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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隋风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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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惊波一起三山动 第四十六节(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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谨慎小心的李丹绝不会做出这些不可思议的举动,他身份卑微,这种事只有断箭做得出来,无论何时何地,用身体给一位尊贵的女王取暖。无礼而蛮横地握住自己的,他不会不顾,他都会遵从礼仪,绝不会谮越一步,习惯率性而为,桀骜不驯,而李丹出身高门,自小耳熏目染官场上的繁文缛节,尊卑贵贱已经深入他的骨髓,更不会在黑暗,常年挣扎在生死,缺乏对礼仪的尊。

两刀分离,雄凤雌凰孤孑一方,谁知就在自己已经放,自己的命运可想而知,凤凰璧出现了,而且握璧之人竟是断氏白马堂的人,凭着自己对金玉石的熟悉。命运在不经意间给了自己,可以判断这块玉璧的年代很久远了,而且这块玉璧上的图案和江左道家茅山宗上清宫里保存的凤凰璧拓图一模一样,这个凤凰璧是真的,不过可惜的是,它和凤凰刀的命运一样,也是一分为二,断箭只有半块凤璧。

当前形势下,什么办法才能让突厥汗国更快地走向分裂?就是柔然国相淳于盛的那把“大火”,即将在天山南北爆的叛乱。只要这场叛乱重创了大可汗燕都,几位天意所属的部落大领成为可汗的日子也就屈指可数了。

如果昭武江南的目的和自己猜测的一样,那么她和室点密就有矛盾,室点密不会全心全意信任她,反而会担心她利用粟特人的财富帮助反对者动叛乱,除非室点密也需要这场叛乱,有心纵容和默许昭武江南对他的“背叛”。如此一来,自己早先的估测就是对的,天下形势的展,是室点密、昭武江南、李丹和淳于盛联手操纵的结果。

“别怕,别怕……”断箭紧紧搂住她,轻抚后背,连声劝慰,“没事了,马上就会有人来救我们,没事了。”

昭武江南的两只手垂在腰间没有动。断箭现她戴着鹿皮手套,手套上饰着金银丝线,绣着精致的章纹,嵌着名贵的玉石、玛瑙,极尽奢华。刚才她的双手一直被长袖所掩,断箭并不知道她戴着手套,此刻见到之后,不禁暗暗咋舌,这位康国的摄政王也太富有了,连一双鹿皮手套都价值连城。

他略感惊慌,急忙转目望向远处,极力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哥哥,你到底想干什么?我用什么办法才能得到昭武江南手上的钱财和物资,难道随随便便和陈叔坚签订一个盟约就行了吗?但现在的情况不是这样,即使我签订了这个盟约,昭武江南也不会答应我的要求。

有了内应的帮助,燕都即使不死,也会惨败,实力的损失会让他的大可汗成为摆设,其它人同样可以借助铸像成功天意所属的名义,逼迫燕都分封可汗。这些人各据一方,各建可汗王庭,突厥汗国事实上也就分裂了。

斛律雅璇吃惊地望着断箭,眼露惧色,“如果你知道我是斛律雅璇,你就不救我了?”

记得萨满圣母对自己说过,李弼的夫人是侯莫陈悦的姐姐,而侯莫陈悦来自代北侯莫陈氏,如果从年龄上推算,侯莫陈相极有可能是侯莫陈悦的哥哥或者是堂兄,也就是说,他是李丹的舅舅。

九尾狐看上去疲惫不堪,嗓音也略显嘶哑,但她说话的声音实在好听,如幽谷空鸣,如繁漪秋水,缓疾有度,优雅动听,就象温暖的春风悄然拂过,烦躁的心情很快就能平静下来。

“昭武江南下嫁康家的消息传到可汗庭后,我阿爸非常生气,他得不到的东西,别人也休想得到。新婚之夜,康乾明的儿子死了,脑袋被人割了下来,恶魔的诅咒依旧伴随着可怜的女人。”

“叮叮当当”一阵脆响,接连翻出了四个白野雉,剩下一木依旧在杯中旋转。萨满圣母大喜,盯着杯中那块椭圆形的小木拍手尖叫,“野雉,野雉……”断箭有些紧张,连声警告,“不准使诈,不准用法术……牛犊,牛犊……”

“刺心剖腹是拜火教骗人的伎俩,我不学。”断箭听说萨满圣母要教授自己拜火法术,当即拒绝,“我学得是杀人术,如果你有杀人奇招,我倒可以考虑考虑。”

“所有人都认为康乾明疯了,而事实上也的确如此。希望之星走进康家,嫁给了康乾明的儿子,当天晚上他儿子的脑袋就被人割去了,但接下来生的事情,却让所有人大吃一惊。”

萨满圣母挣扎了几下,想推开断箭,但断箭搂得很紧,她愤怒地骂了几句,然后无力地倒在断箭怀里,泪水涟涟地说道:“你懂什么?你以为所有人都像你这么笨啊?只要有足够的智慧,足够的时机,足够的运气,不要说让五个人同时铸像成功,就是让一百个人同时铸像成功也有可能。李丹这个坏蛋,卑鄙无耻的家伙,龌龊的黑乌鸦,他非常聪明,他当然能做了。”

淳于盛郑重地点了点头,“我和鸿烈打了十年交道,他是什么人,你或许不知道,但我知道,他说得每一句话我都要反复思考,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龙竹和火鹦鹉带着三足乌的人马已经先去了高昌。”李丹继续说道,“此次不同于刺杀斗战祭司,为了达到目的,你要全力以赴,即使三足乌全军覆没,也要在所不惜。”

“砸开了,也就一目了然,真假自辨。夸吕知道自己上当了,但他丢不起那人,所以当时就抓狂了。”断箭接着遗憾地摇摇头,“不过那台琴的确不错,以我看至少有五六十年的历史了,砸坏了很可惜。”

“这是法术,不是真的,不过是一种幻觉而已。你再看看……”

斛律雅璇的眼里闪过一丝失望,“我明天就要离开。”

佗钵、玷厥、摄图、大逻便等一帮突厥汗国的王公贵族纷纷迎上。吐谷浑可汗夸吕、大齐兰陵王高长恭和其它各国使节紧随其后。

真是麻烦,还是师父的话说得对,这女人当真碰不得。断箭后悔不迭,坐在她身边哄了又哄,然后抱在怀里哄,后来急了,又亲又摸,萨满圣母极力挣扎,“不要啦,我又不是你女人,凭什么给你啊?”两人闹了一会儿,萨满圣母慢慢软了,瘫在断箭的怀里随他大快朵贻,就在断箭的大手渐渐探到她的小腹的时候,萨满圣母突然抱住了他的手臂,张嘴咬住了断箭的耳朵,“我要嫁人嘞。”

“你还掀我的衣服?”萨满圣母霎时面色飞红,两手齐齐抓住断箭的长,用尽全身力气向下拽,一张小嘴张得大大的,抬头就咬。断箭大骇,头一低,整张脸埋到了萨满圣母的胸口上。萨满圣母的胸口香香的、软软的、嫩嫩的,非常舒服。断箭贪婪地吸了一口气,头埋得更低了,恨不得把头塞进萨满圣母的身体里去。

萨满圣母愣了一下,两眼瞪着断箭,一边慢慢坐起来,一边抬手向头上摸去。

“呜呜……”大逻便的卫士吹响了进攻的号角。大逻便还活着,抓住刺客,杀了他,杀了他。

这世上本没有神,也没有法术,只有智慧和勇气,但你没有智慧只有勇气的时候,那你只能一往无前。断箭两次近距离接触萨满圣母,心中对大漠上的神已经不再感到神秘和恐惧,神的光环一旦褪去,它就是最普通的敌人,一样可以杀。

“你还记得当年你父亲对柔然人的承诺吗?”阿蒙丁冷声质问道。

十年来,我回长安的时间,加在一起也没过一个月,不管小时候的朋友、同窗,还是朝中大臣,几乎把我遗忘了,甚至我的家人,对我都感到非常陌生。我每年大约有半年以上的时间在大漠,还有几个月带着马贼兄弟做些棘手的事。回到敦煌后,我就更忙了,我要巡视烽燧,要和长安取得联系,要准备运往大漠的各种货物。说句你难以置信的话,镇将府里的有些僚佐十年都没见过我一面,更不要说长安的人了。

萨满圣母的眼神更加羞涩,她没有挣扎,而是略微抬起上身,左手悄悄举了起来。

“放开啦,不要抱着我,哎,你听到没有,放开啦……”接着帐外传来玷厥的惨叫,“快点,带我进去,否则我把你胡子拔光了,快点啦……”

“请你稍侯片刻,我立即去禀报小叶护。”这位军将转身走了。

龙竹带着断箭走进了一座占地很大的帐篷。帐篷外的木柱上,悬挂着一面火鹦鹉大旗。断箭听李丹说过,三足乌马匪在楼兰互市有个销赃的店铺,名字叫火鹦鹉,店主也是马贼领之一。在七十七名马贼当中,只有他和龙竹知道李丹的真正身份。一般有什么事,李丹先告诉他们两个,由他们两个召集人手,做好准备工作。

李丹点点头,对断箭说道:“大漠人都信萨满教,很多部落的萨满也的确有出众的智慧和惊人的天赋,能够准确判断形势展,预测未来,预言吉凶,有的人还会治病救人,和很多佛教法师、道教真人一样,确实有些真本事,但你不要听信那些虚无缥缈的传说,那都是骗人的。至于拜火教的祭司,也是一样装神弄鬼,其实戳穿了就那几套把戏,哪有什么法术?你拿把刀冲上去,他跑得比兔子还快。”

断箭无从估猜李丹得到自己送回去的消息后,是否还继续实施分裂突厥的计策,不过他知道阿蒙丁很危险,这个人是大漠上有名的马贼,他的手下虽然大都死在龙城雅丹,但狡猾的阿蒙丁或许还有后援,目前还是尽快脱身为好,不要和他过多纠缠。他佯装想了想,然后正色说道:“既然你一定要干,那我就帮你,我回去后即刻派人回长安。不过……”他停了一下,扭头望着喜形于色的阿蒙丁说道,“萨满圣母这次没杀你,也许下次……”

“对了,把正事忘了。都是你,一个大男人哪来许多废话?把我都搞糊涂了。”那个女子立即倒打一耙,气哼哼地说道,“不要打岔了,我要说正事了。”

“现在你不需要去楼兰了,我去楼兰就行了。我们的事圣母一清二楚,她希望大漠能够稳定,不要再起战火,叫我们放弃行刺。你回敦煌吧。”

大雕抓住了一马一人,负重太大,双翅虽然连续扇动,但短时间内很难飞升,只能沿着地面急滑行。

断箭所知有限,也没时间去想,他必须立即做出决定,是逃走还是继续杀进。虽然高颎就在前面,虽然他知道这件事和大周的安危有关,但面对大漠上最伟大的巫神,他没有选择的余地,要想活命,只有掉头逃命,活着总比死了好。

断箭和项云对视一眼,脸露疑惑之色。一路行来,这位阿巴顿除了虚心求教汉语汉文外,对自己的来历只字不提,而高颎对他比较客气,休息的时候两个人经常坐在一起低声说话。阿巴顿的身份显然不仅仅是向导,他的来历有些可疑,对高颎要做的事可能略知一二。

断箭走进了高颎的小帐篷。他在颠簸的驼背上想了一下午,最后还是决定相信高颎。高颎不是亡命之徒,他是朝廷的内史下大夫,是参予国事机密的天子近臣,这种人不会置生死于不顾只带十三个人进入西域处理非常危险的事,换句话说,高颎要做的事其实并不危险,他不过是想用这种办法告诉自己,他值得信任而已。

“我是梁山公的家将。”断箭决定碰碰运气。这位昭玄公是内史下大夫,出入禁中,有机会遇到弘德夫人,如果他愿意代个口信,自己或许还能绝处逢生。

断箭叹了口气,转身望向背后。项云给了他一个疲惫而担心的笑脸,断箭心里一酸,话到嘴边又缩了回去。项云也是梁山公的家将,也是从江陵一起迁到长安的,早年就是梁山公的侍卫,他有父母,有妻儿,他更渴望活着回家。这个八尺高的汉子历尽三个多月的长途跋涉后,消瘦了很多,颧骨高耸,眼窝深陷,除了那双坚毅而冷森的眼睛,几乎看不到他过去矫健骁勇的身姿了。

李雄盯着断箭连连摇头,“不可能,这绝对不可能。据我所知,华山公一直在关西战场,他不可能出现在河东定阳城。当然了,如果你说的是真的,那么……”李雄压低声音,慢慢说道,“你说的这件事只能让你死得更快。”

逃卒。听到这两个字,断箭的心里一阵颤栗,怒火猛然间爆了。我们不是逃卒,我们是奉临贞公杨敷的命令杀出重围向大司马宇文宪救援的信使。大司马见死不救,他把我们抓了起来,诬陷我们是逃卒,把我们流放到敦煌烽燧。

“昭武江南信佛,她不会在宁戎寺杀你。”斛律雅璇笑道,“既然如此,她又何必在佛门胜地双手沾血?所以干脆让别人杀你好了。”

“突厥人未必真心想杀我,但高昌人……”断箭疑惑地问道,“高昌人怎么突然撤兵了?你用了什么办法?”

“不告诉你。”斛律雅璇妩媚一笑,伸手放下兜鍪上的护罩,娇叱一声,拍马飞奔而去。

黄昏时分,人马赶到车轱辘泉,扎营休息。车轱辘泉位于丝路北道的西段。丝路北道以伊吾为中心,东段由敦煌玉门关到伊吾,西段由伊吾到高昌、鄯善,这条丝路如今控制在东部突厥手上,大可汗燕都在其中点伊吾城内驻有重兵。

当天晚上阿巴顿找到了他们,他带来莫缘国相的口讯,请断箭等人抄近路翻越天山,急赶到蒲类海会合。

“到蒲类海?”断箭惊讶地问道,“按时间推算,国相大人还没赶到伊吾,他应该还没拿到那批物资,他为什么直接去了蒲类海?生了什么事?”

“铁勒人已经率先起事了。”阿巴顿兴奋地说道,“各路大军正在急赶赴蒲类海会合,大战开始了。”

断箭和斛律雅璇骇然心惊,两人面面相觑,眼里不约而同地露出一丝恐惧。铁勒人为什么提前起事?

注释:

蒲类海:

唐人亦名婆悉海,今名巴尔库勒泊,《后汉书窦固传》窦固击呼衍王,追至蒲类海。位于新疆巴里坤县西北18公里处,是一个高原湖泊,海拔1585米,四周山峦起伏,水草丰美,湖中碧波荡漾。独具“迷离蜃市罩山恋”的奇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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