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当回到周家西院时,实在是除了母亲之外的人。”
并非我不想假手于人,感慨道,还特意找了周敬山的残留亡灵放进去。
她语气中不难听出骄傲,却四处寻不着母亲和善水。“时间过得,没想到眨眼眼。
而周成远向来心机深沉,从表面看似恭敬顺从,却无法睽其内心。
回到客厅后,母亲不时打量门外,“因为:只有她在时,我才能安心的,这孩子也已经这么大了。”
无数断肢残骸散乱其间,由一端窜至另一端,几束蓝火焰像没有,然后迅消失不见。
大年初二,请他暂时代为照顾母亲,我联系了玉都的好友许。
事隔多年,我仍记得那个签文:天地鹊遇天晚宿林中,不知林内先有鹧。一直到有次偶至兰因寺,就此事请教当地高僧,谜底才被揭开。
“坐到车上后她报了地址,当时大概猜出来了些,但一直到了诸葛镇才能确定她是周敬山的孙女。事情就是这样,我把她送到门口后就自己回风林镇,找到我儿子又逛了会儿,准备回去时就碰到了你。”
僵持了约有两三分钟后,女孩终于忍不住抱住段策,趴在他肩头哭诉道:“从玉都到江城,江城到维斯,最后竟然一声不吭来了仙渡,如今见了面,难道跟我都没有任何话说么?”
我尽量用轻松的语气说话,“父亲已经死了,我不明白你为什么还坚持要到这里来,但如果你是希望我认祖归宗,还是算了吧。离开周家这么多年,我们都活的很好不是么?我在玉都有套大房子,还有份不错的工作,足够可以让你安稳养老。比起仙渡,我更喜欢那里的生活。如果你愿意,我们可以一起走,再也不要回来,这座充斥着腐烂、污秽和狂妄气息的宅院,多呆一刻都令人作呕。”
几分钟后,车子驶进一座蓝色建筑的大园子,还未走进去便听到有热闹的戏曲声传出来。
这无疑是漂亮的长相,但却不被全部人所欣赏,听母亲说,周围孩子自小不与他一起玩耍,所以造就了他沉默寡言的性格。
母亲摘下眼镜,面色严肃道:“他想对我儿子不利。”
门口突然响起脚步声,江海若抬眼看到来人立刻换了幅表情,似笑非笑道:“说曹操曹操到,今天到底什么日子,小店居然迎来这么多贵客。”
她惊讶的看着我,“暮生……”
“等等,”我突然现自己鞋子上好像缠着些什么,连忙叫住我的朋友们。
“啊?”旁边一起出几个惊诧的声音。
到这时我才知道少年的名字,叫善水,取自上善若水,念出来有种温润清透的质感。
每当绕坟放完鞭炮后,母亲就可以收拾工具回家了。
“船到桥头自然直,到时碰上了再说。”
江海若才要说些什么,却见善水停止了挟菜的动作,黑眼睛正直直望着门外。
“不好意思,再次打扰了。”常梦渔背着大弓站在门口,“周暮生,我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和你谈。”
她还是那身古怪的打扮,围巾遮住大半张脸,这姓常的女孩子当真越挫越勇百折不挠。
我纵使对她无奈,却不想跟个小女孩置气,便跟她走了出去。
“找我什么事?”
“你看。”
她递给我一张纸,上面用工整的笔迹列着一个时间表,详细记载着哪天哪里有坟墓被盗,次数频繁和惨状让人触目惊心。
她低声道:“但这个月仙渡就生了十一件盗墓案,有古墓也有新坟。以前虽然也偶尔会有坟墓被盗的事情生,但是作案者多为贪图陪葬品和古物,现在好像不一样了,完全找不以动机和规律可言,明明看起来是再普通不过的新手作案,可是等我闻讯赶过去时,却找不到任何追踪线索,连死者亡灵都无法召唤出来。我最近还有种可怕的预感,现在的一切都只是个开始,更让人震惊的还在后面……”
我安静的将纸看完,“你告诉我这些事有什么用?还不如去求助警察。”
“仙渡警力有限,认为死者没有必要再浪费资源,所以都不愿意受理这种案件。”
“民不告官不纠,如果那些死者家属都乐意放弃替他们投诉的权利,那我们作为外人也更没有什么好说的了,不是吗?”
“不是他们不告,而是他们无处去告!你知道吗,在去年之前,仙渡有很多警察,他们都对盗墓贼深恶痛绝,可是后来……所有办理过这种案子的警察都失踪了,无一幸免。从那以后就再也没有人敢接这种案子,所以才导致盗墓越来越猖獗。”
我握紧手指,最后又将揉皱的纸轻轻展平,“即便如此,这也不是你一个女孩子应该操心的事,不如回南方暂时安顿下来,说不定过几年,这里就会恢复正常。”
“你不要小瞧我!”她声音突然转冷,从背后取出大弓,抬手便以闪电之势架到我的脖子上,“就算是在一千米外,我也能射中你的喉咙。”
我震惊于她度的同时,又有些无奈,“现在处处讲究法制,不再是以暴制暴的侠客时代,就算你身手厉害,碰到盗墓贼能瞬间将他杀死,可是你自己也是在犯罪,同样逃避不了法律制裁。”
“我一直以为自己天真,却没想到你比我更甚,”她利索的收回大弓,头也不回的离开。
两天后的夜晚,我从噩梦中突然惊醒,连衣服都来不及穿直奔母亲的坟墓。
坟地里果然有一个人,是常梦渔,夜晚月光下她就像一个古老的幽灵,背着那把弓静静的看着我。
我急喘着质问:“为什么……你会在这里?”
她说:“两天前我在这里下了结界,可是刚才我现它被人破除了。”
我连呼吸都差点忘记,“什么意思?”
常梦渔两手抱在胸前道:“有人想要破坏这块墓地,如果不是我及时赶过来,你恐怕要痛哭流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