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得正起劲时,他就想她不是,马科心安了不少,可面子上他还是要。
听她这么一解释,高大身躯往客厅,老男人进来了。
“开到你家做什,我要回家。”医生似乎看出了她的惧意轻声问:“小姑娘,你这么大了不会还怕打针吧。”
庄一见她妥协,心早就软了下来,空间再大都会缩小。
“伤口流血较多?这破伤风。”她才不想去他的家。
美女就是美女,整个人特,洗过脸后,本就精致的五官因为不施粉黛,更加迷人。几个健壮的男生,
经过蓝球场,可那粒球不偏不巧地滚到了她的脚边,她顺势检了起来。
庄一左右摇晃着水杯,“我喜欢喝你喝过的。”而后将杯子里余下的水一口喝完,还美美地说:“你的味道真甜!”
……
“马科还没有离开凌台市,你怎么能逼我这么紧呢?”天爱的声音不大,回荡在车厢里竟带着一点回音。
庄一两只手依然放在身侧,视他为空气,阴骛的眸子沉了沉,硬是把这口气给吞下去,而后压着嗓子说:“去哪里?表叔送你们!”
天爱知他晚餐时喝了些酒,兴许是醉了所以醉话连连。
小茶摇摇头说:“没什么。”
晚上用餐的时候,依照辈份,庄一的爷爷坐在餐桌主位上,然后是庄一的姑父姑妈,小辈们的位置离主位还是有些远的。
天爱听着敲门声如同催命般让她的耳朵都要生老茧了,可还是不情愿地开了门。
马科心疼说:“天爱,困了就趴在我身上睡一会儿吧。”
“嗯。”天爱其实有很多话想对他说,可话到嘴边又给咽了下去。他现在还受伤住院,她怎么忍心告诉他老男人纠缠自己的事,还有毕业以后就要分手。
从相亲到现在一个月不到,所有的事情都生了变化。她与马科不能再像从前那样交往了,因为半路上杀出了个程咬金。历史上的那个程咬金起码胖呼呼的,一脸忠厚,可眼前这个老男人看似长得有头有脸,其实心黑得都快要烂了。
他的表情若无其事,说出来的话也很委婉,但她知道这是威胁。
“住院费的事你不要管,你只要安心在医院养伤就可以了。”天爱问了医生这几天的住院费是多少,还好就几千,她知道马科一时拿不出这么多钱,所以她决定她出,反正她的零花钱也有存上万多,这几千还是负担得起的。
“是不是我要毕业了,你不开心?”马科脸凑近,热气喷洒在她的脖颈。
听到可以回家,倪天爱比兔子跑得还快,哪想没跑几步听到背后老男人传来的声音:“你跑这么快干嘛,没有我在车里,司机是不会开车的。”
自与老男人相亲以来,自己都是被他牵着鼻子走,自己拒绝过,反抗过,最终都是以失败收场。
“那我去你家楼下等你。”马科在失意的时候最想见得人还是天爱。
吃到差不多的时候,庄娴称还有事先行离开,接着倪父倪母也跟着离开,包厢里一下变得安静,只留下倪天爱与庄一两人。
“明天庄娴请我们一家去酒店用大餐,你就不要再接其他应酬了。”她这是对倪坤说的。
倪天爱冰凉的手被他这么一抓慢慢有了暖意,但心还是凉丝丝的,因为她想起了那个老男人庄一。
“放心,我会离开的。”庄一死死地盯着她,“你说了那么一堆理由,总要让我辩解一下吧。”
倪天爱醒来时,就听到母亲嘻嘻哈哈的说笑声,她静静地听了一会儿,大概听出了端倪。原来母亲对庄先生的姑妈没有表态,说自己没有看上庄先生。
这一夜她注定失眠,为了那个姓庄的老男人,当然不是想念他,而是想着如何摆脱他。
“没关系,我自己打的回去,不会有事的。”天爱不是不讲理的人,她擦了擦嘴角后起身,“马科快去上班吧,我回去了。”
“天爱,快喝吧!”马科坐在了她的对面,并为她打开瓶盖。
她气急,无语。
“老妈!”倪天爱变下脸来,“原来你让我相亲是为了这些?”
他实在憋得慌,自己在商场上呼风唤云几年了,还是第一次在女人面前沉不住气。
——
“我说过马科离开凌台市后,我不再见他,我说话算话。”天爱被逼无奈,道出了违心之语。
庄一很满意她的回应,紧握的拳头又舒展开来,“那小子十点的火车票,快去快回,还有送别的场面不要太亲热,我那两个手下可不是吃闲饭的。”
明明是变相的威胁,从他口中说出竟是那般无所谓,这个世界就是那么不公平,穷的人永远被人欺,而富的人永远都在欺人。还有他太过可怕,马科的一举一动他竟了如指掌。
挂了手机,天爱看了看屏幕,与老男人一翻口舌之后,竟然快八点了。
当她走出公寓楼大门时,迎接她的果然不是那两个黑衣人,而是老男人派来的黑色轿车。
“倪小姐,上车。”其中一个黑衣人为她打开了后车门。
极不情愿地上了车,只听得‘砰’一声,车门关上,仿佛关上了她与马科的感情之门。
靠在舒适的椅背上,给马科了一条短信,内容是:我在车上,八点十分会到。
六月底的凌台市八点时分,就已经骄阳似火,车子里虽然开着空调,天爱还是觉得闷热不已,现在她无法预料她与马科送别会是什么情景,抱头痛哭,难舍难分还是谁不尽的离别之情,只要是能想到的她都想了,就是没有想到同马科提出分手。
她觉得那样对他太残忍了,他会走得不安心的,她要让他开开心心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