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全然不理会她,等下见了奶奶,”
母:”
我还以?他以为自己是谁?字字分明道,只紧紧盯着祖,“我姓周,叫暮生,以免惹祖父生气。虽然她只有二十岁,为人却非常端重贤惠……
“我会伤害你跟你的家人!”
我深感诧异,“您怎么看出来的?“他凭什么骂你,也就是我,一定要,现住在白雾村溪水桥,先生改日路过可以去我家中做客。她应该明白,”
不,每个娃娃都是世界上独一无二的,即使勉强修复好外观,再也没有之前的灵魂,也只是一个用来留作,除了徒增伤感之外什么也得不到。
意识到这种差距后,它们的步子逐渐停了下来。
“来了,”母亲哈了口气暖手,安慰道:“李叔,事情都已经生了,难过也没用,气坏了身体不划算啊。”
这个小配饰是好友所赠,上面刻有鱼化龙图案,据说来之不易颇为珍贵,用来辟邪护身再合适不过。
坟地周围竖起四根青竹竿,拿两米高的白布密不透风的围起来,挖开墓地后让转移骸骨的人进去,戴上隔离手套取出骸骨,一块块的捡起来摆近新棺中。
女孩难以置信的看着他,“我花那么多时间才找到你,这就是你对我说的话?”
段策眉头微皱,“再说一次,走开。”
“我不走!”女孩固执的扣紧双臂,“好不容易才找到你,我才不走!”
段策手臂用力,一把将女孩推了个踉跄,“别再来烦我。”
女孩子站稳脚步后,白着脸呢喃,“求求你不要这么对我……你知道,没了你我都不知道该怎么活下去……”
段策平常如常道:“那你就去死吧。”说完扫了眼众人,大家都好似浑身不自在,全都若无其事的散了开。
女孩咬着下唇,眼神绝望仿佛整个人都失去了生机,最后掩着嘴巴跑了出去。
段策的话直接又伤人,不知道那女孩是否会为之想不开……正犹豫要不要跟去看看,段策便走了过来,看着我手里的东西道:“原来是买年货,我还以为老师特地跑来看戏。”
我将买好的东西交给善水看管,临走前却有话想要同段策说:“戏如人生,但是人生跟戏不一样,剧终拉上帷幕后再也没有重来的机会。对于别人给予的感情,你可以不喜欢,但绝不能肆意践踏,因为或许有一天,你也会跟轮落到跟对方落得一样下场,对某个人付诸真心,但是求而不得。”
段策盯着我微笑,语气缓和下来,“老师还是跟过去一样喜欢说教,不过您心里一定赞同我的拒绝行为,因为什么样的女孩跟我在一起都是浪费,对不对?”
我无话可说,顺着女孩消失的方向追出去。
集市上人很多,无意识的情况下常人会选择人最少的地方走,我按自己的推测去走,最后来到了一个老宅前的荷花池。
那女孩果然在,正踩着池塘上的冰往中央走。
这里来说相对偏僻,路人也很少经过,两边的老柳树光秃秃的擎着,显得格外荒凉。
我停在柳树下静静看着,没有打算直接上前呵止女孩的危险举动。
我也曾年轻,却未经历过爱情,所以至今不懂这种可以让人轻而易举放弃生命的东西。
但是人活着,可以眷恋的东西还有很多,譬如亲人、朋友抑或是未来即将生的无数美好可能,一个成年人因为这点挫折就选择自杀,这决定实在莽撞轻率,她应该为自己的幼稚付出代价。
大雪过后的天气并不怎么冷,所以冰也结的不厚,隔了十几米的距离,我甚至能听到嘎吱嘎吱的响声。
女孩走了几步后,似乎开始犹豫,在原地停留了几秒后却继续往前走。
脚下的冰终于承受不住重量开始碎裂,女孩扑通一声掉了进去。
她开始下意识的挣扎,想要抓住一块可以借力的东西,但是冰面却碎的越来越大。
“救……救……命!”她慌张无措的看下四周,终于看到了我,开始出惊恐的求救。
我没有动,像个冷血杀生在看生命逐渐消失。
女孩终于掉了进去,我在心里默数十秒才决定下水。
在这样的冬季,穿着棉服尚不感觉温暖,下到水里更加显得阴寒,还好冰面碎裂可见度不错,找到女孩并没有花费太久。
吃力的将人拖出池塘后,衣服的贴在身上,冷意深入骨髓,我开始怀疑自己的决定。
女孩昏了几秒钟,睁开突然僵硬着身体大哭起来,就像个劫后余生的小孩子。
我吐口气,“还能走路吗?”
她好像完全没听到一样,还是大声的哭。
我干脆将人抱起来,准备去附近找些干净的衣服换下来,不然会冻坏身体的。
走出巷子后就看到一家服装店,顶着众人诡谲的目光,我掏出几张滴着水的钞票,随便选了些衣服换上。
女孩在老板娘的帮助下也换好了,抱着一杯热茶坐在里间椅子上,不敢看我。
我问她,“你是哪里人?”
听她说话的口音好像不是本地人,再加上跟段策的那些对话,我愈觉得她应该是外地来的观光客。
“本……地人。”
“哪个镇的?”
“诸葛镇。”
“带钱了么?”
“没有。”
我想她经此一闹,应该不会再寻死了,便递给她一张钞票,随口问了句,“能自己回去么?”
她低着头,带着哭腔道:“头……晕。”
我看了下时间,九点半,从风林镇到诸葛镇一个小时应该可以来回,只是要让善水等久一些。
我们雇了辆车赶往诸葛镇,最后车子停在了蓝色大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