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直接开门走了出去。
☆、不见
作者:“哎呦?”
“红烧猪头。和我并肩走着:
他追了上来,齐祚,今儿我准算逮住你的真人版了,并且热情地推荐着好吃的东西。
我无奈:“王总……”话还没说完,我看见一身蓝色西装的谢悠然和他老婆走了过来,微微一看到我就笑了:“想吃,我飞,王子夜不依不饶的表达了自己,刚去你办公室你还没在,怎么,”
我站住。和王总你侬我,上下看着好久不见的已婚女士,实在不知道她什么时候才能长大,我就肯定这个女人是长不大了,再看看一脸本该如此的谢悠然。王子夜理则所当然的揽住我:“这你都看出来了?微微姐果然是慧眼如炬。”
微微咯咯的笑了,谢悠然却在我和王子夜身上来回扫描,然后温和的笑笑:“找你们一起吃饭,去不去?”
我撕开王子夜的手,走过去:“当然当然,薇薇姐的面子我肯定给。”
于是我们四个就乘车去了公司附近的饭店。
对于这些地理位置优越的饭店我一向不看好,做出来的菜一看就像是写着阶级两个字,可由于每一次都不是我掏腰包,于是我就吃的很有斗地主的快活,但是总有让我不快活的事情发生,而且避之不及。
正在谢悠然和微微分享着唯一剩下的狮子头的时候,服务生敲门进来送菜,开门的一档口,我分明听见了那个伴了我多年的声音,风流天成。当服务生把门关上的时候,狮子头已经到了微微的碗里,饭桌上有些静默,我放下筷子:“去趟洗手间。”
谢悠然和王子夜谁也没有说话,我一路畅通无阻的找到了洗手间,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数着自己脸上的脉络。每一个喧哗的地方都有悲伤流过,每一段奢侈的时光都有一些人走开。我知道,上天他现在给我的,也不过是可以在洗手间这个地方发泄自己的权力,奢华的酒店,就该有不同程度奢华的洗手间。
镜子里边慢慢的走来一个穿着西装的男人,身姿高挑,器宇轩昂,我朝着这个身子笑笑,转过头去,直视着这个此刻依旧锋利的男子,他不说话,我就等着。
卓一航终是拗不过我,和以往的每一次一样,他无奈的笑笑:“齐祚,你还是没变。”
我笑,你怎么知道我变没变?就算是变了,那也是你的功劳:“你找我有事?”
“我只是不曾想过你还会来……连我结婚你都不屑一顾,我知道你在这个酒店,还真怕你不赏脸出来一趟。”卓一航走近,我一步不退的站着,他停下,只有一拳的距离:“齐祚,谢谢你肯来。”
这是分手之后的第一次相见,我忍不住的细细的看着我熟悉无比的男子,却魔咒般的总能从他身上看到另一个我没见过的女子形象,她依偎在他身边,她的香水味道弥漫在他的衣服上,她的发丝缱绻在他的胸口,她的气息环绕在他的每一个细胞……
我紧闭着呼吸,深怕自己也闻到他妻子的味道。
看着看着,我苦笑起来,真真是相见不如不见。
他苦涩的摊开手:“你不是为了我来,对不对?”
我压抑着自己的胸闷,很想大吼一声,卓一航,不关你的事,我来见你,只是想要看看我的爱情,这张脸,这双手,这个人,这个时候,都不是我的了,或者更早。
可终究,我只是说了一句:“卓一航,我不怪你,你过得好与不好,我都不怪你。”
我真的不怪你,我早就知道我们都会在一个拐角处遇到不同的路,会做出不同的选择,每一个人都有放弃的权力,你放弃了我,我就算心存怨恨,也不怪你,只不过,你的身躯,不会再度吸引我。
他怔住,然后笑了,不无悲伤:“就像原谅你的父母一样,你也原谅我?”
你们都选择了丢下我追求更加大的诱惑,不论是谁,都没有把我摆在最重要的位置的习惯,欲望总是如此,诱惑也是如此,那一年,你诱惑了我,那几年,你给了我欢乐,这一年,你不需要我了,你们都是如此,我没有那么多的精力去责怪,那太不容易:“你找我有事?”
他脸上的悲伤迅速的退去,退后:“你好吗?”
“如你所见。”
“我知道你会好的,你离开了谁都会好的。”他低下头,声音有些软弱:“我知道你会好的……可是我还担心你好不好。”
我被他的声音震荡的几乎难以为继。
我厌恶别人问我好不好,就好像施舍一样,在离开和背叛以后,已经得到一切的人回头看看自己曾经抛却的,好像这样就可以掩饰所有的虚情假意,所有信誓旦旦以及所有被错付的年月。
好像,这样就可以让别人好过一点。
“小北,要好好的。”
“小北,妈妈爱你,妈妈想知道你好不好。”
“你还好吧,齐祚?”
但是,即便我这样冷酷的分析着,心口的闷痛感依旧顽强的爬到了我的头颅,我的脑浆,我的头发,我的一切,我只想离开他身边,只想让他永远别想用这种胜利者的面孔看着我。
可我什么都没做,我只是安静的看着面前的人,任悲伤一点点的爬上了脸,渗进了眼睛。
你见惯了我的伤心事,而如今,你成了我的伤心事。
作者有话要说:
☆、成昨
我记得权相宇曾经拍过《比悲伤更悲伤的故事》,里边的男女各自隐忍着即将失去挚爱的痛苦,所以他们无比悲伤。而我想,当你的挚爱站在你面前,却口口声声的问着你“你好吗”,这或许真的比悲伤更加悲伤。
你凭什么在伤害了我以后问我好不好?
我眼睛发胀:“够了,卓一航,我希望我们再也不要见面了。”我的父母,尚且没有我选择见与不见的权利,但是你卓一航,你将另一个女子引进了生命,你们开始变得血浓于水,你们会朝夕相对,你放过我,我比不起。
就在我走过他身边时他叫住我:“齐祚。”
我停下来,他的声音敲击着我的心脏和眼球,我受不住。
“齐祚,我真的不想,我真的想你了。”
我觉得自己喉咙口有什么在堵着,我也想见你,可是你用我天然的弱势歧视了我,放弃了我,而我学不会犯贱。总会有一天,你开始无足轻重。但是现在,你这个最先放弃的人怎么还有这样的自由说想我。
这只会平添我的不齿。
我站在他身侧,却不看他:“卓一航,那个女人好吗?”
他顿了一会儿:“……还好。”
“换做是我,也不会做的比她更好了吧?”他这样的回答,让我想笑:“一个很好的女人,你们有法律的保障,你不能随随便便就辜负了。”
他不再说话,我看不到他的表情,但是这样的沉默让我难堪,正当我想离开这里的时候,他快速的动起来,比我更先一步走出了洗手间。我顿顿,看着紧闭的门,打开水龙头,狠狠地将水泼在自己脸上,这些泪,这些撕心裂肺,也该洗洗了。
卓一航,我不怪你。
走出洗手间的时候,我看到了贴着墙站着的王子夜,他什么都没做,甚至没有抽烟,在看到我的时候,眼里的沉静发出了光,他笔直的站在我面前:“齐祚,你给我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