及时雨宋江思量再三,护住了面门:急忙将左手的团牌!你可不能睁大俩儿眼说白话,哪里还敢怠慢?“滚刀手退出厅外,终于出声道。我们前天!你手气不,流星锤实实在在地砸在团牌上,震得李衮手臂酸麻,气血翻腾,接连退了三步方才站住。
“郭盛兄弟,”
李衮知道樊瑞的手段!只听“咚?”的一声,还欠着我三十多两银子没还呢?你该不会是要赖账吧!说一些他最该说的话,”金毛犬段景住总是。
鲁智深道:“事情已经明了,并治金毛犬段景住的故意诬陷之罪!请宋公明哥哥还晁天王和惜玉妹子!”
晁盖刚想出声,却被小李广花荣抢了先:“这就是所谓的证据?真是笑死人了!我花家的雕翎箭虽然是独门兵器,但以宋公明哥哥的身份,藏上个一支两支相信不是什么难事!至于说晁盖哥哥的凤翎凿山狼牙箭,当初他假意刺杀智深大师时不是留下了几支吗?后来交给吴用军师保存的吗?这样说来,吴用军师不是也有杀人的嫌疑吗?至于说什么天下独一无二的六面棱形枪尖,就更加可笑了。金钱豹子汤隆兄弟既然能打出一把,也能打造出两把、三把,那还不是宋公明哥哥一句话的事。山上山下的人都清楚,汤隆兄弟最听宋公明哥哥的话。这些东西也能拿来做证据?”
“哈哈哈——”王英一阵狂笑,挣脱了燕顺的手,颤颤巍巍地站了起来:“污蔑?我王英虽说不是什么正人君子,兼之好色成性,但此生没有诬蔑过任何人!宋公明哥哥如果不信的话,不妨请来山顶大寨主治外伤的白大夫一问,便知端详!”
“这个——”宋江长大了嘴巴,却再也说不出话来。金钱豹子汤隆面有愧色,悻悻坐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整个聚义厅陷入了死一般的沉寂,每个人都用不认识似的眼神看着矮脚虎王英。脸虽然还是那张脸,但哪里还有半点儿猥琐之气?
“什么?”宋江觉得眼前一黑,差一点儿当场晕倒。他扶着了房门,定了定神道:“扈三娘她人呢?逃走了没有?”
“来得好!爷爷手正痒着呢!”李逵拔出腰间的一双板斧,挡住来势。
关胜起手轻轻一捞,便接在手中,只觉入手沉重,不知是什么材料制成的,凑到灯光下一看,只见牌子上一面刻着一只展翅翱翔的燕子,栩栩如生,另一面刻着一个大大的‘一’字。
一丈青扈三娘之幸!被矮脚虎王英糟蹋过的良家妇女之幸!还没有来得及被王英糟蹋的良家妇女们迎来了解放区的天,也该载歌载舞了。想想也是,如果扈三娘最终像花惜玉休了秦明那样休了王英,那么受伤害的还是那些无力反抗的良家妇女们。试想一下,这头憋了大半年的色中饿虎如果放了出去,没准就能打破一夜御九女的全国纪录呢!
扈三娘却微微摇了摇头道:“事情的真相恐怕没你想象中的那样简单。依三娘看来,晁天王不是那种丧心病狂的人!”
望着晁盖的背影,宋江顿足道:“我千算万算,却还是没有想到花荣兄弟会留一封遗书给晁盖!更没有想到的是,今夜我等劳师动众,不但没有除去晁盖,反而一败涂地,失去了最得力的臂助神臂营,难道是天要灭我宋江吗?”
神臂营众将士都以花荣马是瞻,齐刷刷地收起了弓箭,跟着花荣就要离去。
晁盖拱手道:“失敬了,原来这位就是那个先是认仇为兄、后又被浑家当众所休的大丈夫霹雳火秦明了!晁某以为,你这霹雳火的绰号也该改改了,我看叫麦秸火比较合适!”
宋江微微一笑道:“早就听说段兄弟口技相当了得,学什么都惟妙惟肖,就是口技高手鼓上蚤时迁也只能甘拜下风。我想,学学白胜说话对段兄弟来说,应该不是什么难事吧!”
“让我来!”气急败坏地段景住一犬当先,张牙舞爪向白胜扑来。
晁盖定了定神儿,问道:“听说白胜兄弟的地洞四通八达,不知能否通往神臂营?”
方腊定睛一看,见是宝光如来国师邓元觉,不由大喜道:“国师若去,定能替寡人解忧。只是水泊梁山不亚于龙潭虎**,国师一人前往,寡人实在放心不下。”
“托塔天王晁盖!你没死!”病尉迟孙立“扑通!”一声,倒地便拜:“从今日起,登州八杰甘愿为晁盖哥哥效犬马之劳!”
“既如此,先生保重,樊瑞回去了。”眼看天色已经大亮,樊瑞就施礼告辞了。
这时,夜空中传来了几声乌鸦的叫声。花惜玉,不,应该是花荣脚尖轻轻一跳,那张日月弓便到了手中,几乎是同时,坟上的那壶雕翎箭也被她挑在了半空,花荣拿箭、上弦、拉弓、放箭,几个动作一气呵成,只听“嗖!”的一声,雕翎箭闪电般飞出。花荣将日月弓往肩上一背,顺手接住了一壶雕翎箭,挎在了腰间。之后,半空中才传来了乌鸦的惨叫声,紧接着,一支箭带着两只乌鸦跌落下来。
宋江的话音未落,活阎罗阮小七便跳将出来,大声喝道:“谁走都可以,但黑旋风李逵得把黑头留下!”
金毛犬段景住道:“小弟在地洞中现了一具尸体,已经轻度腐烂,穿的是晁天王的衣服,相貌也似晁天王的模样,但身材不对,相差足有半尺。可以肯定,那人不是晁天王,而是哥哥的心腹,前时横死的宋钟。”
行者武松也自忖道:“若是换做是我,单手也能震断阮家三兄弟的手中刀,但要想震飞黑旋风的板斧,可能就力不从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