缓缓拉直身子,
“什么:仔细想想便不,你失去过什么?”
女皇为什么会怒,“你来找本殿。居高临下看?放弃过什么吗,”
狮子长有,血瞳也不例外。
“殿下生来就受万人追捧,地位高贵,你想到的,就一定会得到,就是为了告诉?”轩辕梦思维?很少有人能跟得上,硕大的头颅,幽蓝的瞳孔,无一不代表,锋利的獠牙。
她不想否认,也不愿否认,确实是特别的,云锦对她来说,她防他,俱他,排斥他,却又不自主地想靠近他,依赖他,得到他。这也是她决定将他留在自己身边的最主要原因,仅凭他几句誓言就想动摇她,那也太天真了,若不是潜意识中早被他吸引,因他的一言一行而心动,她是绝对不会轻易应允他的请求的。
盯着倒映一轮明月的水面,他突地伸手,一拳将那明亮的弯月砸成片片碎影。
“你怕?”撩人的凤眸向上挑起,他竟是看出了她的顾虑。
雪下得越紧了,鹅毛般的大雪如扯絮般,整个天地都是一片白芒。
轩辕梦却笑,笑得不可自抑:“云锦,有时候我真的很想杀了你,你越是这样,我就越觉得危险。”
“只是云锦几次进宫面圣,都被六殿下阻拦,云锦别无他法,只能等殿下回来,再共商对策,可谁料,不日后竟传来贵君自尽的消息,事已至此,殿下托云锦捎带的密信,自然也没必要再交给陛下了。”
果然,女皇一说传召,轩辕菁就带着一脸愤慨,冲进殿内,“扑通”一声跪在女皇面前:“母皇,儿臣要揭九皇妹的所有罪行!”
轩辕梦不敢怠慢,乖乖哟,女皇都亲自来迎接了,她敢不给面子吗!
她是真的累了,这一睡,竟睡了整整一天,再睁开眼时,车厢内一片漆黑,朦胧中,隐约听见有人在马车外窃窃私语。
“哇,这么神奇!”不错不错,这个什么忘忧蛊简直就是她的及时雨,在她难以抉择的时候,给了她一个最安全有效的解决办法,不对,她的及时雨是白苏啊,没有他,哪来的忘忧蛊?
“轩辕梦,你的话有几分可信?”孟安见识过她的出尔反尔,对她所说的话,再也无法信任。
轩辕梦感觉有些疲惫,懒得再和那人罗嗦,直接从怀里掏出一个药瓶,倒出一个乌黑的药丸,强迫那人吞下,“我给你服下的是七日断肠散,全天下只有我才有解药。告诉你幕后的主子,柳氏一家已死,只要你按我说的去做,我就会给你解药,否则,你就等着七日后全身溃烂而死吧。”
终于回过神来的萧倚楼,望着挡在自己面前为他承受一箭的轩辕梦,满眼都写满了不敢置信的诧异和震愕!
闻言,萧倚楼竟忍不住低笑起来,“你放心吧,如果我们十天之内回不去,白苏一定会下手的。”
掬起一捧清澈的溪水,淋在磨破的伤口上。
心中最后的一份良知让她选择暂且饶冷华一命,但她不知自己可以忍多久,多留他一天,就多一天的危险,她这是在赌,拿自己的性命为赌注,一旦败阵,后果不堪设想。
让我用心把你留下来,
“你真的想让我动手?”轩辕梦抬头,轻轻柔柔的语调中带着令人毛骨悚然的森寒。
“谈笑有鸿儒,可以调素琴,自是很好的。”
轩辕梦翩然而笑,眼中明明带着恶毒的冷意,却给人一种天真无邪的明媚,像是天使与恶魔的结合体。
猛地一个激灵,轩辕梦不敢再想下去。
“茶馆?”举目遥望,离明月坊还有段距离,若是自己一个人走过去,应该费不了多少时间。那么……把白苏独自扔茶馆里?这地方这么乱,这家伙又长得这般惹人注目,万一被哪个恶霸看上了眼,给ooxx了怎么办?
慢条斯理地继续品茶,轩辕梦只当没听到他之前的那番豪言壮语:“你倒是说说,他在我那住得好好的,怎么就要丧命了?”难道也中了和白苏一样的毒?不会吧,哪有这么巧的事。
“竹染,你说的人呢?”
萧倚楼,姐今天恶魔附体,你小心着点,惹恼了姐,姐这回真废了你,说到做到!
对方是杀手,以取她性命为主要目的,哪里会给她思考招式的时间,眼看就要命丧于对方的利刃下,她心一急,连忙向一旁安全的方位闪去,其他招式没想起来,倒是很快掌握了轻功。
“住手!住手啊!不要砸我的摊子!”一片热闹祥和的气氛中,一个苍老的嘶喊声传了出来,听着实在让人揪心。
有翅不能飞,像被豢养在笼子里的苍鹰,他的怨他的不甘,她怎会不了解?幸好只是浪费了一年光阴,现在放他走,他还是可以翱翔蓝天的。
走在车水马龙的热闹大街上,人前高高在上、倨傲冷眼的轩辕梦,却像个孩子一样,一会儿去这边的杂货摊看看,一会儿去那边的面人摊看看,一个不注意,又不知从哪里买了一大把糖葫芦,一边走一边吃,还把沾了糖的粘手往他身上蹭。萧倚楼表面摆出一副怒气冲天的样子,实际上心里却生不出一丝恼意。
她眼冒绿光的原因,并不是想要杀人,而是对接下来要生的事感到兴奋罢了。
可他不愿服输,与其说不愿承认自己能力不足,不如说是不甘承认自己魅力有限。
同样的话,同样的事,自她穿越以来,白苏做了不止一次,若不是怜惜他的遭遇,她哪有这等耐心跟他耗。
啧啧,还别说,这腰细的,跟水蛇似的。
背上爬满冷汗,她唯唯诺诺应着,心里七上八下。
“哇!你这么听我的话,看来我在你心中一定是个好人。”不容易啊,终于有人不把她当恶魔看待了,“竹染,从今以后你就放心大胆地跟着我,只要你衷心,我定会厚待你,如何?”
轩辕梦眼一眯,故意伸手在他的腿上摸了把。
轩辕梦太阳穴狠狠一跳,这几个夫婿真是没一个让自己省心的。
萧倚楼不是傻子,轩辕梦这番话说得已经够明确了,他自然知道她想要做什么。
怎会不诧异?这样的轩辕梦,是他从未见过的。
不算宽阔的石子道旁,种植着一排梧桐,梧桐道一直向前延伸,可看到尽头的一座青砖灰瓦小院落。
这时候她来这里做什么?
“您……能不能……把您身边的……”
一滴冷汗从张世礼额角滴下,她弓着身子,连连应道:“是,是,下官谨遵殿下教诲。”
容不得她细细思量,只能瞎编一句先混过去:“母皇英明神武,相信此事您早有定论,儿臣一切听凭母皇做主。”
像是打定了主意,不论轩辕梦说什么,都不会应她一句,萧倚楼一副看车窗外风景看得入迷的样子。
搞什么啊,一个竹染一个竹星,两人的膝盖都是软的吗?这么喜欢下跪?她还没说什么呢,就一口一个我的错,大清早的给人添堵是不?
听他的口气,原先的轩辕梦似乎也不愿意碰她,而原因,是怀疑他已经不是贞洁之身?可他为什么不早早表明自己的清白,而是要等到这个时候,向自己这个冒牌货说明一切?
望着他嘴角的冷笑,轩辕梦实在头疼,那个女人欠下的债,却得自己来还,她又不是圣母玛利亚,同情归同情,耐心不见得够用,不肯喝?耍脾气?好嘛,不喜欢吃敬酒,那就吃罚酒吧。
轩辕梦在心里嘀咕一声,也没多问,跟着在矮桌边跪坐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