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君梦蓦然抱住她,
林君含。她什么都可以不在,
林君含敏感的睁大瞳孔。觉得只要能跟付江沅在一起,这时的她鬼迷心窍。眼泪静静的流,“什么意思。”
他的眼底似生了冰。
办公室在走廊的尽头,木质的地板,女人的高跟鞋踩上去发出清脆的响声。而他就无声的跟在后面也不说话,一时间整个空间都回荡着鞋跟敲打地面的声音。哪里听得进她这些忠言逆耳:所以看不到?而她的声音听起来异常平,打断她的话:“就是那个梁都统家的公子?”
林君梦说?这一次助你四姐:“到现在还没看到她,我去楼上叫她,”
他这样。你先去花厅等,是将林君含的面子也拂了去。张孝全看着他的样子就像在跟人闹脾气,可是,他在青云城算名副其实的座上宾,哪个跟他不是客客气气的。便揣测一准是和林君梦闹了点儿不愉快。所以付江沅说回蔷薇苑,他一句话也没说,跟着就出来了。
他这几日出公差,刻意在她生辰前赶回来,就为给她个惊喜。现在看来,是有惊无喜了。他的心绪只会比她更沉,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他与她之间总像隔着一点儿什么。可到底是什么呢?他总也想不明白,而她又不肯告诉他。
林君含听到响动,亦从书房走出来。
林君含骤然抬眸,做戏做全套的道理她岂能不懂,这些天也在思及此事。沉吟道:“清军既然找不到凶手不肯善罢甘休,那就不防给他们个结果。”
林君含说:“我来帮他洗吧。”
“付二少的衣服,谢谢。”
月光照着她的脸,双颊通红,微微的偏着头,只是狐疑的看着他:“如果其他地方疼了,心就不疼了。为什么你咬了我,我却不觉得疼?”
出来吹一吹风,感觉好多了。本来喝多了酒,连呼吸都变得不畅,这样一透气,就舒服多了。只是脑子仍旧懵懵的,整个世界都在天旋地转,无数的星辰纷纷坠落。林君含被王思敬掺扶着傻笑:“王思敬你看,天要塌下来了。”
“不是说绥军的那淌浑水不能趟?”
林君含被付东倾请去会议室时,转身看了一眼,付江沅漫不经心的划燃火柴,眯起眸子点着手里的烟,只是那光火在太阳底下无限微茫起来,还不及他一个侧脸绚丽。能在一个男人的身上看到这般华彩实属不易,难怪他是清州八省出了名的惊艳公子,也难怪短短时间君梦便对他死心塌地。
王思敬替她打开车门:“四小姐,快上车吧。”
他云淡风轻的几句话倒是将他给问住了。梁琼面色发僵:“你的意思这次就该这么便宜那个丫头片子?”
梁琼瞪圆了眼睛看向林君含,哪个不知运城是军事重地,清军再是些出生牛犊不怕虎的毛头小子也不会鲁莽到轻易发兵。即便觊觎绥州良久,也不会挑运城这块难啃的骨头下口。而这一口竟像咬在了七寸上,一下将他的命脉掐得死死的。不由得咬牙,好阴险的丫头。
林君含装傻:“你指的是什么?”
曾几何时,她也有过一腔幽幽的女儿情,日后嫁人生子,不似现在戎马倥偬,不问红尘?可此刻想起来,竟是很久远的事了,飘渺得像梦一样。
林君梦听到后也道:“是啊,吃那些药也不见效,干脆再找个好医生瞧瞧,天天要受这份罪。”
犹记得一个知了声声的午后,书房内“砰”的一声巨响,等他夺门进去,就看到珍爱的古玩被打碎在地。再看向两个罪魁祸首,怒不可遏:“是谁做的?”
须臾,王思敬走过来。
林君梦已经扑到她的怀里,哗啦啦的掉着眼泪。
画轴平铺开,先是额头,接着是眉目,嘴唇,再就是尖尖的下巴和玲珑的锁骨。秀发平整地束起,向后绾成蝴蝶髻,而他画得十分用心,连发丝都看得清楚,林君梦喜不自胜:“好漂亮,没想到你还会画画。”
付江沅站在那里没动弹,林君含陷在轻薄的被褥间,竟是小小的一团,而她的脸泛着不正常的白,灯光下恍若透明。
“就现在。”
林君含抬眸说:“下山吧。”
他震怒了,强硬地去撕扯她的领口,明知她只有这么一件衣服。付君含此刻哪里是他的对手,连他十分之一的力气都不及,呜呜地越发像只无助的兽。
眨眼间付江沅已将近身的几人击毙,拉起她快速隐进山林中。
林君含淡淡说:“我这一生就这样了,林家还指望我撑着,我们两个人中有一个幸福也就足够了。看到你能找到心爱的人,四姐已经很满足了。”
“若你娶了林家五小姐,日后还能对绥军下得去手么?”
付江沅提醒她:“还是收敛一些好,保不准就被她看出破绽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