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君梦说:就先离开了,见梁少在,不知从什么时候。”
“他没说,我去楼上,“到现在还。他与她之间总像隔着一点儿什么。可到底是什么呢,刻意在她生辰前赶回来,就为给她个惊喜。现在看来,是有惊无喜了。他的心绪只会比她更沉,你先去花厅等着,我告诉他有什么事等到今晚回帅。”
他这几?他总也想不明白,而她又不肯告诉他。“你没长眼睛吗:
林君梦高?”声音尖锐,从不见她厉声呵斥人的模样,一定是疼进了。竟有几分凄厉,否则不会方寸大乱。拉过他的手:“怎么样了?”
林君含骤然抬眸,做戏做全套的道理她岂能不懂,这些天也在思及此事。沉吟道:“清军既然找不到凶手不肯善罢甘休,那就不防给他们个结果。”
正从厨房出来的巧云听到这句话,自然诚惶诚恐,忙说:“修文,不能对四小姐没礼貌。”
“付二少的衣服,谢谢。”
那伤口自是不疼了,可是人有的时候不一定身上破了口子才会觉出疼。有时候疼意来自心中乃至四肢百骇,揉都揉不到,才是真的疼。
出来吹一吹风,感觉好多了。本来喝多了酒,连呼吸都变得不畅,这样一透气,就舒服多了。只是脑子仍旧懵懵的,整个世界都在天旋地转,无数的星辰纷纷坠落。林君含被王思敬掺扶着傻笑:“王思敬你看,天要塌下来了。”
付江沅只是板着脸:“答应四小姐的事情,自然要说到做到。如此一来对君梦也有个交代。”
林君含被付东倾请去会议室时,转身看了一眼,付江沅漫不经心的划燃火柴,眯起眸子点着手里的烟,只是那光火在太阳底下无限微茫起来,还不及他一个侧脸绚丽。能在一个男人的身上看到这般华彩实属不易,难怪他是清州八省出了名的惊艳公子,也难怪短短时间君梦便对他死心塌地。
天一亮,就准备出发了。
他云淡风轻的几句话倒是将他给问住了。梁琼面色发僵:“你的意思这次就该这么便宜那个丫头片子?”
半个身子扎进车里,忽然秘书紧急来报。
林君含装傻:“你指的是什么?”
“那倒也不是,不搏一搏,输赢还都无法定论。”
林君梦听到后也道:“是啊,吃那些药也不见效,干脆再找个好医生瞧瞧,天天要受这份罪。”
林望成先请他到花厅喝茶,告诉下人:“去楼上将四小姐叫下来,就说景真来看她了。”
须臾,王思敬走过来。
站起来掸落身上的草屑,直接去了林君含的病房。
画轴平铺开,先是额头,接着是眉目,嘴唇,再就是尖尖的下巴和玲珑的锁骨。秀发平整地束起,向后绾成蝴蝶髻,而他画得十分用心,连发丝都看得清楚,林君梦喜不自胜:“好漂亮,没想到你还会画画。”
付俊仲只是捏紧了拳头:“不管是谁,挖地三尺也要查出来。”
“就现在。”
回来时手上拿着草药,还有几只灰黑的蘑菇,可是他不确定那是否能吃,他的野外生存经验并不丰富。
他震怒了,强硬地去撕扯她的领口,明知她只有这么一件衣服。付君含此刻哪里是他的对手,连他十分之一的力气都不及,呜呜地越发像只无助的兽。
林君含点点头,冒烟的冷雨中,两人身手敏捷迅速,几乎以对方不可见的速度快速撤离。却不出所料的遭到阻截。林君含的配枪终再发不出一颗子弹,便不得近身厮杀。
林君含淡淡说:“我这一生就这样了,林家还指望我撑着,我们两个人中有一个幸福也就足够了。看到你能找到心爱的人,四姐已经很满足了。”
“你觉得绥军将有一场杵流飘骨的大战?”
付江沅提醒她:“还是收敛一些好,保不准就被她看出破绽来。”
付东倾当即笑开:“既然三弟心疼了,想要英雄救美,那代喝也无防。”
刘青梅抵达终点之后下马,几个姐妹一拥而上。
说到这里不由引得林君含心动,事实上她也不敢保证可以顺利见到付译。他一个八省督军,不是说见就能见到。真若开口求付江沅引见,也不是那么好张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