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遭陷入安静,
晴,不知藏着多少珍禽猛兽,”
“你说的对,连绵厚重的树冠之下,惊起一片老鸹扑棱棱的。风过林梢,这就是团队的重要性,”
。
林如霜登时说不出话来了,林家虽然强势,但毕竟只是为人臣子而已,君臣之间到底等级分明。
“谁知道你又打什么算盘!那一望无际的参天,既然你们非要晚上去。那就去喽,恐怕还和她身上所配的鲛人泪脱不了关系,如果真是这样,
安国候府的兵甲悉数出?那她岂不是又欠九王一条命了,循着歹人离去的方向追捕出去,连带百里火也没闲着。她恐怕就得尝尝这‘鞭炒,
那天要不是九王解围。
晚饭时间刚过,晴空就开始第三遍检查自己的装备,有利攀登的绳索,绑腿,应对不时之需的几颗普通药丸,匕首,火折子,羊皮水囊,还外带一张大饼。
坐在树上的男人手上拎着一颗红艳艳的果子,逗弄阿宝:“走了,出来这么久也该回去了。”
猛的转头去看,却被眼前突然放大的一张俊脸惊的整个人向后倒去。
有权,有钱,有义气!这个靠山还是得好好巴结巴结滴!
太子心中虽然有气,但也不能发作。
她手下的兔子却忽然不安分起来,东张西望左顾右盼。
“就算如此,小女也感怀王爷所赠驱魔香之恩,今日得见王爷,特意亲手所绣一只扇袋送予王爷,还望王爷不弃。”
“那要等到何年何月?待她年满十八恐怕就要嫁进东宫。”太子恨恨攥拳,光是听到百里晴空四个字就已经让他咬牙切齿和。
“不就偷吃了你家园子里的一颗枇杷吗?你至于吗?常言道,宰相肚里能撑船,我看你肚子里连只蚂蚁都容不下!”
“王爷,太子不会娶我,你应该看得出来。”言下之意就是你还是乖乖从了本小姐吧。
剩下几个人面面相觑,一人忽然胆小的问道:“刚才那个人的身形和声音都好像是二小姐啊……”
“夫人您有世子,有大小姐,金姨娘只有一个拿不上台面的女儿,和一个惹是生非的养女,差您不知多少截呢!”
衍亲王亦是拱手:“侯爷与我皇兄乃是异姓兄弟,本王称晴空一声侄女应该不算越矩吧?”
王氏倒是比晴空更感激不尽,谢过之后就来搀她站起来:“来来来,晴空,咱回去好好休息休息,找个大夫看看伤,想吃什么啊?瞧你都瘦成……哎呦!”
但在花痴眼里只看出他帅,比太子还要帅出几个等级,剑眉星眸,鼻梁高挺。
“你是晴空吗?把头抬起来!”
晴空眼见着那只小猫绒球一样向自己跑来,好可爱三个字尚未在脑中成型,就见那猫忽的腾空而起尖啸一声,瞬间变大超过体型的几十倍。
惊慌失措的人抓住太医的袖口,一把鼻涕一把眼泪:“我不会残废了吧!”
“收!”一人及时出声,火鸟调转回头,灼灼烈焰擦着衍亲王的脸几乎快要烧到他的眉毛。
正所谓,人不然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煎炒炸烩!
“百里二小姐?”陆平有些诧异的看着她。
他说的笃定,眸光犀利如电,似乎能将她彻底洞悉。
小太监三两步走到门口,冻的跺跺脚道:“昨天说要死也没死成,我进去看看,到底死没死!好给娘娘回个准话!”
坐在地上的她伸手就往床上摸被子,却只摸到了一手冰碴和水渍。
不,也真是活见鬼了!
“你们怎么还不如百里晴空这个废物?你们身上可还佩戴着驱魔香呢!怕什么怕!”
没好气的推开身边的人,向篝火的方向慢慢走近。
此时此刻的百里晴空还在抱怨纪承锐这个水打的可真够慢的,一双眼睛却紧紧盯着前方,但除了跳跃的火光,她又似乎什么都没看到,瞳孔好像失去了焦距。
露出衣领的一段雪白的脖颈忽的被一阵冷风侵袭,她脚尖踮地,猛然一个翻滚,避开了身后的阴风。
待稳下身形回头去看的时候,却什么都没看到,而那道阴风好像只是她的错觉一般。
她心如擂鼓,胸口剧烈起伏,耳边沙沙的声响越来越明显。
再次想起前世临死前队友说的话,不会有鬼吧?
连穿越这种乌龙都能被她碰上,还有什么不可能?
如是一想,便有些胆怯起来,她曾经受到过的训练和教育可没教会她如何和鬼战斗,背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行不行?要不,再加个八荣八耻?
“什么人?”她一手抓起剑,一手在篝火中拿起一根燃烧的树枝。
原地转了两圈,似乎在驱赶身边的阴风一般。
远处花木扶疏鬼影重重,近处一片空旷,四处无人,偌大一片沃野,抬头便是黑云黢黢的夜空,她何时竟变的如此脆弱而又渺小。
纪承锐啊纪承锐,是个男人就赶紧给姑奶奶出现!
正在抱怨的她忽又听到一种奇诡的声音,这让她登时汗毛倒竖。
这声音是一个人打了一个冗长冗长的嗝,一个饱嗝过后,这样的声音又接二连三的出现。
她慢慢转头,脖子好像生锈了一般,甚至都能听得见嘎巴嘎巴的声响。
当她看到身后的一幕幕后,一张嘴张的老大,却硬生生把面对恐惧的尖叫噎在了嗓子眼里。
她漆黑的瞳仁中倒映着的是一副骨架,一具骷髅,灰白色的骨头上燃着簇簇蓝色的鬼火。
摇摇晃晃而立于当场,下颌开阖,又发出一声类似打嗝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