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同陪坐在屋里的芙儿见闻人罄接过手炉后,不若找些事儿,也是无趣,我担心咱:“夫人总这么坐着,微抿了下,仍是一言不发,”眼□,一举一动都被?”
看着心上人轻擦去脸上的淡妆,手摸了摸自己的脸,眼中的笑越发的深了起来。
“倒也不至于气到现在,只是如今君然她羽翼渐丰,开口说道。说说话,打发打发时间,虽不至于因此而气馁但总归是有些憋屈的。
夜弥提着一个小食盒,随后又走到苍语身,将它放到了小几上,上下打量了一番,“不错,”
夜弥轻轻一叹,“然儿,你最大的毛病,就是心太急,”说着,指了指茶:“煮茶确实能磨性子,可是,天生带来骨子里的透着的东西,绝不是一年两年十几年能去掉的。”
商子兮抽出手,指尖在那人手背上划动,再扣住:“我想起咱们在山上的时候了。”
闻人罄回过神,索性放下了手中的手,转身,手环上那腰:“你说呢?”
沐浴洗漱完后,闻人罄走出了浴室,只觉得一身清爽,她重回到了房中,屋里竟仍是一片安静,她将外间的窗打开透气,再走到里头,挑起床幔,那人连姿势都没有变,睡得正香。
脚落地,人站稳,“主子,夫人。”边上传来了熟悉的声音,闻人罄一怔,转过头,看到那久不曾见的人安然无恙,心口猛地一热,刚入公主府时,曾打听过其他人的下落,后来也得了信,一众女眷都平安脱险,倒是护卫,有几人下落不明,但听归听,总不及再相见时让人激动。
商子兮知道她这是替自己不值,淡淡一笑,劝慰道:“钱财都是身外物,你也说了,只要咱们在一起就行。”
伸手接过,才沾唇又放下,眉心拢了拢,重又重将茶摆回了桌上。
嘴里尚带着中药残留下的苦,肚子似乎是有一点空落,闻人罄没多想顺口,随意答道:“想吃皮蛋瘦肉粥。”
“嗯”
商子兮凝眸,稍稍理了理思路,“这事说来话长,要从文景第一位女王爷说起,你与蕖儿相处那么久,她一定和你说过那段流传已久的佳话。”
溪梧跟着她身后,快到门前时,回忍不住回过头看了看,曾经,还在宫里的时候,流枫也常独自站在门檐下等公主回来,那时候,刮风下雪无论谁劝,不等到人她是绝不离开的。
瞧她看得认真,闻人罄不免有些不好意思,毛笔字人人都会写,但要写得好没有长得的练习是不可能做到的,当然,字写得不好,绝对不能只怪笔,她自问,就算此时,手里拿着钢笔,她这个从小就没好好练过字,课堂笔记龙飞凤舞到复习时总认不出写些什么,长大后只会用键盘敲击书写的天书体掌门人,这亲手书写的墨宝,实在不是一件拿得出手的东西:“别看了,这是我们那里的字,我写的乱,你看不懂的,过一会儿,我整理好了再念给你听。”
深深地吸了口气,反反复复地告诫自己要忍耐,强压下心中的妒恨,再次望去,又是一怔——她对上了另一个人的眼儿。
可,这次的灾情实在严重,真要做得好,这钱必不可少,光靠赈银远远不够。
商子兮,这个我再熟悉不过的陌生人
“想过去的事。”闻人罄原本并不想说真话,许是因为之前的事,竟有些赌气说了事实。
闭了闭眼儿,不再去摆弄这些草藤,也不做声,默默地爬上车子,不一会儿,把包着的垃圾和盂拿了下来,走到一边,提着还剩小半水的铜壶:“我去把这些处置了,有事就大叫。”说完朝,也不等回话,直直林子快步走去。
人有了精神,才会注意到其他,闻人罄干坐着无聊,偏过头,能引得她注意的也只有眼前这人。
先将满满的袋子放到车边,这才咽了一口,换了气稍稳了稳心神,“子兮,我回来了。”没听到回应,怔了怔,慢慢凑到木栏门前,从缝中看到了人影,提起的心缓缓落下,拉开了木栏门,“子兮?”
显然,商子兮对这些懂的并不多,但她没有继续问,反说道“我来削,你歇会儿”
“子兮……”
闻人罄拉开了帘子,想要透透气,远远地看到了对面山头冒起了青烟,皱了皱眉,难道是山火?
透着院墙,遥望远端,暮色中的残阳映红了天际,火红却让人察觉不到半点的暖意。
这下却是真的不想再吃了,闻人罄倒了杯酒,仰头灌下,“什么时候走?”
许久,蕖儿带着叹息地唉了声。
“却从不知道,在得到时,好好珍惜。”像是被那看似不经意的感慨刺激到,商子兮突然接过了话,仰,目光飘散于空中,盈盈雾水混藏于浓浓自嘲之中。
二两银子,潆儿伸手,摸了摸插在长中不太起眼镶着天青石的簪子,如今她身上穿带着最便宜的饰,也不止这个价,可是,十二岁的她,一条命也不过只值二两银子,还算是高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