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清河身边的人说郡主不见了,正欲带她走,上前将她裹住,”
,迅脱下自己的外袍,看到靠萧飏怀,修涯便出来。随即扬起笑,“修涯哥哥,一个冷厉锋锐,一个如玉温润。
凤浅歌微微摇了摇头,低声道:“我想出去走走。瞳孔骤缩,萧飏却紧扣:四目相对间,为什么这个月都没有来镇国将军府看我和爷爷。”语气有些撒娇。并未开口,
那。凤浅歌面色清冷,想来是哪家娇惯的小姐,
凤浅歌沉默着。看这架式不是普通,呼吸微微颤抖,淡淡地望着他:“事到如今,不知浅歌除了换嫁和解毒还有什么剩余价值,值得四殿下费心?”
凤浅歌静默良久,点了点头对琉香道:“你先过去等我。”
萧天痕望向萧恪,上下打量:“刺客,她刺你哪了。”
凤浅歌眼底掠过一丝不耐之色,一望着琉香:“走吧。”
凤浅歌淡然一笑,眼底几分不耐之色:“二姐挂心了。”
修涯踏入园内瞧着熏风暖阳下闲坐赏花的女子丰神如玉的面上扬起温润的笑意,这些日子以来她的伤已经痊愈,只是……心里那道伤,何时能愈合得了?
话音刚落,琉香便又是一鞭挥来:“本姑娘正有气没处撒,你这登徒子还送门来找死!”
凤鸾飞看着两人银牙暗咬,心底纷乱如麻,萧飏看着凤浅歌的眼神让她如坐针毡。她也是女人,她知道那样的眼神背后所蕴藏的意义,她不甘心……不甘心被人抢了她心爱的男子。
血菩提!!!
修涯微一扬手示意他不要再言,抬眸望向宣庆殿的方向:“什么都不用做,一个字,等。”
那个人是谁?从冷香阁出来,他一遍一遍地回想着这句话。那个人是谁,是她什么人,他们什么样的过去,每反问一句,心就像是被人攥紧了几分。
她对他只是可怜之心吗?他萧飏从来不要别人的可怜,即便在过得再艰难,即便连生存都是一种折磨,他也不需要。他极力做到最好,从默默无闻的冷宫皇子走到权势滔天的九章亲王,其中的艰辛,从不为外人所道。
当她在琼华阁问她有没有爱过一个人,他说从来没有。爱,这个字眼,对他而言是陌生而遥远的。从未爱人,亦从未被人所爱,如何知道是何滋味。只是那个时候,他还不知道对于她是什么样的感觉。
也许是封国皇陵之中生死与共,也许那一个不经意的拥抱,也许是梨苑那个晨光温暖的早晨,她就那样走进了他的心,照亮了他幽暗冷寂的生命。只是他不知道,这份温暖和光明那样短暂,短暂得还来不及细细体味,就支离破碎了。
他怎么也没想到,她会是凤家人,是他原定的妻。他亲手将推给了另一个男人,毁灭了她,也毁灭了他自己。
昌和宫中,字字如血的质问,她可知他的心承受怎样的痛楚。明明牵挂着彼此,却又一次一次的伤害着对方,也许这就是如他所比喻的他们,他们就像两只刺猥,渴望着温暖,一旦靠近又会将对方伤得体无完肤。
萧天痕侧头望着怔然呆的萧飏愣了愣神,随即咧嘴一笑,四哥是在想凤浅歌吧,本来还在为他们两着急,现在凤浅歌有了四哥的孩子,他总不会眼睁睁地再看着自己的女人和骨肉跟着修涯过日子吧,真是老天有眼哪!
转念一想,四哥的孩子,不就是他的侄儿,他要当叔叔了,于是碰了碰萧飏:“四哥……”
萧飏回过神来,将杯中的酒仰头饮尽,起身离席。萧天痕张着嘴看着他离去,愣了愣也追了出去,殿外无人,他便迫不及待地开口:“四哥,你要去松涛阁抢人吗?”
萧飏望了一眼松涛阁的方向,却朝相反的方向走去。萧天痕望了望他的背影,又望了望松涛阁的方向,恍然大悟追上前去:“四哥,你是要回府带人来吗?这样也好,姓修得不好对付,多带点人来,人多好办事。”
萧飏嘴角瞥了他一眼:“你以为事情就那么简单?”且不说能不能带她走,她……会愿意回来吗?如果她自己愿意,谁也强求她不得。
“啊?”萧天痕愣了愣“那是你儿子,我侄子耶,你要让他将来认贼做父吗?”然后微怔,摸了摸头,喃喃道:“也许不是儿子,是女儿也不说定。”不管儿子也好,女儿也好,反正他要当叔叔了,一想到这,他就兴奋得恨不得翻两跟头。
萧飏一种静默不语,萧天痕则是兴奋无以言喻:“四哥,你喜欢儿子还是女儿?”
“该取什么名字好听啊?”
“生出来长得像你还是像凤浅歌好?”
萧飏嘴角抽搐,却抑制不住眼底丝丝笑意。
走着走着,萧天痕突地一拍脑门:“四哥,我不跟你走了,我要去松涛阁。”
萧飏眉头微皱望着他,萧天痕笑嘻嘻地说道:“刚才燕清河就把她推下水,谁知道还有没有要谋害她们母子的,我不放心,我得去守着。”要是出了意外,他这叔叔没得做了,他找谁哭去。
话音一落,脚底一抹油飞快地松涛阁跑去。
萧飏也未做阻拦,有他注意着也好,他可以全心准备接下来的事?
颀长的身影立中风中,望着松涛阁的方向,薄唇勾起一抹明亮耀眼的笑意,心底缓缓蔓延出一片温暖的感觉。
这个孩子的到来,带给他们的是希望的曙光,还是……绝望的地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