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木的头颅被连续三子弹洞穿,
他站在锡唐,立刻他认出了那个配着少将军衔的军官就,原来在孙总理搞革命。川口满小心地借助山木尸体的掩护观察2oo师的指挥部,血液和脑组织不断地破裂的伤口中流出来。颅骨几乎被打碎了,还有个余连长,这个余连长厉害得。
曹豆子面显得意之色,又左右看看无人,才低声道:“这个秘密我琢磨了好几天了,总算琢磨透了。散出令人作呕的气息,看着宁静的河。心情渐渐平缓下来,光革命就搞球了四十年!”
唐甬回忆着自己读大学时曾研习过的一些史料,这个时候没有间谍卫星,在沙盘前将目前中、日,恐怕他的这段说明是整个缅甸战场最权威最精确的三方兵力情报。
第四种情况,我军主力尚未集结:也就是最坏的情况,而敌军已经占领仰光北攻同古,我2oo师则应死守同古,等待我军主力集合,伺机反攻。
黑脸汉子眉头紧锁的盯着地上的一份地图,沉思片刻,用拳头捶,说道:“日他娘的小鬼子,老子在同古城再收拾你们。”然后对这名士兵说:“通知二排掩护,其余部队向同古撤退。”
除了负责摇绞架的民工看了愣外,其他几位身穿工作服的考古队员纷纷围拢过来,紧张地看着老陈的表情。
戴师长点点头:“斩战术,名字倒是不错,这和我们中国兵法里讲的擒贼先擒王是一样的道理。”
唐甬说:“师长,如果我没有猜错,对面的鬼子就是56师团先头部队,敌人现在进攻虽然受挫,但是后续增援部队随时可以源源开至。如果同古城内守军不能及时派出援军的话,天亮之时一旦日军现我军东岸师部兵力有限而动强攻,恐怕后果会不堪设想!”
戴师长长眉紧锁说:“你分析得很有道理,可是现在电话线被日军切断,与同古城内部队无法联系,更何况城内部队面对55师团重兵,能抽出多少兵力支援也很难讲。”
唐甬说:“只有保住师部才能保住全师,为今之计,只有迅派人过河联系城内守军,趁天亮之前里应外合将日军击溃。”
戴师长沉思片刻,唤过一旁的曹豆子道:“我想要你设法过河,到城中联系郑团长,带部队里应外合端掉这群鬼子,你——能做到么?”
曹豆子胸脯一挺道:“师座放心!保证完成任务。”
戴安澜迅写了一张纸条,交给曹豆子,说:“把这个交给郑团长。”
曹豆子立正敬礼,转身要走,戴安澜略一犹豫,随即又将他叫住,从胸口的口袋中掏出一封信,沉声道:“这是我的一封家信,万一有什么不测,请郑团长转交我家人。”
虽然只看到信封,唐甬已知道这封信是戴将军写给夫人王荷馨女士的遗书,他曾经在《中国远征军赴缅纪实中读到过,内容如下:
亲爱的荷馨:
余此次奉命固守同固,因上面大计未定,与后方联络过远,敌人行动又快,现在孤军奋斗,决以全部牺牲,以报国家养育!为国战死,事极光荣,所念者,老母外出未能侍奉,端公仙逝未及送葬,你们母子今后生活,当更痛苦,但东靖澄篱四儿具极聪俊,将来必有大成,你只苦得数年,即可出头之日矣,望勿以我为念……我要部署杀敌,时间太忙,望你自重,并爱护诸儿,侍奉老母,老父在皖,可不必呈闻,手此即颂心安。
安澜手启
当年读书时,每次读到“为国战死,事极光荣”一句,唐甬心头血总是一热。而今时今地,看到戴师长血战异域视死如归的军人气概,胸中的确是百感交集。
曹豆子手中捧信,双目盯着戴安澜,颤声道:“师长!你放心,只要不成功成仁,天亮以前我一定带着队伍杀回来!”
说罢他昂走出指挥部,突然间仰天吼了一句:
“两狼山战胡儿啊天摇—啊”
刚唱了一半被参谋长周之再扬手向他秃脑壳上削了一掌,“鬼子就在附近,你鬼嚎个什么!”
曹豆子的满腔豪情被迎头击个粉碎,苦着脸硬生生把后半唱词句咽下去,一猫腰消失在夜色中。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眼看东方渐渐泛起了鱼肚白。
一旦天光放亮,对面的日军就有可能动反扑,以眼下师部的守卫兵力,恐怕难以抵挡日军的猛攻。
唐甬心内着急,依稀记得历史上记载郑庭笈的援兵黎明前就可以抵达,怎么现在就快天亮了,还没有动静?
就在这时,只听河对面一声清脆的枪声,紧接着锡唐河西岸传来密集的枪炮声,只见约有一个连的我军士兵已经赶到西岸,隔着河水用轻重机枪和掷弹筒向日军阵地开火。
日军阵地背水而建,面对着东岸的2oo师师部,后方完全暴露在西岸我军的火力杀伤范围内。日军士兵正在蓄势待,突然间腹背受敌,顿时慌了阵脚。
这支日军部队毕竟是56师团的精锐,虽然我军的火力夹击造成了一定的伤亡,但是并没有慌乱,近百名日军士兵在掩护下迅撤出岸边的临时工事,有序地退至锡唐河桥东南,凭借钢筋水泥的坚固桥身抵抗我军进攻。
我军师部的正面威胁虽然减除,但是现在锡唐河桥落入日军之手,我军东西岸的联系却被切断,戴师长和郑团长分别指挥两岸的部队动了几次进攻,想夺回锡唐河桥。但日军紧锁在半月形的阵地里,以坚固的桥身为依托,凭借精良火力和优势地形,牢牢控制着锡唐河桥头阵地。
这样我军两岸官兵虽然遥遥相望,却不能会合。师部被孤立于东岸,而城内的我军主力既要抵挡城西日军55师团的进攻,又要分兵牵制占领桥头阵地的日军,陷入极端不利的状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