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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在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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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五、我给鬼讲鬼故事(下)(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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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理解它的牢骚:”?,何况鬼哉:“讲你的鬼故事吧?!“,我还是不放心,“蝎子是以毒攻毒的好药材,先十分投入地唱了起来:

它终于承认自己是鬼了,我正是要会会这肯说实话的鬼,这年月,说实话的人都不多了,它很宽容?我在一架骷髅:像西贡人在森林里睡吊袋床,但我必须拔掉它的尾刺,这样免得你说我赖你借物伤人。它,”:“随你怎么做。”,“放下盘子:我提出要求。”,盘子果然放下了,我上去就是一脚,那两只蝎子蜷曲了两下便不动弹了,我拿起它们,将尾刺拔掉,生生地吞了下去,我知道这是再次试验我的胆量,我在暗中思量着怎么对付接下来的蛇或蜈蚣等,不料它罢手了:“你还是吃人间的东西吧!”,我的手上突然握着一个馒头,我掰开它,它嘲笑我:“你以为我们也像你们那样诡诈?你们那个诡和我们这个鬼是不同的,从字面上就有本质区别,你们那是因欺骗别人而心虚所而引危机感,故此称作诡诈;我们这个鬼是个半包围结构的字,拆开了很难联系到一起,严格地讲是个独体字。”,鬼原来有如此之解?大长见识!

我虽然像踩在棉花上,但并未失去理智和正常思维。

某种意义上讲,上吐下泻有时候是病人的自救,只要不虚脱,及时到西医抢救是无大碍的。”,王大夫吃惊地看着我:“你真该做大夫呀!把我都说迷糊了,我不知道是该放下听诊器去号脉呢,还是继续在处方上划楞拉丁文,你真可怕!让我对做医生这行没了自信。”,我不敢再说了,再说就露怯了,可王大夫继续追问:“那你对现在广告中的某些药怎么看?比如说西瓜霜润喉片。”,没想到她问到了点儿上,我特别爱吃西瓜,所以刻意研究过西瓜的功效,我便说了自己的看法:

和我同病房的是一位回家探亲的军人,回城贪吃吃坏了肚子,开始他听单位人叫我小盛,他也喊,见到我不答应他,便凑过来:“伙计,看你也不是那种小心眼的人,怎么不理咱呢?”,我问他:“小朋友,当兵几年了?”,他用奇怪的眼光看我:“三年了。”,我又问:“二十几了?”,他有点不高兴:“你查户口呀?二十一了。那你呢?”,我逗他:“我还小,不到四十。”,他根本就不相信:“想占便宜也没这么骗人的!”,我喜欢他的单纯:“你叫我小盛才是占我便宜呢!你应该在后面加两个字。”,他扑闪着英俊的大眼睛:“哪两个字?”,我在病历后面写好递给他:“大声念。”,他不假思索地念到:“叔叔!”,我高声答应着:“噢,这才对了!”,他脸红了:“你也许比我大,但不至于是我长辈吧?”,我问他:“我十六岁当兵时你才一岁,你说该叫我什么?”,他惊讶地看着我:“你长的也太夸张了吧?!我还以为你没我大呢。”,

雁塔晨钟,

东施效颦,会惹得天下耻笑数千年;我若效法催护,岂不是不自做笑柄在手,弄得个无地自容?但既然离得如此之近,走访都城南庄总可以吧?路遇桃园,折枝问柳总不至于招人耻笑吧?况且,已是到了田野之处,农家人谁管你是何来意,只是相遇淡淡一笑,各行其路,那老农随即撇下一句话:“读书人,一瓣桃花一只果。”,我看他的话语倒象是真的读书人,他是大自然的读者,我未招人耻笑,但却招来客气的斥责。好没意思,到河边走了一回,趟过浮浅的小河,向塬上盘旋而登,不久,来到又一处桃林,花潮浸染如霞在塬中,仿佛是绿色田垄中的一大片粉色浮云,淡淡花香,和着朦胧的绿色,你只能闻见植物的气息,这是一个巨大的氧吧,是医院氧气瓶了永远也排不出的净化氧气,它让你脑目清新,可使老人精神矍铄。靠在一棵粗壮的桃树下,呼吸着这人民币买不到的馨香,我闭上眼目,任凭初春的阳光,和蔼地在我面颊上涂抹,我醉了,真的醉在春风里……

春风儿不再播撒窑前窑后

父亲和姨夫在窑洞前开始聊天,我好奇地跑进了窑洞,姨夫嘱咐:“宝贝儿,别跑远了!”,我进去了,原来这一排窑洞里面是连着的,每孔窑洞里都有一个土炕,炕上放着许多木箱子,揭开看,先是一股刺鼻的卫生球味儿,是一些很旧的档案袋,每个上面有着同样的图案,就是现在电影里看到的国民党的党徽,并且在封口处盖着一个长方形的兰色朱文印章:绝密。我一孔一孔地串着,到了最后一孔,我看的有点厌倦了,因为格局都是一样的,而那些被封的档案袋是不能打开的,我爬在一个木箱子上,想着怎样打开档案袋看完后又恢复原样。有人拍我的肩膀:“小兄弟,你想看看里面是什么对吗?”,我感到视觉模糊,他似乎是穿着一种军装,还戴着眼镜,我点点头:“外面都一样,可里面一定不一样。”,他同意我的意见:“对,这是我们的死亡档案,每人一份,当然不一样。”,我问他:“你死了吗?怎么死的?”,他的声音很悲伤:“哎,被暗杀的。”,我问:“被谁暗杀的?”,他回答:“被共、党的地、下党。”,我惊奇了:“你是坏蛋?”,他声音很无奈:“各为其主啊,谁都不想做坏人,更不想死呀。”,我问到:“你为什么被枪毙的?”,他回答:“因为逮捕杨虎城和他的秘书夫妇。”,我感到惊讶:“是你抓了小萝卜头的爸爸妈妈?”,他好象不知道:“什么小萝卜头?”,我气愤了:“就是你抓的秘书的孩子!”,他更加疑惑了:“他们的孩子不是没有带到重庆吗?”我告诉他:“小萝卜头是在监狱里生的。”,他似乎不象是撒谎:“那我不知道,我只管逮捕,后面的事我无权过问。”,

我非常遗憾地告诉他:“秘书夫妇也被杀害了,他们是在重庆渣滓洞被枪毙的。”,他感到意外:“不可能,除非是他!”,我问:“谁?”,他似乎不愿意告诉我:“孩子,别问了。等你将来见了张学良将军就知道答案了。”,我告诉他:“张学良解放前就到了台湾了,我爸爸说他被软禁了。”,他问:“你怎么知道的?那蒋介石呢?”,我笑了:“都到台湾了,全世界都知道。现在是社会主义了。”,他激动地到:“孩子,我们的理想实现了?”,我点点头:“可红卫兵天天在批斗那些地下党,说他们是特务。”,他一点也不明白我的话:“什么是红卫兵?地下党都是提着脑袋干革命的人,白区工作的同志怎么能叫特务呢?国民党才称我们是特务。”,我们无法继续交谈:“叔叔,你死的太久了,外面和你想的不一样,我们现在是中、华人民、共和国了,早就不打仗了,日本早就投降了,蒋、介石也早就失败了。”,

“别睡着!孩子,不能睡!”,我被她的声音震醒了,她急促地对我说:“好孩子,快从窗户上下来,回家去,这里不是你呆的地方,长大了要好好学习,有了知识才能效力国家……”,后面的我听不太清楚了,好象来了许多人,我从窗户上下来,躲在墙拐角,听那些声音是怎么回事,七嘴八舌一痛训斥:“**、走,资派、狗特务、帝国主义的走狗!你刚才说的话我们都听见了,你死了还做反动宣传!在这里你还要接受改造和批斗!”,我站了起来,大声喊着:“不许你们欺负老人!她都死了,你们还批斗,她会再死的!”,有一个较为熟悉的声音传过来:“这种死不改悔的走资派,死一百回也不冤枉!”,我大声喊着:“毛、主席教导我们:要文斗,不要武斗!”,他们疯了:“最高指示你也敢编造?你到底是谁?”,我大声告诉他们:“《人民日报》上都登了好多年了。”,

我坐在红楼的台阶上很久,直到确定广场上最后一个人离去,我便悄悄溜进了令我遐想的红楼,里面黑漆漆的,得借着外面的路灯穿透两倒玻璃窗的映射,眼睛逐渐才适应了环境。我从西向东走,楼道两旁的每一个门都被我推过,是上了锁的,只有最后一间房门,下面有巨大的缝隙,好象是很久没开过,因为我在上面的锁上抓了一把锈,我像小猫一样挤了进去,里面有白花花的纸张的反光,更有广场上路灯的借光,我在里面踉跄地摸索着,不知道什么时候触到了哪里,有一盏台灯被我碰着了,里面的一切顿时呈现在我眼前,我先看到的是一排书柜,没有锁,上面贴着封条,写着:封建四旧没收专柜。我用手擦了一下玻璃,看见了几本书名:《水浒传》、《西游记》、《西厢记》、《红楼梦》、《桃花扇》……等等,我那时识字不多,是在姐姐们写作业时偷着学的,那时还把水浒的浒念“水许”。我在浏览着书目,突然停电了,台灯灭了,我便坐在地上等着,一股霉的气息熏得我无法透气,我便摸到一本散落到地上的书扇着,只听见身后有声音:“你怎么敢用我的血扇风呢?”,我回答:“我热嘛,血是水一样的东西,怎么能成书本呢?”,身后的声音很生气:“你仔细看,是什么!”,我把书翻开,只见上面真的是流着红色油漆样的东西,我便把书合住,扔在了地上;又有另外一个声音传来:“小孩,你还热吗?”,我答应着:“停电了,就是有风扇也没用。”,她说:“谁说没用,你往上面看。”,我抬起头来,真的见有风扇转动着,我立刻感到了凉爽,不久便觉得有点渗凉,我要求着:“我有点冷,能停下来吗?”,回答是否定的:“你的事情真多!你还敢命令我们?你不怕吗?”,我也不示弱:“你不也是偷着进来的吗?胆小鬼,你连面都不敢露,还吓唬我!”,声音成了综合的,他们在唱:“造反有理,造反有理!”,我问:“你们是红卫兵吗?”,他们说:“我们是无产阶级专政造反派,是毛、主席的战士,我们是文攻武卫的先锋!”,不久那风扇便成了一缕长长的头在旋转,我随着它的旋转看着,头开始晕眩,又看见头里渗出许多血,我想起毛主席语录里的话:要斗争就会有牺牲。我问:“你们和什么样的敌人斗争?”,那些声音怪笑着:“一切无产阶级专政的对象!”,我接着问:“那你们归谁管?”,他们的笑声更加狂虐了:“我们是无产阶级革命造反司令部。”,我反对他们的说法:“你们说的不对!毛、主席说党指挥枪,一切行动听指挥,无产阶级的政权在人民手中,解放军才有司令部,你们有枪和军装吗?”,他们出挑战的口气:“看来你是保皇派的,看在你小的份上就不和你计较,你去数学系大楼看看玻璃上的那些枪眼儿,就知道我们是什么人了!哈哈哈哈!”,房屋在旋转,方向在迷失,我仿佛有穿墙术一样进了另一间屋子,里面堆满了各色传单和小三角旗子,上面全是口号,我弯腰去捡,但被一种奇怪的力量阻挡着:“革命口号?”,我又去捡,还是捡不到,仍是那句话:“革命口号?”,我有些恼火,顺口喊到:“战天斗地!”,突然,一大堆黑影围住了我,他们的打扮像是些跳忠字舞的红卫兵,他们疯狂地叫嚣着:“真是无产阶级革命后继有人啊!这么小就说出这样的语录。”,他们开始狂笑,并开始跳造反有理舞,这是我在两岁时在爸爸怀里曾看到街上那些人的群魔乱舞,我感到非常厌恶,他们和那些人是一路货,我往外走,门在不断地移动着,就是不让我出去,后面的声音更疯狂:“小朋友,来,一起参加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的政治斗争?!”我正式怒了,我高唱:敬爱的毛、主席,你是我们心中的红太阳……我并不是害怕,而是听到了舅舅在叫我:“丰儿,你在哪里,别藏了,该回家睡觉了。”,歌声可真顶事!我又被弄回到原来那间房子,我从门的缝间钻了出来,跑出红楼,不小心在台阶上摔倒了,我向下栽去,我想:完了,非受伤不可,舅舅又得唠叨许久了。我已经无法自控了,便顺其自然,结果,等我睁开眼,我被舅舅夹在胳肢窝里,他边走边说着:“难怪你爸管不了你呢,这么胆大,晚上跑到这里。”,舅舅从来不打孩子,也不脾气,他会给你找许多你不想做的事来占用你玩的时间,我在他掖下挣扎着,他夹得很紧:“调皮鬼,还想跑,明天就把你送到学校上学去!”,我在偷着笑:“现在放暑假,学校没人!”,舅舅:“我不会找人教你?”,我不敢吭声了,心中开始筹划着明天晚上的行动:对,他们说数学系大楼的窗户上有枪眼,明晚和表弟去看看。

我答应着出了医院大门,突然感到不对劲,我再想着许多不可思议的事:先是那奇怪的电梯,还有那些奇怪的科室,好象没有什么病人就医,然后是她们怎么不问就知道我的姓名和年龄的?第一次拿到的药,怎么那么象毒老鼠的灭鼠灵?还有,我记得这里只有一家大的医药市,怎么会有医院呢?还有那天桥,不是一年前为了修地铁就拆了吗?怎么一夜之间又恢复了?最另我意外的是,我终于想起那些医院的护士、医生以及病人,他们都没有五官!而那些我单位的退休女职工早已经死去多年了,也许是我没留意,也许是……天哪,我进了什么地方?不行,我得回去看个究竟!表姑几年前就到区县搞课题去了,怎么会突然出现在这里?我想返回去,但被人叫住了,是父亲,他问我:“一大早你干什么去?”,我回答:“药没了。”,他埋怨我:“你不是前几天让我检查身体时帮你开吗?怎么自己又来了?”,我只好回答:“实在睡不着,先开点阿普唑仑应应急。”,父亲告诉我:“我去检查身体,帮你开好带回去,你先回家。”,我往回走,决定回去先服两片阿普唑仑睡一觉。正在这时,马路对面一辆白色面包车停在那里,有人向我招手,好象是熟人,我过去,上到车上,看着面熟,奇怪,是那位女大夫!她仍在说着:“我给你换、换、换……”,声音越来越大,我直视过去,的确看不到她的脸,她的声音到了我无法忍受的地步。

于西安市中心盛顺丰)

于西安市中心家中盛顺丰)

是修你长城死去的冤鬼的泪在咆哮

你看满目秋叶红遍燕山长城下

那是修你长城死去的冤魂的血在哭诉

你活不到万岁

你过不了百年

你这将被千古唾骂的暴君

还我喜良还我夫君!

不久,山海关一带地震,震倒了八百里长城直向西。接着又是海啸,长城暂时无法修下去,这惊动了咸阳,有大臣对秦始皇道:“听说有一女子名叫孟姜女,白日天天在关口咒骂皇帝,夜夜在城墙下哭她的丈夫,人们都说是这妖女哭倒了长城。”,这大臣的实际用意是要阻止秦王苦征徭役,但他把孟姜女称作妖女却是一大错,那秦王是较为迷信的,便大怒:“天下竟然有这么大胆的女子?!抓到咸阳来,杀!”,不久,快马入咸阳报:“那女子已经疯了,饿死了。”,至此,秦始皇不再提此事。其实,那孟姜女是被人提前告知逃了,她又走了一年多回到了甘泉故里,一路走一路哭,来到泉水井旁,想打桶泉水洗洗脸,好去见自己的父母,有人告诉她:“你走后,这井慢慢地就没水了,成了枯井。”,孟姜女望着干枯的井流下了最后一滴眼泪,只见奇迹生了,井里竟然冒出水来,人们都奔走相告,等人们拿了自家的水桶来时,却不见了孟姜女,孟姜两家老人感到奇怪:“你怎么骗我们呢,我儿根本就没有回来。”,有一个小孩子说到:“姐姐被一朵云彩接上天了,你们看,那不是!”,大伙抬头,只见五彩祥云载着孟姜女缓缓地向上升去。

故事讲完了,车上许多人都流下了泪水。叔叔接着说:“那井里的水面烙的饼长期不坏,酿出的酒干醇无比。”,我叫到:“我知道,叫美水酒!”,叔叔看看我:“怎么你小小年龄也喝酒?”,我点点头:“本来不会喝,但冬天太冷,便学着喝,喝了便暖和了。”,他问:“你能喝多少?”,我答到:“他们说我能喝一斤半。”,他愣住了:“你娃娃竟是个酒仙呀!”,我不好意思:“反正我喝过一瓶多美水酒没醉。”,他似乎相信我不会撒谎:“孩子,酒多伤肝呀?!”,我又点点头,他亲切地拍拍我的头:“有机会,到我家住上几天,我家那捣蛋鬼没你机灵,但和你一样顽皮!”。我感到遗憾:“可他要到新疆去当兵了”,叔叔说:“你们总会有机会见面的。”。车子停下来了,前面山体滑坡了,当地村民们正在抢时间清理路面,我下了车,在前面的一道沟前停下脚步,叔叔也下来了,

我望着高原并不繁茂但却独辟蹊径的秋色叹到:“高原的秋色不迷人,但却醉人,那山像喜良,这雨似孟姜女。”,叔叔也随眼望去:“孩子,你还沉浸在故事当中?”,我无法掩饰自己的情感:“是您的故事撼动了我心。”,我们沉默了。大约过了两个小时,司机通知上车:“旅客同志们,由于山体滑坡,今天车只能在富县停下过夜,明天才能到达延安,请大家谅解?!”,没人抱怨:“为了安全只有这么安排。”,叔叔似乎变得兴奋了:“孩子,我的邀请要应验了,你愿意今晚住到我家吗?还能和我家小子见上一面。”,我本想到中队去找战友的,但看到叔叔一脸诚恳且很期盼的样子,我并不是太推辞:“怕是给你家里添麻烦?”,他高兴地拍着我的肩膀:“好孩子,你婶子最喜欢孩子了,你去她一定高兴的很!”,我纠正着:“我是军人,不是孩子。”,他笑了:“你们在我眼里永远都是孩子!”,

上了车,他似乎有意让我看他的证件:“看,这是叔叔年轻时在新疆当兵的照片。”,我笑了:“叔叔,你是想让我看省公安厅的证件吧?我不是太笨。”,他的大手用力摇着我的头:“孩子,你不是太笨,而是太聪明了!你可是个干刑警的好坯子啊!”,我便得意地给他讲起了我到a县后随县公安局实施抓捕的事,车上的人都很赞赏我:“这么个猴娃娃,竟看不出那么了不得!”,叔叔摆摆手:“人格(家)可不是猴娃娃,是武警战士,是军人。”,大伙同意他的说法:“对对,还是个小英雄呢!”,我感到无地自容。

快到晚上1o点时,车子驶进了富县车站,大伙做了登记,司机通知大家:“几家小饭馆都为大家开门到晚上12点,明早1o点车,旅店半价服务。”,大伙很满意,叔叔在登记簿上写了:已到达,晚1o点o5分,车票号……,我登记到:因路况不佳,暂停富县过夜……,叔叔拉着我的手:“孩子,咱们回家!”,我们在泥泞的小路上蹒跚了约半个小时,来到他的家门口,院门口竟然高挂着两个红灯笼,我问到:“叔叔,是不是为了庆贺你儿子当兵特意挂的灯笼?”,他吃惊地抓过我的背包:“你可真是个鬼精灵!”,他对着院里喊着:“娃他妈,来客人了!”,大婶笑荧荧地迎出来:“死鬼!你算啥客人呀,我正想着怕是你送不成儿子了。”,她看到叔叔身后的我:“好俊个后生!是部队来接人的吧?”,我们都笑了。

窑洞里挤满了人,果然是来送行的乡亲,大伙都和我打招呼,叔叔简单介绍了我的情况,大婶高兴地笑着:“走个儿子,又来个儿子,真好!”,我被高原人的热情包围着,那个和我同岁的新兵笑着过来:“我达(爸)说你和我同岁,你是几月的?”,我回答:“五月的。”,他告诉我:“我是三月的。”,大婶拉住我们俩的手:“乖娃娃,兄弟俩!”,窑里充满了笑声。大婶给我做了杂面,我把妈妈给我煮的一大包茶鸡蛋递给新兵:“我妈妈今天早上煮的,正好你明天路上吃。”,他不肯接,叔叔话了:“弟弟给你,你就接着。”,他很听话:“谢谢弟弟!”,陕北人不会作假。夜深了,乡亲们6续走了,叔叔安排我和新兵睡在西窑的炕上:“你们哥俩在这睡,明天早上我来叫你们。”,叔叔走后,新兵问了我许多部队上的事,听了我的介绍,他更加向往部队生活了,可渐渐地我困了:“睡吧,明早你还要到县武装部报道,我也得回队上了。”,他拿着我的帽子,仔细地端详着那枚圆圆的国徽,而我的上眼皮和下眼皮开始在碰撞。

夜里,我起身出去解手,不觉得想到了孟姜女的故事,这时,一个女子朦朦胧胧地从院门外进来:“你可是想那孟姜女?”,我点点头:“叔叔给我讲了她的传说。”,她问我:“你可想知道孟姜女真实故事?”,我感到困惑:“几千年前的事,哪有真实之说?”,她没有反驳我:“那我告诉你几千年前事。”,她的声音充满无尽哀伤:

葫芦里岂能长出人来?那孟姜女娘家就在这茶坊,本姓孟,邻舍姜家老来无儿女,便认了干亲,取名孟姜女,自幼许了甘泉万家,可那万喜良被征徭役去修长城,临走时来此地告别……除了多出个茶坊娘家,故事经过大致和叔叔讲的差不多,但结局让我吃惊:“你想想,那孟姜女千里迢迢寻夫哪是那么容易的?她在绝望中骂了始皇帝,但赢政并非那气量狭窄的君主,他令人照顾好孟姜女,自己要亲自到渤海去看看这奇女子,那孟姜女得知始皇帝要亲自来看她,便宁死不见暴君,投了渤海自尽了。”,我感到惊讶:“那哭倒八百里长城是怎么回事?”,她叹到:“事有凑巧,几日后生了大地震,长城倒塌了数百里,便被人们联想到是孟姜女哭倒的。始皇帝在那里修建了姜女庙。”,这是我第一次听到的最离奇也是最可信的结果,但我无法相信她的话:“几千年前的事,你怎么敢肯定是真实的?”,她哀哭到:“你可知道我是从几千年前赶来和你说话?”,我无法相信自己的听觉:“莫非你就是孟姜女?”,她叹息到:“几千年来,人们都误会了始皇帝,他有他的难处。”,这时,狗叫了,她和我告别:“我该回渤海了,谢谢你听我的故事!”,我终于看清了她的容貌,美的无法形容,我并无非分之想,而只是想多看看她的美貌,想和她多呆会儿:“姑娘慢走!姑娘留步!”,可她却不见了,我用力追她,可怎么也迈不动步,只有大喊着。

我睁开了眼,叔叔、大婶、新兵都笑着看我,大婶摸着我的头:“孩子,你是不是想媳妇了?让哪个姑娘慢走?”,我脸涨得通红,叔叔告诉我:“也难怪,你是在你小哥哥将来的新房里睡着,不想媳妇才怪了。”,我被羞得无法自容。

我上路了,离开了茶坊,离开了梦中的孟姜女娘家,带走了永远难忘的故事。六年后,我新婚蜜月到了山海关,那里果然有座姜女庙,庙里的孟姜女塑像与我当年在茶坊见到的女子相差甚远,光美这条就说不过去,我见到的,他们塑不出来,那是活的,这是泥胎,无法相比,不知道那些人拜她何来?我和妻子、父母挤不进去,我说:“别进去了,这泥像根本不像孟姜女!”,他们都诧异地看着我。我又忘情地唱起了那歌:

正月个里来是新春

家家那个户户喜盈盈

人家夫妻团圆聚

孟姜女的丈夫去造长城

呜呜呜,那青烟垂下了头,一阵哭泣把树洞都快要泡湿了,我笑道:“原来鬼也会感动?这一局我果然赢定了!”,青烟收起:“你得走了,我有空去渤海看看,去会会那美人儿!”,真是无鬼不色,可我是否冤枉了它,正想着,一阵风将我拔地而起,我感到从未有的头昏脑胀,我被这股风卷起向上旋转而出……

于西安市中心家中盛顺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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