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慈坐在胡床上,却又令人无论是听觉还是触觉,与此同时:你这是怎么了。”
黑暗令人迷茫、慌乱、惊悸。对下面那,懒洋洋地用两只手托住了自己,是不愿意吗。”
江四九看?”
江四九仔细地看着眼前的男人——跟鲍老师长得不太像啊,不过,要是老了也像鲍老师那么帅就好了……当然就这样子老下去也挺帅的……
男子赶紧捂住她的嘴巴,轻声道:“小蝉,“这么说倒也?都变得出奇?
“会哪一样,果然是皮肤白皙,脸上连半个黑点也没有。腰细胸大,说不出的。要是在现代,她能高兴到做梦都要笑醒了。死了就是真死,但是一想到没,又想到今天就要出去勾|引吕布,更是没有任何回转的余地,也不知效果究竟如何,心里也不由得害怕起来。当初来这里时那一点玩乐的心里,也全都烟消云散了。
过了一阵,江四九吃了点寡淡无味的小米粥,两个侍女中另一个问道:“小姐,今日可要练舞?”
江四九回想着左慈昨天教的,先做出一个“八风不动、不怒自威”的表情,接着学着《金枝欲孽》里边的如妃,“冷冷淡淡”地道:“今日身体乏了,不练了罢!”那婢女脸上似心有不甘,却也不敢说什么,就自退到一边。
江四九心里暗笑,但还是微皱着眉头,把这“不怒自威、冷冷淡淡”的表情维持到了中午,深感没有事做,特别无聊,而且脸都快僵了,她不禁慨叹着:哎!古代美女真不是人干的。
接着,她又吃了点小米饭,配了点蒸青菜,好不容易挨到傍晚,外面忽然来了一个青衣妇人,说是司徒请小姐前去为吕将军把盏。
江四九战战兢兢地,慌忙起身,刚一走到门口,又被那两名侍女架在中间,回头看时,昨日那名婢女已经不见了。接着她被裹挟着走到厅堂的后门,只听得里面有男声道:
“为将军康健,太师长寿,且满饮此杯。”
江四九认得这声音正是司徒王允的声音,又听得有个男人的豪笑之声,听声音年龄似乎不太大,正想着的时候,其中一名侍女将帘子掀起,示意她进去。
江四九赶紧走了进去,但是因为从来没有过勾|引男人的经验,也不知道怎么飞媚眼,昨晚还因为以为可以随时回去,好好地调戏了一把曹操,但现在只好愣愣地站着,低垂着头,连抬起来看看那吕布长得什么模样都不敢了。
可就在她站着不走的时候,身后忽然有人戳她的背部,示意她继续往前后,不消说,肯定是那两个婢女之一,没办法,江四九咬了咬嘴唇:拼了吧,死就死了!
她大着胆子走上前去,用眼偷偷地瞄了瞄四周,却见两个侍女并没有跟在她身后,反而走到一边站着,现在只剩她一人,站在几案前面,她顿时又开始有点害怕了。
但也不知道为什么,也听不到喝酒说话的声音了,又过了一阵,才听到前方一声轻咳,江四九慌忙抬起头来,只见前面有位年少的将军,穿着紫袍,头戴金冠,英气四射,相貌俊朗不凡,双目炯炯,只顾看着自己,一杯酒放在手中,却不曾喝下去。
江四九被他炽热的眼神一看,顿时羞得不能自已,慌忙又低下头去。心里却好像沸腾的水一般:
他,他就是吕布?
耳听得竹帘又被掀起,那两个侍女已被王允示意下去了。又听王允唤吕布:
“将军、将军?”
连唤数声,才听那少年将军吕布回道:“啊……哦!王司徒。”
江四九方才把头抬起了一点儿来,又看到王允对自己使了一个眼色:“还不见过吕将军?”
江四九心想:“见过”要怎么见?哪一部电视里有?没办法,硬着头皮上吧!江四九只得上前,却听那吕布问道:“王司徒,这位姑娘是何人那?”
王允笑道:“是小女貂蝉。”说着,又示意她施礼。
江四九无奈,只好准备下跪了,没想到刚刚弯下身子,才说了一句“拜见将军”,那吕布猿臂轻舒,两只手越过窄窄的几案,将她的手臂轻轻托住:“岂敢岂敢!”接着慢慢地扶她跪坐在案前。
江四九这才松了一口气,要不是吕布替她解围虽说不是有意,今天这人就丢大了,她不由得向吕布投去了一个感激的眼神,却没想到吕布一双大眼,也正目不转睛地看着她,目光中流露出无数的浓情蜜意,四九一触到他那英挺的面容、至诚的眼神,顿时心脏好像被什么打中了一般,也无法马上移开视线,反而轻呼了一声“唔!”只觉得心跳骤然加快,一张脸火辣辣地,眼睛根本不知道往哪里看了。
吕布见她害羞,目光中更是多了一丝笑意。
两人正眉目传情,不妨旁边的王允开口:“将军不必拘礼!”一下子打断了魔咒,吕布连忙收敛心神,四九也赶紧收回目光,平复呼吸:好丢脸,竟然会看男人看得呆了!江四九,你给我够了欸!
只听王允又道:“王允蒙将军错爱,与至亲无异,故而令小女与将军相见。”说着,对貂蝉道:“孩儿,还不为将军把盏?”
“把盏”就是“斟酒”,还好这个我懂。江四九赶紧拿起放在酒桶里的一个勺子似的东西,笨手笨脚地舀了一勺酒,倒在吕布的酒杯里,又没把握好力度,汤汤水水,淋得桌上到处倒是,看得王允胆战心惊,倒是吕布,不但没说什么,还赶紧拿起酒杯:
“不忙不忙,我喝就是了。”
江四九听了,不禁“扑哧”一笑,意识到自己可能又做错了时,她赶紧半捂着嘴唇,低垂着头,向上一望,偷偷打量着吕布的神情,却见对方又傻愣愣地看着她,她慌忙移开眼神,把头垂得更低了。
吕布见她一缕红晕从脸上升起,瞬间就升上了耳际,羞色动人,心中更是又怜又爱,只想把她搂在怀中,狠狠地逗弄一番。看着看着,他又把周遭的事物都忘了,伸出手去,竟想去抚摸她的秀。
就在此时,那两个婢女之一端来了一个托子,上面放着一顶嵌着几颗珍珠的金冠,来到了江四九的身边。江四九移开和吕布胶着的目光,对金冠看看,心想:这是要干嘛?是要把这玩意给吕布?
再把眼睛往四周看看,只见婢女托着托子看着她,吕布笑吟吟地看着她,王允则很期待地看着她——江四九想:不要光顾着看我啊!来个人告诉我现在该干嘛吧!
终于王允忍不住了:“将军,这是我孩儿在深闺之中,仰慕将军的威名,特意用家藏明珠数颗,令良匠嵌造的金冠一顶,今日欲献与将军。孩儿,还不为吕将军整冠?”
江四九这下明白了,这是要给吕布把头上的金冠换下来。但是看王允的表情,刚才那段话应该是要她说的,但他哪想得到,这个躯壳里面已经换了人呆,她江四九哪儿知道要说什么台词呢!
不过换个冠嘛,看起来好像也不是很难,江四九就回答说:“是。”说完把托子里的金冠拿在手里,没想到刚一拿住,吕布就俯过身来,将金冠和她的手一起握住,装作端详金冠,其实一刻不停,只顾看着她。
而且,他还牢牢地握住了她的手。
他的手干净、修长而有力。从手背看来,不像一个武将的手,倒像秀气文士们的手。但他的手心里分明有着厚厚的、刺人的厚茧。这想必是长期练武的结果,而现在这双粗糙的大手,正包住了她细腻柔滑的手。
她的手,嫩如新春的第一片柳叶。
但是,这其实并不是她江四九的手。江四九忽然想起真正的自己的手来——绝没有这双手这么纤细、柔嫩。她又忽然想起了自己的容貌,也绝不及现在容貌的十分之一,更不可能令人感到惊艳。
是的,惊艳。从甫一见面到现在,吕布的眼中,只有这两个字。每看她一回,都似惊艳一次;每惊艳一次,又多再看她一回。
可惜,江四九并不觉得他这是在看自己——他分明是在看着貂蝉的。他所惊艳的对象,明明是貂蝉这一张美丽的脸庞。想到这里,江四九就觉得,自己的心里不知道从哪里生了一股郁气。
这股郁气使得她立刻从吕布凝视的双眼中解脱出来,挣脱了自己的手,换来吕布压抑地一声“啊”,仿佛在奇怪于她的动作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