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再跟你们说件事，就是现在的后，一个是花家村，这是他郭根生，就是现在的前村，花家村是两个，农业合作化前，如果不是，赵小兵也不会有今天。”
“咱们花家村曾经遭遇过两次天火，谁能说得清呢？”
“今年夏天回来一次，赵小兵在南京做烟酒生意，现在的赵家可不是过去的赵家了，一个是郭家村，粱和尚家，就是住在后村最东头，不过，那赵小兵到底是见过大世面的人，”
“红旗先也谈了两个。他回来后的第一件事情就是，可人家到花家村走了一圈以后，回去就变卦了。”
“我们在调？你们知道是啥原因吗，但只是浅浅地听了一句半句，详细的情况，我们不得而知，难道郭氏家族之间也有矛盾吗？”
“娘，您不要怕，咱们又用不着求他，公安同志是不会说出去的。”
花红旗知道大家的来意，他将六个人和母亲安顿坐下：“谭公安，你们先谈，我去泡点茶来。”
“下面的调查，我们一定要谨慎一些。”
“你能不能提供一些有价值的线索？”
“萧姑娘做过手术以后，就回城了，听说分到了一个手表厂。”
“对，我们对有五个知青，一个男的四个女的，今年春天走了一个，女知青还剩下她们三个。”
“不——不是郭书记家，是——是郭队长家，你们是怎么知道针对郭家的呢？难不成村里人跟你们说了些什么？”
“一直没有说出半个字来，问多了，她就流泪。”
“有没有关系，调查之后才能知道。”
“姓顾——大名叫顾二满。他除了说书，没有事的时候就到处转转，钓到长鱼，就拿到集上去卖。”
“在家，如果是在徐集这一带说书，他就一准在家，要是再远一些，那就保不准了。”
“满子，就是昨天晚上在祠堂说书的满子。我还在芦苇荡看到他们俩。”
泛泛而谈，肯定是不行的，郑峰决定从具体的事件切入：“我们听说，除了我们正在调查的这个案子以外，郭顺英和花三妹的死也很蹊跷，我们还听说花长松家和你兄弟家郭福生家莫名其妙地失了两次火。”
郭队长的年龄大概在七十岁左右，头上戴着一顶三块瓦的灰颜色棉帽，上身穿一件对襟本装棉袄，外面罩一件浅蓝色的对襟本装布褂，腰上系一根皮带，大概是皮带勒的太紧，棉衣和布褂的下摆翘着，他的下身穿一条棉裤，布已经褪色，但上面没有一块补丁，他的脚上穿一双翻毛皮鞋，鞋跟上沾满不少的土。
“老人家，您就这么肯定？”
“郭家也失了一把火？这——我们倒没有听说。请您跟我们说说。”
“对了，郭家就是在那时候开始兴旺的。”
“花家是地主，徐家是什么成分？”
大家屏声静气，生怕打乱了老人的思路，老人眉头紧锁，他在回忆，那些历史的记忆全隐藏在他额头上的皱纹里面。
老人将大家领进了茅屋前的小棚子，带上篱笆的门，并将门上面的铁扣子搭上了。
“‘不知道’。不管问什么，段高山都说‘不知道’。再就是摇头”谭科长道，“不过，我看他知道的事情不少。”
“她们也是花家村的人吗？”郑峰望着两个女人的背影道。
“过去那些事情？过去哪些事情？”
李云帆和郑峰一前一后，走到油坊的门前，油坊的院门朝东，从两个人的表情就能看出来，油坊也是铁将军把门。
“郭队长特意安排我照顾你们的生活。用不着写在纸上了，我们能想起来。一共有九户人家用中间这个码头，前面有三家，后排有六家。你们看，那儿有一棵枫杨树，树上有一个喜鹊窝，树下那一家，还有西边两家，后排就是东头这六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