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来乍到,家里人根本没想,这次来得匆忙,陈词慷,把缺的物事准备齐全。莫颜想等几天,不好表现得挑剔,好像他为国为,对皇上万俟御风的一颗。
“主子,看目前的情形,很不好。”
莫中臣一脸沉重,眼里闪着泪花,到时候,也没得到消息,没有准备也在情理之中,天地日月可鉴。
矮胖子一个用力,霎时间,推倒了,桌上的茶壶茶碗全部落到地上,摔得粉碎,茶博士见状。那瓷器的碎,赶忙上前苦口婆心地劝说。
“村长老伯,您说,只要我能做到,定不推辞。”
夏若雪觉得头昏脑涨,嗓子干燥沙哑,一旁的春情立刻倒了一杯茶水,在夏若雪的身后放了一个大引枕,忧心道,“小姐,您都昏迷几个时辰了,可急坏了夫人!”
墨香停顿了一下,还是叫出小姐起的名字。王爷已经吩咐过,从现在开始,大吴皇子洛祁就是自家小姐的丫鬟,和她的地位一般。墨香没想到,有生之年竟然能和身份如此贵重的人作为同行。
“估计季员外会带着宝珠去京都吧。”
“娘,女儿和王爷约好一同去菜市口寻找线索……”
季宝珠似乎对莫颜很有兴趣,二人攀谈了两句,而许三公子早已经溜得不见人影,听说又去了青楼寻欢作乐。
就好比这些娃子们,家里住在贫民区,却也有个能遮风挡雨之地,不同于流民,施舍给这些人糕饼点心,特别是小娃们,觉得天上可以掉下馅饼,以后养成好逸恶劳的性子怎么办。
已经到了辰时,天色仍旧阴暗,像没亮天一般,远处的天空大片浓墨似的乌云,预示着一场大雨袭来。
轻声叩门之后,进来一个身穿墨绿色绸缎衣衫的男子,他头上戴着一个玉冠,眼眸清亮如水,映着淡淡的笑意,如春天的小溪一般缓缓流动,让人感到非常舒服。
“这……这可不行,人家是给了银子的。”
“恩,娘说过,泸州老窖最是有名气,娘想在大堂哥的婚宴上,用这种酒招待乡亲们。”
“那时候就好多了。”
墨香指着墙壁上的洞,面色惨白,这样的话,等于男女共处一室,南平王坏了自家小姐的名声,应当负责才是!
黑衣人仰着头,目光高傲,前后跟着约莫有二十人,不论是楼上楼下,还是房顶上,都是自己人,今夜势必要送万俟玉翎见阎王,大越有这么个人物,永远不可能灭国。
大半夜的,看到这幅打扮的人,如若其他女子一定惊叫出声了,莫颜只是用手拍了拍胸脯,做了一个深呼吸,记得当年有一个案件,她深夜跟着刑警队去坟地附近查找尸体,也没这么惊悚。
李德愁眉苦脸,他已经饿得饥肠辘辘,虽说不敢轻易打扰自家主子,可这么多人总要吃饭,随行的还有左都御史的夫人和那个闻名京都没脑子的草包小姐。
马车的车帘,被莫颜设置成两层,一层是比较挡光的,外面那层是白色的轻纱。莫颜撩开车帘,远处的天空已经被一层金色的光晕包围,天色开始放亮,周围有了吵闹声,等出城门的百姓们增多。
“颜颜,我昨儿进宫,看到玉瑶郡主那里有一本《奇闻异志》,听说比《大越异闻录》好看,都是真人真事,你有没有兴趣?”
“娘,其实这个时候我进宫,来年再参加选秀,真不是一条明路。”
墨香在车门口处的水盆透了帕子,给自家小姐点了点额角边上的汗。那段回忆太久远,她只记得小姐的亲戚们来府上很是拘谨,也不多话。
李德骑着一匹快马,从远处而来,他正在琢磨皇上的圣旨,好好的,让自家王爷去南边赈灾,又要带着一堆粮草,这一路跋山涉水,他作为贴身小厮和护卫,要跟随,去那么遥远的地方,有几个月都不能回家吃老娘做的菜了。
第二日一早,天刚亮,莫颜便起身洗漱,等丫鬟墨香进来伺候,见自家小姐已经精神抖擞,手中还拿着几个青色的苹果。
“你这丫鬟,怎么说话呢?什么叫你家小姐坑的?”
莫颜装模作样的用帕子点了点眼角不存在的眼泪,歉意道,“都怪那林苗月,咱们的行动都没实施,白白便宜了夏若雪,可是那些首饰妹妹已经送出去了,再无要回的可能。”
吕氏点点头,卖了个关子,见莫颜要离开,连忙阻止道,“颜颜,这事和你有关系,你也留下来听听。”
二人合力,把上铁锈的砍刀放在一个专用的黑布袋,然后快速关门上锁离去,好像这里真的有鬼魂一般。
春情拍了拍胸脯,在袁小将军健壮的胸前蹭了蹭,语气多了一抹幸灾乐祸,“李月娥自己下楼找丫鬟,回来受了伤,脸都白了呢。”
“小姐,您看,前面那不是春情嘛,难道表小姐也上街了?”
“这是怎么了?又得罪了皇上?这次是发配到哪劳动改造?我让丫鬟给你收拾东西。”
前面的头领鄙视地看了莫颜一眼,伸出手指,指着她身后的方向。
“二哥,我去前面吃点东西,一会儿我们就在这集合。”
莫轻雨说着,到梳妆台的铜镜处照脸上的伤,骂道,“下次绝对不能轻饶,他以为他妹妹和袁焕之定亲,就了不起啊?”
“颜颜,说好的去我家庄子上小住几日,你不会忘记了吧?”
“我说扔着怎么不顺手呢。”
吕氏曾经说过多次,无奈莫轻雨不听话,在外头招猫逗狗,结交一群下三滥的狐朋狗友厮混,最后莫中臣发话,不要管他,不回来更好,省了府中的口粮。
“这位客人,您有什么需要?是来看书,还是买书?咱们书铺子新上了不少话本,包您喜欢。”
陈英见莫颜一直看着前面一颗古树,疑惑道,“此树有什么特别?”
“抱歉,我不是故意打扰的。”
莫颜四处看了一圈,发现树后无人,立刻展露本性,她发现,在贵女的圈子混,演技是很关键的,装作弱势群体,会得到众人的同情和保护,夏若雪就是个成功的典型。
林苗月有心找茬,让莫颜失去参加诗会的机会,躲也躲不过去,只好接招,若是她反对,或者强行不答应,会更得罪人。不过既然做了好事,也不能一句话不说。
当时,求生的本能,让李月娥很快反应过来,她拎着裙摆,见左右无人,跑到前面一家医馆,说来也巧,那医馆正是她娘亲的陪嫁,平素她在朱雀南街逛累了,也会去小坐片刻。
陈英指着不远处的会场,“诗会快开始了,你们也快去吧,我先行一步。”
一句话,把林苗月平息下去的火气,又点燃到最高点,她一手叉腰,仰着脑袋,鼻孔朝天,愤恨道,“我可没有这种丢人的姐妹。”
凉亭处视野良好,前方又有几个小姐到来,叶府的丫鬟婆子正在接待。几位小姐穿着不俗,头上戴了不少贵重首饰。今日西园诗会,请来的不仅仅是众位小姐,还有不少与叶家交好的望族公子。
婆子见莫颜脸色发青,赶紧小跑出偏厅,都是她猪油蒙了心,忘记自家小姐还是一个重病号。万一刚才夫人怪罪,几下板子打在屁股上,那真叫一个疼。
墨香用水瓢舀了一瓢热水,混入浴桶中,用手试了试水温,“所以奴婢只得和车夫老伯去绣坊旁边的胡同修理马车。”
“二哥说的是李月娥?”
莫颜从小时候就被人拿来和夏若雪比较,每每长辈的评语是夏若雪端庄柔顺,大家闺秀之风,而莫颜刁蛮任性,小家子气,是个被惯坏的娇娇小姐。
见人平安归来,赵桂花舒了一口气,二人相邀出府,若是李月娥有什么闪失,她也难辞其咎,李家,是赵家巴结的对象,她得罪不起。
“怎么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