建邺正是在豫章东边,又见王初常常在乌衣巷住着,王敦担心时间长了父女之间变成陌路人。连连摆手否认道,只因为上次紫玉之事过后王初一直对王敦很冷淡,以往王初听大人们提起他总是戏称他为。而因为王澄样貌与羌人相类,这南顿王不是个省事儿的人,还是不要轻易与他结怨。
“没有没有,初怎么敢笑南顿王呢。我是笑若今日这么多蜂拥而至的信众都如南顿王一般想法,也不知下次康僧渊再讲经还会不会有人来?”王初赶紧将放下捂着鼻子的手放下,
本来打仗,对王导似乎比对他这个亲生,便执意要带王初一起到。
今日庾家派人来说那位蒙面人已被处死,王初身上的禁令总算被解除了。王初自然是非常,这时候有人来请。
这种方法既简单,又不暴力,
王初笑道。王初觉得这种:“你来了。”
“不用,我就在这儿等着,看你们是如何找出那凶手的!”
“你怎么知道的?”
“恩,阿父与阿叔来探望世子,我便一道来了。”
“李桓,怎么弄成这样?”王敦责问道。
“好好,请女郎代为问候明公。”周抚为人爽直,见事出紧急,什么也不问,便放了他们进城。
“小娘——”沙哑地嗓音更近了。
“要说认识呢,也不算,只不过和女郎有过一面之缘。”蒙面人冷笑着说道。
王初心中勾起当时在船上那种被误会的心情,她冷声道:“别再说这些冠冕堂皇的话,你不过是舍不得紫玉的美貌。”
王初摇摇头,不愿再想,不管襄城公主做过什么,紫玉将对她的仇恨转移道王初身上,王初肯定不可能乖乖的任她摆布的。她淡淡的问道:“李桓,你说就这么杀了她是不是太便宜她了?”
王敦抑制不住笑容地对众人说道:“这丫头可是奇了,好端端地叫小怜问好。”
“拿出来看看。”
王初大大的松了一口气,这也能算是难言之隐?这医者忒迂腐了吧。
王初淡淡一笑:“临时想回城,就没同跟你说。”
这小子似乎总喜欢跟王初开玩笑,王初也习以为常了,她的对策只有一个——任他风吹雨打,我自巍然不动。
“这,”王初大感意外,她一直以为永嘉之乱时匈奴汉国次攻击洛阳,没想到现在就开始有另一拨人打洛阳的主意了。也不知道战争什么时候能结束?
王初哈哈大笑,想通了整个人立刻变得轻松多了。
阿袆无辜的眨眨眼,无声地对王初表示:“不是我,”然后她蹲身行礼道:“请世子恕罪。”
王初嘴角掀起一个讥讽的笑,她从前可没这么讲究礼节,因为自己待她一直不曾有什么主仆之分,两人之间能省的礼节早已省去了。
虽然这件事史书已有记载,但身在其中王初心中仍然有种见证历史的期待,直到亲眼看见顾荣与贺循拜了司马睿,王初才渐渐平复了心潮。
和着这江南三月的景致风韵,平添一分秀丽旖旎。
走起路来,腰间的飘带与身上的帔子随风飘起,身上环佩叮铛作响,更显得潇洒飘逸,婀娜多姿。
阿袆担心地扯扯她的手,小声道:“小娘怎么了?”
王敦转目看向王初:“阿初,事情还没弄清楚,不如你问过紫玉再说。”
“衣裳,对对,找衣裳,”阿袆手忙脚乱的翻出一件夹袍,“小娘先换上这个挡一挡寒气,阿袆这就将你的裘衣找出来。”
得了门人通报,一个男人从房内迎出来。他皮肤透白,眉目深邃,乌黑的长松松的在脑后束起一个马尾,双耳佩戴着金石耳坠。穿着窄袖细腰的合身胡服,脚蹬长筒皮靴。腰间环扣着银质兽纹带饰,透着一股子彪悍之气,令人望而生畏。
“干什么大呼小叫的?”王初被她吓了一跳,低头一看,簇新的衣服竟给烧了个洞,她好笑的说道:“不过是件衣裳。”
王初皱皱鼻子,对着他的背影扮了个鬼脸,暗道:“小心眼,别跑啊,有本事就把你那把木头剑亮出来啊!”
慕容翰的脸转向王初,他清澈纯粹的双眸里仿佛带着微微的笑意,就像他能看见王初似的。
她奋力一掷,这次终于进了,只是那箭矢没有从壶中弹出来,这样她已经很高兴了,大伙也很配合的鼓掌叫好,她一抬头刚好看到王敦,她兴奋的扑过去,摇着王敦的胳膊道:“阿父你看见了吗?我投进了!”
王初站在马车上看的正高兴,一束火把突然不偏不倚正正好向着她砸过来。李桓见状,顾不上主仆之分,飞身而起,一把将她带开,又用手臂挡开那火把。
“这可是你说的!封弈,扶你家郎君坐下。”王初狡黠地笑道:“你也坐。”
“别老瞧不起人。”王初气呼呼的抗议道。
过了片刻,又听王敦说道:“阿初救回来的那个少年也不知是否为燕地之流民,我观他气度似乎不是一般人家的孩子。”
“你是随慕容部的使节来洛阳朝觐的吗?”王初又一次挤到少年身边坐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