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四九顾不得许多,因为在她,
江,”
董卓忽然问道,冲进他的怀中:抢入其中,推开后门,“奉先,帘后有何,但她又急于得知吕布的近况,于是停了下来,问道:
小蚕愣住:“啊?在董卓的刀拔了一半:张辽但,准没好事,令你如此忘情?”
夏侯昂道:但我打。“没有,知道董卓的卧室便在这里。你既是她的贴身婢女,她是不是不在这里,那她一定住在这里?”
董卓道:“你忘了过去我也是个没出身的穷小子。两餐不继,每天饿得头昏眼花、四肢无力。但我能由贫而富而贵,他们为何不行?这等乱世,若真想有些出息,何不从军?没有本事之人,落到如今这般田地,难道不是活该么?”
董卓道:“看你好像还没睡醒的样子,难道昨晚背着我做了什么坏事?”
江四九心想,敢情刚才那是人工呼吸?可是人工呼吸不是吹气么?又想了想,的确在苏醒之时,有股长气吹进了自己的口腔,但是后面那些,也是人工呼吸的一部分吗?
只见小蚕浑身又猛地一震,迅地把头收了回去,提着灯笼,也不回答她的话,只是继续往前走。
江四九大感诧异:“你是吕布的手下,那为何要听董卓的话?”
董卓顿时觉得她不大不对劲。但哪里不对他一时也分辨不出,就接着道:“因为她唯一的孩子忽然死了。丈夫又不宠爱她,她也生不出新的孩子来,所以找了我。听说小时候我和董家那孩子长得很像。”
但他又把这股怒气强忍了下来,因为貂蝉居然像是一无所觉,毫不反抗,他不由得暗想:这莫非是王司徒家的规矩么?
只见他紧皱着眉头,在窗外俯着身子,一双眼牢牢地盯着她。
小蚕倒也毫不隐瞒:“婢子的确不是。”她的声音,低沉、粗哑,说起话来像铁丝划过玻璃似的,十分难听。
难道今天真要命丧于此?还是干脆刚放下自尊,为求活命,跪地求饶?
“我乃王司徒的义女貂蝉是也,你又是谁?”
何况,这本就是成为女人的必经之路。
这句话让他刚才的想法忽然就烟消云散了,心里有种不可言说的渴望,逼迫着他问了下去:“真的?”问这话时,语调里似乎还带着一点忐忑。
的确是值得去爱的女人。
江四九摸着自己的脸:“怎么,貂蝉的脸也不管用了?”
“……好吧”江四九勉强同意,“可是这床上地上还有我的背上都是鸡蛋,怎么办?”
江四九心里暗笑:说一句这话就这么激动啊?我还有一句“天下兴亡,匹夫有责”没用呢!
吕布顿时大感不妥。
她大着胆子走上前去,用眼偷偷地瞄了瞄四周,却见两个侍女并没有跟在她身后,反而走到一边站着,现在只剩她一人,站在几案前面,她顿时又开始有点害怕了。
左慈道:“好了,我们不说这些。总之,你现在已经明白,我们仙人并不像你想象的那样,不识男女之事了吧?”
江四九垮着脸:“可我真没见过你这样神仙。”
江四九二十年的生活之中,从未遇见过这样美丽又危险的男人,更没有被一个这样的男人这么靠近过,一时只觉得呼吸有些急促,脸悄悄往后移了一些。
“义父?”
“我们绝对保证,无论你去了哪个朝代,绝对是那个朝代的第一美人!”穿越公司信誓旦旦地向江四九保证,老实说,就是这个保证让江四九对未来充满了期盼,——第一美人啊,这下我的后宫有戏了!
董卓笑道:“看来你的皇帝梦无法实现,倒要先实现一个贵妃梦了。”
江四九道:“贵妃?”
董卓点头:“不错。若我当真做了皇帝,先封你做贵妃。过个三五年,再封你做皇后。等我死后,你便做太后,垂帘听政,说不定当真能在后宫养几个美男子呢。”
江四九见他的脸上的神色,并不像是高兴,反倒像是在冷嘲。不觉有几分忧心:
“太师?”
董卓摆手:“什么也不必说,我去了。”
说着,他当真什么也不说,走出门去,并未回头。
但是,不过一刻钟,他居然折了回来,身上沾着无数泥点。说是马惊堕泥,回来稍事梳洗。
换掉衣服之后,他挥手让侍女们出去了。
江四九本来就被他刚才反反复复走走留留弄得心神大乱,没想到已经出门了他还能再回来,她心中的焦躁郁结,可想而知。
尤其在要送一个对自己并不怎么坏的人去死的时候,这个人平时的好处竟不由自主地浮现到眼前来。仿佛出于一种补偿心理,江四九在他换好朝服之后,心中忽有所感,轻唤了一声:
“太师……”
这个男人平时如此飞扬跋扈,而且从来都随心所欲,但唯独对她却总是如此隐忍,有时虽然凶神恶煞,但却并未真正伤害过她。
连她自己现在也分不清,对这个男人是一种什么样的感情。是怜悯还是害怕?是心疼还是愤恨?
此时董卓忽然开口:“不知道马惊堕泥,是不是个好兆头?”他的语气里,似乎藏着说不出的柔情蜜意。
他仿佛在等着江四九说点什么。
这铁一般的巨汉,权倾朝野的一代枭雄,从不把天下任何事任何人放在眼里的男人,却唯独对她千般容忍宠爱,甚至有些小心翼翼。这令她猛然升起了一个错觉:我何德何能!
她的心头顿时颤动起来。
想起那天她为了欺骗董卓,胡诌了一个噩梦的事。这才有了今天董卓调侃的这句话,他到底在期待她说些什么,她立刻就明白了。
她情不自禁地照着那天的行为,道:
“既然如此,那就……那就……”江四九望向他的双眼,想要说“那就别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