,两年后,乾元轩的轩主果然成功筑基。并且在这次的门派争夺战中,占下了一个庚字峰的山头。
打人的男修似乎很气,那一巴掌似乎打破了什么禁锢,再出手的男修变得毫无顾忌,甚至一脚朝着女修踹了过去:“你若真与天舞门有什么干系,不如现在就给我好看!”
话题都转开了,两仪就急了:“你还没回答我呢?”
再想到天舞一门,身为一个万年传承的大派,竟然连个藏书阁都没有,诸多事情连考证之处都无,也难怪连百药阁都无从下手的伤,他们能治却从来不知。
这一伤就是几十年过去了,两年之后,便是花若妍一百六十岁的生日。
两仪还笑,乍一看温润美好的笑容,仔细看便觉得也透着一股傻气:“我伤了你还能给我治伤,那要是你伤了,我怎么办?”
两仪觉得自己的右臂整个都差点废了,能把他人都撞飞的力道,又是匕首这样的法器,疼痛度比上次那青藤强烈了不知道多少倍。这剧痛让他浑身无力,几乎都要站不稳。
等师祖走了,乔永才有些不好意思的道:“我们宫中的峰太陡了,我这样的修为只能让师叔祖或师祖来接,之前忘了提醒,希望没有吓到你们。”
陆子期闻言,也凑了过来:“师妹都有,我呢我呢?”
原本对治疗这次伤势没什么信心的宋玺闻言,与孟染对视了一眼,已经颇有意动。
将祭炼器灵之事三言两语交待了一番,两仪偏了偏头,却道:“大概,阿修前辈已经这么做过了。”
“……”孟染:“天舞门。”
别人家的修真界要进秘境是要破阵或者打怪来着,他穿的这个修真界要进秘境,先来一波舞团,赢了的进本?
“你……”孟染想要呵斥,却根本没有多余的精力分神。
两人都已经是筑基中期,在这个地方打起来,一不小心可能就要波及到孟染等人这边。
宋玺应道:“怕是如此。”
孟染和白秋云对视一眼,猜测这里可能与宋玺有旧。
孟染很切实的体会了一把,什么叫做蓬荜生辉!
几人刚刚离开,那卖辟谷丹的小店内,便走出来两名炼气期的女修,望着孟染等人离开的方向,少女模样的女修语气颇为激动的道:“师姐,是天舞门的人!”
两仪却问道:“我要准备什么?”
昨日并非仅仅观星派有人晋阶,自然,除了星贤之外,还有不少人也都急匆匆赶过来想要送上贺仪。
当然,今晚的天舞门一行人,显然是不太睡得着的。此时,包括两仪在内,一群人都聚在乌长柳的屋内,盘腿坐在屋内的地板上。
白衣女子与华服男子站在了山崖之上,遥望着幕布另一端远远可见的仙盟塔一般的建筑。
随着乐声响起,小童们摸爬打滚或蹦跳着往四处散开,各自摆出劳动或玩耍之态。
孟染其实很忙,神扬之妙舞的曲子还没做,舞台的式样要根据最后定下来的曲子进行设计,服装等也一样,还都少不了孟染的指导。
女修婉婉一笑,应道:“既然此笔与道友有缘,不如就由道友来开个价吧。”
孟染看罢,只觉得,修仙这池水,真的有点深。
对方问道:“人来了吗?”
乌长柳将顾盼塞到杨海怀里,竟然也就地盘坐了。
既然来问诊,孟染觉得还是有必要将情况说清楚。
孟染的作曲,便虚拟人物,从出生到入门,再到成长。其中一人身世坎坷诸多波折,而另一人,半身顺遂一路青云。
既然说到了这里,孟染便道:“现在人太少了,就算我谱出曲子,也不一定有办法实现,不如,此事等师姐筑基,且另行收徒之后再作打算。”
孟染看着这架“百音两仪琴”,总觉得自己好像失去了什么。
而天舞门还有一种更为便利的方法,那就是按舞阵修行。心法什么的需要运转才能熟悉,天舞门的舞阵,则可以由高阶舞者通过舞阵,带动低阶舞者的心法运转。
郑锦心的眼瞳都募然一缩,最后一撇头道:“天舞门。”
“那我们还跟吗?”先开口那个问。
孟染挽袖一阵急转,剑气往四方疾射而出,阻止了对方的脚步,下一瞬,空中的宋玺将披帛一甩,缠着孟染的腰,就拉开了孟染与体修之间的距离,两人这才从空中落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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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染一头雾水的看着在自己面前握得紧紧的双拳,犹豫了一下,伸出了手。
天舞门六人,加上杨岚和两仪,恰好一桌,剩下一个小小的顾盼,孟染把他抱起来,放在了他和两仪中间的条凳上。
宋玺闻言,对白秋云道:“灵根尺呢?”
随着又一圈灵光散开,乌长柳问:“筑基后期吧?”
人群中忽然就有人“嘘”了一声,压低了声音道:“我听说,这位云哲公子,并不允许儿子修习仙法,只请了个凡人书生,在府上教授琴棋书画,连鞭马都不让碰呢。”
话音落,顾盼就给自己捏了个净尘诀,衣服虽然看起来还是很旧,带了点儿棕色的头发和白皙的皮肤到底是露出来了。
双袖一抬,身姿一转,竟然就舞上了。到余重锦踮脚一踩时,身上竟然传出了一道“叮铃”的摇铃声。
经了杨海提醒,乌长柳才终于道:“应该是了,他们魏家子弟,都穿紫衣,取得便是魏紫为贵之意。所以,魏家也被称作魏紫宗。看他头冠,不是绣着一朵牡丹么?”
两仪道:“中间那间暗室,灵气丰沛,但灵气波动不稳,既然八苦是阵,必然有阵法相通。这种有其他目的的阵法,比石室那种稳固的禁制,更容易存在漏洞。”
“但是对阵法,我也是一窍不通啊。”孟染简直想知道,当年天舞门到底是凭什么,成为当世前三的门派的。
两仪则道:“有阵必有符文,让我来找一找。”
说着,已经提笔而起,一张张的灵符,随着两仪的动作,接二连三的没入了山腹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