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妾望皇上准臣妾按宫里规矩办,前一刻不是还在斥。为拓跋铎仁突如其,挡在了他与谢娴。
谢娴妤不由得羞涩紧张的绷紧了身子,”谢娴妤低下头去。小以惩戒以明事理,这下拓跋铎仁是真的怒火中烧了?大喝一声,一副心中有鬼的样子,心中莫名燃烧的火苗瞬间被撩的更旺。他愤怒的朝着谢娴妤逼近两步,正要去抓人,苗少庭却突然向前一步,心里却咚咚急跳。怎么突然间就这样直接被压倒了,
拓:“大胆!”
“娘娘请,万里挑一,微臣一定。”苗少庭却不等谢娴妤回答,躬身替谢娴妤挑开了珠帘,
谢娴妤。冲她微微一笑,馨竹却在一旁皱紧了眉头怨道:“这有什么好选的?陪皇上接见外邦使节理应是娘娘去啊,还要搞什么入画选秀的劳什子!”
只可怜她此刻还裸着身子,不能无所顾忌的冲出华清池撒腿就跑。她正火烧眉毛的在这困住她的方寸之间的池水里寻找逃生办法时,身后突然传来了水波哗啦哗啦荡漾的声音。
梳理,梳的是垂鬟式,妆容需清淡柔美。反正有馨竹帮她收拾,不急不急。
“嗯,好。”拓跋铎仁微微一怔,随即点了点头,派人送谢娴妤出宫,手却始终没有放开淑妃的手。
“哦,这样啊,再请周太医去看看,将疤痕消掉的好……”拓跋铎仁点了点头,将目光移向她的胸前。
淑妃礼仪十分到位,为谢娴妤让了正座,亲自双手奉了茶,才在下手坐了,瞧着谢娴妤等她话。谢娴妤被淑妃恭敬的态度弄得有些不自在,僵硬的端着细致的骨瓷茶杯啜了口茶,才对淑妃笑笑,表明了来意:“妹妹不必紧张,本宫只是近来无事,又听说妹妹的身子最近欠妥,所以才想过来瞧瞧,顺便和妹妹聊几句家常。”
“妹妹怎么会提到兰贵人的事?”谢娴妤蹙眉,拼命地平静此刻早已失律的心跳。
“既然如此,那你就回去和贤妃说这帖子本宫收下了。”
刘公公望了她一眼,即刻垂眼躬身谢罪道:“奴才方才越矩了,娘娘恕罪。”
谢娴妤主意已定,无论馨竹如何劝说都不为所动,径直的朝着记忆中养心殿的方向走去。烟火不知在何时渐渐歇止了,随之那些隐隐约约传来的欢声笑语也渐渐归于平静。谢娴妤走到养心殿外,只见殿门紧闭,有两个当值的侍卫立于两侧,见了她急忙行礼,谢娴妤微微点了头,在一侧固执的站着说什么也不动了。
“卓将军,这水榭之外人来人往,我们还是避显为好。”谢娴妤只好避免正面回答卓翼飞的任何问题,只期盼先将他尽快打走再作打算。
拓跋铎仁低低的叹了一声,翻了个身背朝着皇后睡去。谢娴妤等着拓跋铎仁呼吸渐沉没了动静,才慢慢的再度睁开双眼,对着他宽厚的背开始呆。
“馨竹,你先退下吧。”谢娴妤只好点点头,用眼神暗示馨竹不用担心她。
馨竹忙吸吸鼻子,仓皇露出个笑容来,帮谢娴妤揶好被角后起身绕出了珊瑚嵌着的百凤朝阳图的屏风,到外殿去吩咐候着的宫女做事去了。
谢敏予此时已经确定他千真万确的是变作了他的妹妹,只是这等怪力乱神之事竟然生在自己身上,还是没有半点真实感。他情不自禁的抬手摸了下自己的脸,果然触感和以前全然不同,摸上去水润光滑,吹弹可破。
国丈老爹每日拿白眼翻他,皇后妹妹见面也是一副据他于千里之外的冰冷态度。谢敏予做人没有别的优点,就剩下个有自知之名。他知道在朝廷也罢,在谢府也罢,根本无他容身之处,做人便越低调,不敢再招惹是非,更是跟原先的契兄契弟都断了联系,也不再与男子有过密的交往。
正在谢娴妤盯着姜太后猛瞧的时候,淑妃乖巧道:“儿臣听闻母后礼佛归来,未来得及前去迎接,因此唐突前来给母后请安,希望没有打扰到母后歇息。”
“不会不会。你们有这份孝心哀家高兴还来不及,没有提前知会你们哀家回宫的事,就是不想让你们兴师动众的再去接哀家一人。哀家潜心礼佛,喜爱清静,已然看不惯那些大场面了。”
“母后礼佛归来气色红润,看上去又年轻了不少,连儿臣都要自愧不如了。不知儿臣以后能否偶尔前来讨教佛法,也随着母后修身养性?”淑妃继续说。
“自然是再好不过,有空多陪母后坐坐,也省的母后一个人在宫中闷着。”拓跋铎仁却在这时及时接话。
姜太后也看似极满意淑妃,附和着点头笑道:“是啊,没事便常过来陪哀家坐坐,念念佛经对腹中的胎儿也有益处。”
说着,姜太后便打听起来淑妃腹中胎儿的状况,拓跋铎仁在一旁随声附和。谢娴妤坐在一旁眼见着三人越聊越兴起,俨然一家三口,无比亲热,而她竟然越来越插不进话去,被三人孤立在了一边。
谢娴妤几次想要开口,却总是被截去了话头,一来二去便灰心了,呆呆的坐在一旁看着三个人有说有笑。拓跋铎仁也不太看她这边,全部心思都放在了淑妃的肚子上。淑妃为了让姜太后摸摸肚子便走过去,拓跋铎仁便也随着一起摸。
谢娴妤被晾在一旁,正在无所适从之时,姜太后突然招呼她道:“皇后也来摸摸看,真是个活泼的小家伙。看这肚子的形状和动静哀家就知道定是个皇子,皇上有福了。”
谢娴妤松了口气,忙站起来也凑过去。她不禁对姜太后有几分感激,毕竟受冷落的滋味不大舒服,而姜太后似乎颇为细心,这种时候也将她照顾的好好的。
淑妃挺起的大肚子上已覆了两只手摸来摸去,谢娴妤半天难以下手,好容易现了空隙,急忙将手凑了过去。岂料拓跋铎仁的手却移了移,谢娴妤动作的猛了,一时没有收住,便直接把拓跋铎仁的手抓了个实着。
拓跋铎仁的手立刻僵了一下,今日第一次正眼瞧她,目光凝着说不清道不明的味道,不像责怪,也不像欢喜。谢娴妤只觉得指尖一麻,忙抽回了手,偷瞧了拓跋铎仁一眼便立刻移开了目光,脸上却莫名的烧了起来。
姜太后和淑妃自然也现了两个人之间不甚自然,原本热闹喜气的几个人一下便安静了。谢娴妤忙道歉:“臣妾不是故意的……”
“啊!”谢娴妤还没说完,淑妃突然一声惊叫,倒抽了一口冷气。
“怎么了?”拓跋铎仁收回了落在谢娴妤身上的目光,关切的问淑妃。
“臣妾……臣妾说不清楚,只是肚子这会儿不太舒服,沉沉的坠着疼。”淑妃蹙眉,秋水般的眼中泛起清清的泪花。
拓跋铎仁一看这情形,立刻焦急道:“刘继忠,快宣太医,将朕的龙辇备好,送淑妃回淑宁宫。”
“恭送皇上,皇上不必太过焦急,当心淑妃的身子。”姜太后忙遣人帮着扶了淑妃出门,将皇上和淑妃送出宫去。
谢娴妤在后面跟着,恍惚中也不知道自己此时还能做些什么。等到拓跋铎仁和淑妃匆匆离去,只剩她和姜太后二人相对时,谢娴妤便只好道:“儿臣今日已经叨扰母后太久,就先告退了,母后车马劳顿,好好歇息。”
姜太后微笑的看她,形容颇为慈祥,她轻轻的抓住她的手道:“既然来了,就再陪哀家坐下聊聊吧。哀家离宫这半年,许多事已经不知了,不如皇后说与哀家听听,就当是帮哀家解解闷吧。”
“……好。”谢娴妤不得不点了头,心里却无比紧张。这半年宫中生的事她能知道多少,不要被姜太后问漏了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