妞妞还没有觉醒过来,把门开开,奶奶,”金:“奶奶!在里!不知道奶,很严肃!还咬着牙齿,我爹说,去十二个人是为了壮胆,还可以打架,用扁担打强盗,不能让强盗把钱抢走了。喊着,放妞妞,”
“。
“爷爷,我们已经卖了八只鸭子了!就立马高兴地朝刘长祥报备道,”妞妞等最近的一位客人一走。
“不用你!你出去吧,”周穆迪抬起眼朝妞妞!别连你也热得一身的汗,淡淡地吩咐道,紧接着抱怨着:“这天气真个儿热死个人了!”
妞妞也疑惑地说道:“我也不知道。”
“哎呀!太阳热起来了!赶快回家!”忽然大家都喊了起来,各自牵了自己的羊,撒着欢地往山坡下跑,妞妞在草地上打着滚还没有反应过来,只见其他人都散作了一窝蜂般,一下子就全跑光了,就连金宝也跑不见了,而且金宝还是跑在最前面的那几人中的一个,把妞妞一个人孤零零地落在了山坡上。
周穆迪笑着点点头,在心里也是认可了。
“放心!妞妞不会做童养媳的!妞妞可是爷爷的心肝宝贝,你爷爷舍不得你呢!”海元媳妇微笑着说道。
刘海元和海元媳妇见妞妞像只小猫似的在磨蹭着撒娇,便都忍不住笑了起来。刘海元吩咐金宝,说道:“金宝,去给妞妞拿碗筷,盛碗饭来,让妞妞也吃饭。”金宝听话地跑走了。不一会儿,饭就盛来了。
找着摊位,把鸭蛋、布匹、干菜都卸下车,最后才去抱妞妞,妞妞站在摊位前,很快就吸引了许多欣喜的目光过来,妞妞见那么多人盯着她看,顿时更加紧张和害怕了,死死地抱着周穆迪的大腿,把脸埋了起来,惹得周穆迪不住地发笑。周穆迪又去把两头驴归拢来,套驴的绳子的一头仍然系在平板车上,把两条绳子归拢到一处,吩咐妞妞牵着,嘱咐道:“仔细看着驴,要是把驴丢了,奶奶就把妞妞卖了换钱!”一开口又是吓唬的语气。
去年因为一次捕猎和田里的鱼、鸭、田螺的大丰收,全村人家都积攒了起码有上千个铜钱,比起往年的光景来,如今的光景好了不只是两倍。得了本钱,就想着用钱来生钱,有的人家就养起了羊、骡子、驴和牛,刘家村居南方,一年四季都绿草茵茵,水草极为肥美,山上更是全年长青,绝不缺喂养的草料,以前是因为没有本钱来买这些活物,如今既得了本钱,大家就都放开了胆子地去买了那些东西来,把刘家村的生活图卷加上了好些生机。
“这些是狐狸!狐狸是最狡猾的东西了!它们会咬人的!记住不准把手伸进去了!听到没?”周穆迪嘱咐道。
“妞妞越来越能干了!”刘长祥夸奖道。
“这还得了?那岂不是全县都种上了?这果子长出来除了自家吃以外,哪里还能卖得出去呀?想赚钱是没着落了!唉!”
“猴子也有嘴巴,也会说话!”妞妞倔强地强调道。
周穆迪听了,心里骤时一暖,神情也随之变成暖色,嘴角稍微弯起,表情染上了少许的笑意,沉思了一会儿,然后语气稍显调侃地说道:“奶奶老是打妞妞,没有爷爷好,妞妞还喜欢奶奶做什么?”说出来的话感觉是在自嘲。
这时,天还没黑,刘海元坐在院子里做他的平板车,妞妞和金宝在一边吃果子,一边谈天,两个孩子就坐在离刘海元不远的地方,孩子们说的话,刘海元听得清清楚楚。
“打妞妞疼不疼?”
只见妞妞的手越动越快,把周穆迪看得眼花缭乱、惊讶不已,原本不相信妞妞会织布,结果妞妞还真会,现在又发现,妞妞不只是真会,还会得挺多,这么快的速度她是怎么做到的?她有练习过吗?在哪里练的?自己家还是刘海元家?她不禁想起上次赶集回来,织布机上织好的布好像长了许多,现在想想,绝对就是妞妞干的了!在心里发着酸涩和无奈:妞妞这孩子就是不听我的话!
金宝说的话,妞妞上心了,在心里做着小决定,打算要去催一催爷爷。
“嗯,很快就挑完了。”刘长祥微笑地说着。
院子里,妞妞又接着做了一会儿草鞋,突然打了一个呵欠,把眼泪都引出来了,妞妞抬起手放在嘴巴边拍拍,把草鞋放下,自个儿进了东屋里,把脚上的草鞋蹬掉,手脚并用地爬上高高的木床,把头枕在枕头上,扯着被子往身上一盖,平躺着身子,把两只小手作投降状地举在耳朵边,就这么地立马睡着了。
好在,小妞妞的肚子对她是无比地忠诚,原本妞妞的大脑已经把周穆迪嘱咐给她的话给忘掉了,但这会子因为她的肚子饥饿了而发出了“咕噜咕噜”的声音,妞妞突然就想起了周穆迪打她屁股的情形,连忙停下了手,飞快地跳下板凳,把板凳搬得远远的,把周穆迪平常坐的那把椅子拖回原地放着。这时,她的耳朵灵敏地听见了开门的声音,赶紧飞快地往院子里跑去。周穆迪把门推开的时候,一眼就看到了妞妞那奔跑的小背影,只见她跑到了养鱼的水坑那里,就停下了蹲在那里不动了。
“嘿嘿。”小金宝的笑容带着格外的满足和狡黠,顺带地露出了门牙旁边的空洞来。
今天是金宝五岁的生日,金宝的外婆特意提了鸡蛋和一套小衣裳、一双小小的虎头鞋,一大早就从自家出发,早早地就赶到了刘海元的家里,来给小外孙庆生。
“叔!”三个孩子争先恐后地喊道。
妞妞恰时机地搭话道:“妞妞也学了!不难!”
妞妞说:“我们再摸摸看。”
妞妞正被周穆迪抱在怀里,听见了这话,好奇地问道:“奶奶,妞妞也能收谷子吗?”
妞妞没有理会周穆迪问的问题,抱着周穆迪的腿,仰着认真而期盼的小脸,径自问道:“奶奶,妞妞的爹娘呢?去哪里了?”
“嗯,很大!”周穆迪笑着,其实那个土豆是她故意丢在坑里引妞妞玩的。妞妞捡到了大土豆,顿时兴致大增,又赶巴巴地去第二个坑里寻,一边用树枝拨,一边用手挖,咧着小嘴,眼睛放着期盼的亮光,口水嘀嗒嘀嗒地落在下巴下方的土里面,她却浑然不觉,就像土拨鼠一样撅着屁股在那大坑旁边呼哧呼哧地不知疲倦地挖着。
“俺觉得做木桶好!”
“嗯,先捉上十二只吧。”刘长祥平平淡淡地说道。
“哥哥,我爷爷说虫虫的名字叫蚯蚓,我们叫它们蚯蚓,不叫虫虫了。”
“给你!”小妞妞笑着把蚯蚓往刘长祥的手里塞,在她心里,这是个好东西,好东西都愿意给爷爷。
关于孩子的事,周穆迪还没有同刘长祥商量,刘长祥在刘东元出事之后就没有再提起生孩子的事,从那时起,两人虽然同床但是都没有再做夫妻之事,现在又每天带着小妞妞一起睡,大部分时候小妞妞都是睡在刘长祥的怀里,刘长祥也没有向周穆迪表示要行房的意思,周穆迪虽然有这方面的心思,但是她是妇道人家,脸皮薄,这种事情自然还是得等着丈夫主动才行,偏偏刘长祥一点表示也没有,对此周穆迪只能在心里干巴巴地着急。
只要是逢着赶集的日子,小妞妞就会被送来和金宝作伴,对此,小妞妞已经十分习惯了,甚至比待在自己家里还要高兴。金宝家里也没有好玩的玩具,两个小人儿便一起蹲在地上,拿着树枝挖蚯蚓玩,每挖到了一条蚯蚓,便用手捉着,迈着摇摇摆摆的步子,把蚯蚓扔到鸡群里,看着一群鸡都抢着来吃,两个人便都十分高兴,紧接着又回去继续挖,循环往复,乐此不疲。
去到镇上,大家在菜市场里找到位置把摊摆好,这已经不是周穆迪第一回来摆摊卖鸭蛋了。因为刘长祥要出门放鸭子,如果一天不出去放鸭子,家里就要多出许多粮食来喂鸭子,所以只要能不耽搁,放鸭子就是家里最重要的大事,刘长祥不得空,那么卖鸭蛋的任务自然就落到了周穆迪的身上。如今,卖咸鸭蛋和皮蛋的周穆迪在菜市场里已经算得上是买菜人的熟人了。俗话说:酒香不怕巷子深。周穆迪卖的鸭蛋里咸鸭蛋的蛋白够嫩、咸淡适中、蛋黄出油、香得很,松花皮蛋的品质也是属上品,味道很好,而且所有的蛋都很新鲜,没有出现坏蛋和臭蛋的情况,所以特别受熟客的欢迎,回头客特别的多。
“多谢甄嫂子了!难得你每次都想着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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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刘长祥连忙高兴地应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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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头子,我和东元去东边那块菜地了!”周穆迪随意地朝刘长祥报备道。
金宝又问:“你奶奶说没说她为什么生气啊?”
妞妞说:“奶奶没有说。”
……
路程很近,很快就走到了。
周穆迪接着那一碗青蛙肉,心里很过意不去,等金宝走后,周穆迪原本想教训妞妞,怎么又接干娘给的东西回来了?但心思顿了顿,还是放过妞妞了,没有开口说她。
周穆迪在厨房里的灶台边忙着炒菜,妞妞就坐在灶口处一边看灶火、添柴,一边跟周穆迪报备着自己在干爹家看干爹剖青蛙的事,说干爹剖青蛙有多么地奇怪,说那胖胖的青蛙怎么一下子就变得瘪瘪、平平的了。
周穆迪也不接妞妞的话,随她自个儿说个不停、说个尽兴,像在听,又像没在听,反正一副互不干扰的姿态,完全不为所动。
就着香辣细腻而又清甜的青蛙肉吃完午饭,妞妞又对爷爷把干爹怎么剖青蛙的话说了一遍,然后就打着呵欠,对旁边的奶奶喊:“奶奶,我要去睡觉了,一定要记得喊我起来织布。”说完,就跑去东屋里了。
周穆迪看着外面太阳偏西的时候,就去东屋里把妞妞喊了起来,妞妞迷迷糊糊地跟着周穆迪去洗了冷水脸,然后立马就清醒多了,自发地跑去西屋里织布。近段日子,她都是习惯着这么过的,她怕自己睡得太久了,就会没有时间再去织布了,而周穆迪则是担心她下午睡得太足,晚上又闹着睡不着。
一家三口,下午的生活各不一样,妞妞是织布,周穆迪是做衣裳、鞋子,刘长祥是牵着牛和驴一起出门,带上鱼竿和鱼篓子,一边让牛和驴自个儿吃草,一边在河边钓鱼。刘长祥因为在放鸭子的时候就经常钓鱼,所以他现在掌握了很高的钓鱼技巧,每天都能钓很多的鱼回来,倒是比干一个下午的农活要赚钱得多,因为鱼干在镇上卖得很贵。现在的天气不适合养鸭子,所以遇着天晴,他就出去钓鱼。反正能赚钱的就是正正经经的活计,钓鱼看着清闲,若是钓得好,其实也是很划得来的。
刘长祥钓鱼,妞妞就很有口福了,对待妞妞,刘长祥总是最舍得的。
傍晚,刘长祥又带回来一大鱼篓子的鱼,其中有大的,也有小的,沉甸甸的一鱼篓子,收获很是丰盛。刘长祥一贯的做法就是把小鱼晒成鱼干,把大鱼煮给妞妞吃。今天碰巧钓到了三条大鱼,除了能满足妞妞的口福,还余下了两条可以用来晒干鱼。
周穆迪因为上午被妞妞招惹得泄了气,所以这会子也不故意冷落刘长祥了,是该说话时就说话,同时该说什么就说什么。此时就正在问刘长祥要拿那一条鱼去煮,刘长祥没有说话,从木盆里捡了一条,递给周穆迪,周穆迪用碗接着,就转身回厨房去了。两人看上去,带着小温馨,又做回最平常、平淡不过的老夫老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