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建霖一向和她吵惯了,见她说得这么难听,心头火起,刚开口想说些什么,却被沈琴拉住了,她温柔小意地说,“两个孩子还小,哪有让他们这么小就离开母亲身边的道理。”方。
“果然。”
他怔怔地看着她,心里酸楚难当。
虽然没有说话,但是被往事勾起的情绪将他的脸色映得多了几分狰狞,愤恨以及想要撕碎一切的阴暗怒火席卷了他,看着眼前依旧面无表情的少女,他已经失去了逗弄的耐心,而有了一种要将她彻底毁去的冲动。就少说几句吧。你啊。万般委屈难受涌上心头,一向冷漠的方。
“离赵先生的要求还差得远。”
“没什么可担心的,我做的事坦坦荡荡,无论别人怎么说怎么看,我都问心无愧。”她坦然直视他的双眼。
就这么简单?还以为她有什么后手呢。方心兰一怔,随后轻蔑地笑了笑,早知道这么容易过关,她就直接交白卷好了,她能拿她怎么样?
方心兰不情不愿地磨蹭到楼上的书房,如今的方子萱已经占领了这间平时无人使用的大书房,书桌很大,沿着桌子周围摆了三把椅子,方子萱坐在中间,桌面上摊着几本大部头字典和外文书籍,方子鹏坐在她的对面皱着眉头写写画画着。
方心兰面露凄楚之色,泫然欲泣道,“子鹏,我也是你姐姐啊。”
可是如今周老爷子亲自出面,甚。
“我记得你已经读过福尔摩斯了。”她有些疑惑,“我那里已经有一。”
她这几天算是发现了,张云尤其喜欢看她掉眼泪,只要她表现得越可怜,张云就越得意,对她的戒心也就越低。在她看来一个可怜兮兮的臭丫头是成不了大事的,她忘了灰姑娘就是这么翻盘的。”
“哦?方老夫人是名门闺秀,唯一的女儿也是名媛,嫁给了著名的银行家伯格先生!
方心兰一脸不服气,“老太太说过几个孙女中她最喜欢的就是我了,方子萱又不见。方老夫人所交往的女子也都是大户人家正经的小姐太太。不知道令堂是哪家闺秀?竟能攀得起‘亲如母女’四个字?难道方老夫人认了个干女儿?怎么也不通知我们一声。”程莉高贵而矜。也好送贺礼过去。
方子萱在看守所里见到了张云,一向充满自信的贵妇,此刻脸色苍白,一脸浑浑噩噩,有个做公安厅长的大哥,她在里面的日子当然不可能太难过,甚至是好吃好喝地供着,只是巨大的精神打击和压力似乎把她整个人摧垮了,萎靡不振的神色让方子萱差点都认不出她来。
张奇坐在房间里的小沙发上。扯了扯嘴角,他早就知道,以张云的性格怎么可能事先和孩子交代什么,恐怕她真的是气极了,一时冲动捅的人。
小小的少女跪在血泊之中。不停地朝人群磕着头,让围观者心酸不已,虽然做小三不道德,可也罪不至死吧,孩子更是无辜的。
沈琴攥着拳头,来来回回在客厅踱着步,苦苦思索着对策,眼神无意之中瞟到了餐桌上那把锋利的水果刀,心思迅速转了几转便有了定计。
“你别听那些个医生胡说,冷淡一点儿就是有病啦?鬼扯!你家颂文从小也没见和你有多亲热,怎么不见你担心,在医生眼里十个人有九个是有病的,你要真信了,才有病。”周老爷子一脸不屑地说。
方建霖结婚后照样与沈琴藕断丝连,甚至明目张胆地让沈琴做了外室,这一点方老爷子是知道的,不过却也没放在心上,像他们这种家庭养几个外室本就不是什么媳事儿,一个外室也翻不起什么大浪,何况这几年沈琴一直把方建霖伺候得很好,也很安分守己,让方老爷子对她也渐渐改观,特别是年纪大了,心肠软,有的时候对她也有些愧疚。
看向方子萱的神情也变成了赞赏,“小姑娘真不错,会保护弟弟了。”
看着方子萱恍惚的神色,方子鹏不耐地用手肘撞了撞她,“你又发什么呆?”
因为方子萱下意识地在方子鹏身前挡了挡,所以这碗没砸到方子鹏,却在方子萱的额头开了一道小口子,当时那血就往下“滴滴答答”地落了下来。
“既然你不愿意抄书,那就打手心。”她顺手抄起桌上的尺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