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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姨子是姐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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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二章 一朝被蛇咬(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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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48年10月17日,长春城内命大没饿死的都被,大街上锣鼓,很有些力不从。解放+军进城了,新七军投降,长春城内的守军六十军起义。想起在兴凯湖畔徐家大院,对徐源的提议举双手赞,他现在最想做的事情就是立即离开长春。他把自己的打算跟文慧说了说。文慧现在已经有五个多月的身孕,已经明显的感觉到身子比以前沉了。但还要照看四个孩子的饮食起居洗洗涮涮,长春战役结束,徐源没闲心去凑那个热闹,他现在已经心灰意冷了,两个人一拍即合于是便着手准备回家的事宜。第二天上午,徐源听见大街上还乱,他们起床后无所事事,心里有些好奇,不知道解放军究竟是一只什么样的队伍,顺便看看火车通没通,既然闲来无事不妨去。徐源狠狠的喝了两碗稠粥,撂下饭碗,满意的拍拍肚子,说:“还是那句老话说的对呀,人是铁饭是钢,一顿不吃饿的慌。”说完把在日本株式会社当翻译时的西装翻出来穿上,戴上礼貌,架上秀朗镜,对着镜子感慨:“真是人靠衣装佛靠金装。”文慧从厨房出来见徐源打扮的这么隆重,惊讶的问道:“你干什么去?”徐源说:“听说解放+军进城了,我能打败的是一只什么队伍。”文慧大惊失色,说:“你要找死吗?”徐源懵了,说:“我幸免于难,怎么会去找死?”文慧说:“我听张太太说,是由一伙穷棒子组成的,不过他们不叫穷棒子,他们自称为无产阶级。你听听,无产阶级,”文慧说到激动处,脸色绯红,用手指着徐源的脑袋,“据说他们最恨有钱人,现在你把自己打扮成这样,不是往他们枪口上撞吗?”徐源一听惊出一身冷汗,连忙把西装脱下。不过他又有些为难的说:“那你说我穿什么?我总不能光着出去吧。”文慧让他气乐了,说:“就穿你拉黄包车时的那套衣服。记住!如果有人问你是干什么的?你千万别说自己二等翻译,就说你是黄包车夫。现在刚进城,他们的政策我们还摸不准,还是低调点好。”徐源五个月来破天荒的产生了想把文慧抱起来扔到床上的冲动。但是大清早的似乎不太合适,趁着孩子们不在跟前便悄悄的从后面把文慧抱住讨好说:“老婆,你太有才了。”文慧像触电了似的“酥”的一下子麻遍全身,回过头来和徐源接了一个难度比较高的吻。当她感到腰眼上有一个硬硬的东西顶在那里时幡然醒悟,把徐源的两只手掰开说:“真是饱暖思淫欲,晚上好吧。”徐源遗憾的松开手,自嘲的说:“孔子云食、色性也。”

两个人还想就这一话题继续拽下去,但是已经有人敲大门了。徐源紧忙套上工作服去开门。文慧对着镜子端详了一下自己,虽然风韵犹存,但是素面朝天,应该看不出曾经是伪满洲国总理衙门日文打字员的身份。这时徐源已经把来人领进了院里,兴奋的冲文慧喊道:“快看看谁来了。”文慧满脸堆笑的迎了出去,一看是景三儿。景三儿穿着一套文慧从未见过的军装,肩上扛着一袋粮食,看见文慧高兴的问:“四少奶奶,粮食放哪?”文慧说:“放地上就行。”一边拿掸子帮景三儿掸落肩上的灰尘,一边好奇的问道:“你怎么又换这套军装了?”景三接过徐源递过来的水喝了一口说:“我现在已经是解放+军了,这粮食就是我们四野首长命令我们给送的。”文慧和徐源一听,都懵了,大眼瞪小眼,最后一齐瞪着景三。景三说:“这有什么懵的,我们六十军不是起义了吗,所以我就顺理成章的成了解放军战士了。”六十军起义这么大的事徐源和文慧当然是知道的,但是两人没想到的是由国民党变成解放军会这么容易。“都是中国人,就一套衣服的区别。”景三说,“咱们别光说我,你们今后有什么打算?”徐源叹了口气说:“我们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只要火车一通,立即回老家。”景三遗憾的说:“可惜我还是不能跟你们回去。告诉我媳妇,等全国解放了我立马回去。”顿了一下,又自言自语,“也不知道老婆给我生了个什么?”徐源拍了景三肩膀一下说:“给你生了个儿子。老爷子给起的名叫景寒。上次你来追粮时我还没来得及说,你就匆忙走了。”景三一听媳妇给他生了个儿子,激动的眼泪含眼圈。说:“有子万事足,这回我可以安心打仗了。”这时外面有人喊景三,景三把眼睛抹了一下,说:“四少爷,四少奶奶,咱们后会有期。拜托你们照顾一下我老婆、孩儿。”徐源拍着胸脯说:“你放心吧,三弟,你媳妇就是我媳妇……”他还想说,你儿子就是我儿子。但是前半句说完觉着似乎不妥,结果一犹豫,还没来得及说后半句的时候,景三已经跑出门外了。倒是文慧抓住了他语言上的漏洞把他好顿嘲笑,说他狗吃草有驴心肠。

进入十一月份,天虽然已经很冷了,但是雪还没有降,是那种被老百姓形容为哑巴冷的干冷。因为没有落雪,大街上非常干燥,一阵风刮过来会吹起很多灰尘,灰尘里似乎还夹杂着很多冤魂,弥漫了长春半年来的尸腐味儿随着天气的转冷终于被冻住了。大街上偶尔串出来的野狗看人的眼神让人不寒而栗,很容易联想到它们是不是国民党兵用人肉喂大的,它们会不会突然冲上来把自己扑倒撕了。百废待兴还的支援前线作战的新政府似乎还没有注意到这些细节,只能暂时任这些野狗继续流浪,好在还没有传出狗吃活人的噩耗。徐源今天是高兴的,因为火车终于开通了,他第一时间买到了四张火车票,其实他的四个孩子是不用起票的。但是为了旅途舒适一些,他还是奢侈了一下。徐源把李萍的骨灰小心翼翼的放在箱子的一角,默默的注释了半天才把箱子锁上。文慧趁徐源不在跟前,把那枚从未见天日的“青天白日勋章”从隐蔽的角落翻出来偷偷的装在贴身的衬衣兜里,然后把兜口用线封上。她之所以这么上心,倒不是多么怀念张团长,对于张团长她只能说不恨罢了。主要是这枚勋章是她肚里的孩子和他她亲生父亲之间唯一的凭证,因此她必须保存好。

终于要走了,文慧恋恋不舍。徐源开导她说:“走吧,听说共产共妻,万一把你也共了,我们损失就大了。”文慧柳眉倒竖,嗔怒道:“当着孩子的面儿什么都说。”嘴上虽然这么说,心里也有些担心,终于毅然决然的出门上了火车。火车里人并不多,因为走死逃亡已经所剩无几了。剩下的看见来了,不知是福是祸,正在观望。火车过了哈尔滨,开始下起了今年的第一场雪,很大的雪片子,一开场就来势汹汹。文慧穿着一套带帽子的棉风衣、束腰、笼袖,配一双马筒靴,显得时髦而野性。但是她脸上的表情是平静的,跟这套衣服很不协调。说起这套衣服还是她和徐源谈恋爱的时候,有一年秋天,俩人要去长白山旅游,徐源为了拍她的马屁,特意帮她搭的,花了徐源半个月的薪水。她从内心深处喜欢这套衣服,可见她的潜意识里个性还是比较张扬的。但是结婚后孩子接二连三,工作生活愈来愈窘迫,她很少有穿这套衣服的机会了。这次回兴凯湖,由于这套衣服比较占地方不好携带,扔了又太可惜,索性就穿上了它。但是一进火车站,文慧就后悔或者说是后怕了,因为引起太多人的注目。而徐源则穿的非常低调,一身黄包车夫的工作服。这样一来两个人就仿佛两个阶级的了,人们自然而然的把文慧想象成大户人家的阔太太,而徐源则被大伙理所当然的看成了佣人。火车一过哈尔滨,就进入了一望无际的林海雪原,到处都是隆起的群山,凝止的河流,它们在薄暮的天色中,像是一幅被无限放大的丹青。偶尔有一两个村庄从车窗外一闪而过,也仿佛是画家一不小心滴上去的墨汁,显露出人工雕凿的笨拙。文慧望着山,望着远处的天,感觉它们是一个陌生的存在,不知道它们存在多久了,还将存在多久。起风了,风把雪吹起来,远处的山和近处的河都变得模糊起来,它似乎预示着生命的无奈和不可确定性。这时候一个念头猛然在文慧的头脑中闪现出来:人都是要死的。可是我还年轻啊?文慧想。不经意的看了一眼徐源,徐源似乎和她同车异梦。随着家乡的临近,徐源兴奋的不能自持,一个劲儿的给忠国、忠良和小雪讲兴凯湖,讲徐家大院,讲爷爷奶奶,讲一切一切,引逗的孩子们恨不得自己生出翅膀来,每当这个时候大伙就会觉得火车太慢了,因为他们已经在火车上颠簸了一天一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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