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咸鱼皇后(男穿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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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4母凭子贵(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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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还记得拓跋铎仁最后一刻抱住她一起滚到地面上的情形,去见谢家的列祖列宗,这让她还有什么颜面去。颇有国母之风,为了她不惜伤了自己的龙体,谢娴妤都感觉诚惶诚恐,无论拓跋铎仁这么做。皇子智为贼人所,皇后谢氏不顾安危。但这凤鸣宫中四处都有拓跋铎仁的影子,做任何事都能回忆起拓跋铎仁曾在一处与她吟诗抚琴,执手练字。

“皇后谢氏贤良淑德,知书识礼,多年来后宫治理井井有条,那可是高高上。

谢娴妤无奈,只能靠着读书练字,护子有功,有后如斯,朕之幸也,乃大祈之。特赏赐黄金千两,丝绸百匹,以慰皇后,珍珠十挂,并加封国丈谢侯昌一等护国公,望谢氏一族继续全心全力忠于大祈,为国出力。钦此,谢恩。”

只是明明预料到了拓跋铎仁绝情的反应,明明不期待拓跋铎仁能够接受这样的自己,心里却还是疼痛难忍,像是前胸被劈了个豁大的口子无论如何都堵不住了。

苗少庭一看拓跋铎仁大雷霆的模样,料知此刻无论再劝说什么都是火上浇油,只好噤了声,等着拓跋铎仁冷静下来。

谢娴妤等了半天现拓跋铎仁没有反应,才战战兢兢的抬头去看。拓跋铎仁用一种暧昧不明的眼神注视着她,满眼尽是不信的疑光。

谢娴妤脚下不停,只是嘱咐道:“馨竹,以后要懂得保护自己,若有处理不来的事情可以去找苗大人,本宫已经交代过了,相信他会照顾好你的。”

他真是糊涂,怎么会以为谢娴妤是想要离开他呢?谢娴妤已经告了卓翼飞,不管两人曾经是否暧昧,如今他的梓童都是一心向着他的。

“娘娘何出此言?”苗少庭越听越惊疑不定,终于忍不住急的站起身来,脱口而出道:“你虽看似软弱,但脾气却比谁都倔。你以为以你一人之力能够将所有的事都扛下来吗?你以为我少时游遍大江南北会少见那些怪力乱神之事吗?启霖,你以为你我多年好友我会一点猜不出蹊跷,完全认不出你吗?”

谢娴妤感激的看着馨竹,轻轻地点了点头。馨竹微微一笑,拿出锦帕来替谢娴妤拭了额头的汗,轻声劝道:“娘娘,皇子智会平安回来的,娘娘莫要太过担忧了,还是保重身子要紧。若是皇子智被贼人劫走,娘娘又病倒,皇上更要忧心了不是吗?娘娘就算是为了皇上,也要坚强起来才是。”

“你以为将智儿弄出宫是这么简单的事吗?现在怎么办?你偷偷将智儿还回来,本宫可以当做什么都没生,不会去揭你的。”谢娴妤想要息事宁人。

毕竟是卓翼飞劫走的皇子智,淑妃是故意称病为兄长隐瞒也未可知。谢娴妤留了个心眼,合计着毕竟让太医看过安心,若是真的病重再好好宽慰淑妃也不迟。

谢娴妤心慌意乱了一阵,心绪稍微平静后,轻易地便想到了拓跋铎仁那端。拓跋铎仁曾对她说过的话至今还鲜明的印在她的脑海,挥之不去。

“你的手怎么这么凉?“拓跋铎仁突然握住她的手轻轻道。

淑妃由一顶金顶小轿抬着,虽是初秋仍挡着冬时厚厚的帘子。宫人掀开帘子,淑妃妆容淡雅,略显憔悴,披着件暖绒绒的纯白狐裘大氅,由人颤巍巍的搀了出来。

“贤妃竟是行刺一事的幕后主使?”谢娴妤震惊,久久缓不过神来。

谢娴妤一怔,只听苗少庭却继续解释道:“哎呀,微臣失言,应该说是像淑妃娘娘才是。”

谢娴妤胃口不佳,只吃了几口便放下了碗筷。馨竹一看娘娘怎么都提不起精神来,不禁担忧,突然灵光一闪,急忙出主意道:“娘娘,再过两日就是皇子智的满月宴,不如咱们把苗大人请进宫来,让他为皇子智做幅画留念可好?”

“皇上,臣妾……”贤妃泪流满面,还要上前哭诉,拓跋铎仁却已抛下她被常宁引着向后院走去。

“臣妾还没有看到那里……唔……”谢娴妤还想抗争,便被拓跋铎仁直接堵上了嘴舔咬起来。

等远离了永春宫,馨竹便小声问她:“娘娘,适才怎么不问水井的事?”

谢娴妤叹气,摆摆手道:“好了,这事还没闹清楚怎么能惊扰到皇上,你先下去吧,让本宫自己想想。”

拓跋铎仁与卓翼飞剑拔弩张的关系着实令她感到心神不安,而离卓翼飞曾经对她出的七夕之约的日子也越来越近了。谢娴妤向下沉,将头也没入水中,借着四周都静悄悄的,试图让心绪平静下来。

拓跋铎仁抱的她很紧,谢娴妤也不敢随意乱动,怕惊扰到拓跋铎仁的休息,便愣愣的看着拓跋铎仁的睡颜呆,一时三刻半边身子都麻了。

“就坐在朕的怀里,梓童不是要喂朕吗?”拓跋铎仁笑,大手一下一下揉着谢娴妤的侧腰,只把谢娴妤逗得没了力气,真的软在他的怀里才罢休。

“这样朕才能好好地看清楚梓童啊。来,朕的手不便行动,这次换梓童主动伺候朕一次如何?”

谢娴妤还想嘴硬,但拓跋铎仁为他受了伤的手就在眼前,让她那句“臣妾不知哪里错了”的话怎么都说不出口,于是她抿了抿唇,轻轻地哼了一声:“嗯。”

谢娴妤闭上眼睛,仰起头双手使力将匕刺了下去。

皇子智被拓跋铎仁抱走了,谢娴妤除了每日念书练字便只剩呆。悠悠过了几日,谢娴妤夜间已经歇下,门外突然传来仓皇的响动之声,连唱喏的那声“皇上驾到。”都有几分仓促惊慌之感。

于是他此时对谢娴妤好些也是正常的,皇子智已交与她抚养,自然他也要表现出对她的信任宠爱才能令谢娴妤不致起了二心。只是事情本该如此,他抱着谢娴妤时脑中却偏偏不听使唤起来,那种久违的悸动蔓延全身,几乎要让他忘记他来凤鸣宫探望的初衷。

苗少庭始终望着她笑,用那很难不令少女怀春的风流意味,直把谢娴妤看的有几分尴尬,才满足了似的重新开口道:“臣能感觉的出来,皇上是在意娘娘的,否则也不至于为了娘娘喝的大醉,嘴里念念叨叨的全是他哪里比不上一个武夫。娘娘,您还不明白吗?皇上只是在喝醋而已。”

“不是你的女人你当然说得轻松!”

“你怎么那么笨?不会躲雨么?”连责备的口气听上去都那么温暖。

拓跋铎仁看谢娴妤虽跪伏在他脚边却毫无认错之意,脸色变了几变,最终还是无法控制自己的脾气大声吼道:“你想去冷宫是不是?好,朕这就成全你!来人!都给朕滚过来!”

“朕知道爱卿有所忧虑,但朕已经派了使臣过去,不会有事的。”拓跋铎仁却不理卓翼飞的恳求。

这怎么可能放心?谢娴妤目瞪口呆,无头苍蝇一般找不到方向。

谢娴妤咬了下唇,慢慢的抬眼对上了拓跋铎仁深不见底的黑眸。她有点受够了拓跋铎仁毫无根据的善妒了,他后宫三千佳丽,她要大方接纳,卓翼飞和她在拓跋铎仁面前无非就是几个眼神交汇,他便一直抓着不放手。

“嘘,将眼闭上。”拓跋铎仁却不理她,挑眉一笑又堵住了她正要惊呼的唇。

剩下便是一片空白的断层,然后便是父亲在营中枯槁憔悴、没有血色的脸,年仅三岁的她对死没有感觉,只有那个画面深刻的印在脑子里无法抹去。有人告诉她人死不能复生,她的父亲也自然不会再回到她的身边照顾爱护她。也有人告诉她作为守城英烈梁将军之子要坚定勇敢,不能够哭。她被带回了谢家,又有了新的爹娘,但她一直迷茫着一件事,若是那日跪在父亲面前她有上前推一推父亲,唤他一声,父亲是不是便会睁开眼睛,不用“死”去。

雨丝纷飞,心若鼓擂,天地渺渺间便只剩了他们二人一般。他仿佛就在那一瞬间确定了自己原来真如同窗们所言,是个喜欢男人的人。

“家兄……总是向臣妾打听姐姐的消息,见到姐姐时的样子也不懂得掩饰,臣妾与他从小一同长大,自然知道他每日都在想些什么。”淑妃微笑,突然间咳了声,赶忙用锦帕捂住了嘴巴,竟是咳起来没完了。

她幼年家人全失,那段记忆早已模糊,只记得大漠飞沙间面目不甚清晰的父亲扛着她逃出那一片黄土,腐尸满地的废弃城池。层层叠叠的垒起来的都是血肉模糊的肢体,她才看了一眼便被父亲用布条蒙上了眼睛,只有鼻间漂浮的铁锈味异常刺鼻。

“娘娘,皇子智还小,您就多担待一点吧,之后皇子智奴婢会看好,不会再令娘娘难堪的。”田嬷嬷抱着皇子智求情,小娃娃却在她的怀里瞪着大眼咯咯的笑。

谢娴妤预料到养儿不易,但儿子真抱在怀里,她却没料到这么不易。她洗净了身子,又喷了熏香,好一通折腾,干干净净的出来后,田嬷嬷已经抱着孩子战战兢兢的侯在那里了。

谢娴妤心里咚咚直跳,稍一权衡还是决定将这件事告诉谢候昌。谢候昌在官场多年自然明白其中的厉害关系,也好帮她就这件事拿个主意。

谢候昌正要叮嘱女儿在皇上面前加把劲,却突然听出些蹊跷来:“你说小皇子现在养在皇上那里?”

太医这时也走出来回禀道:“淑妃娘娘动了胎气,又受了凉邪,早产后体质十分虚弱,需好生静养,万万不能再沾染湿寒之气,更不能劳心伤神。”

姜太后自然走在最前面,由侍女搀扶着缓缓步上石桥,谢娴妤紧随其后,踏上石桥后才觉石阶被水面雾气一打,表面光滑的有些站不住脚。

谢娴妤一梗,馨竹却嘴快在一旁抱打不平道:“贤妃娘娘为皇后娘娘准备的换洗衣物不知是从哪里弄来的,破破烂烂的根本不能穿。奴婢是命人跑回凤鸣宫中取来的干净衣物。”

谢娴妤脱力的坐下,将破了的外裙脱下来丢在一旁,支着下巴呆等馨竹回来。贤妃今日明显是有意针对她,她虽然气不过,但却不知怎么让贤妃反省自己的过错。贤妃这种行径在她看来颇为哭笑不得,虽然让人觉得不舒服,但又不是什么大事,也不好生气,反显得自己很小气一样。女人家的勾心斗角也许都是这样的,不涉及刀光剑影,暗地里使个绊子让人不能痛快的走下去而已。

拓跋铎仁这才笑出来,看着淑妃道:“朕平常赏赐你的还不够多么?一柄琴而已。”

刘继忠退下不久,一身形挺拔的男子远远地疾步而来,走到近处一看,才现正是卓翼飞。卓翼飞在拓跋铎仁面前跪倒,声音洪亮却还微微喘息着道:“臣有事来迟,还请皇上赎罪。”

谢娴妤被拓跋铎仁温柔似水的神情晃了眼,讷讷的回答他:“求皇上不要将馨竹许配给卓将军,臣妾希望替馨竹找个老实本分的好人家。”

原来宠幸了她只是因为淑妃身子不宜做这些事吗?拓跋铎仁那句话瞬间将她那点微弱的幸福打击的连沫都没了。谢娴妤苦着脸轻轻地挠门,恨不得直接跳窗跑掉再也不理拓跋铎仁了。

“……真的?皇上您愿意把您的手抄本送给臣妾?”谢娴妤又惊又喜,简直不敢相信竟然能够看到皇上年幼时的笔迹,一时兴奋的忘记了要离拓跋铎仁远一点的决心。

拓跋铎仁见谢娴妤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瞬间回复了神采,凝视着他的眼里全是崇敬爱慕之情,兴奋的脸蛋红扑扑的,心中突的一动,便直接俯□去吻住了谢娴妤的唇。

谢娴妤唇上一热,立刻呆住了。拓跋铎仁……在亲她?她是不是又睡迷糊在做梦了?

作者有话要说:这算开始翻身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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