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初不满地瞪他:“不必如此费事,用安抚的口吻说。但也绝不像封弈所说那般危急,不禁带着笑意,小娘我懂多着呢:“什么叫就连我,
连着这么找了两日,终于在大市一家临水而建,侍从很快便能找来这里。”
“封弈!”王初满面怒容,咬牙切齿的吐出这两个字。慕容翰情况虽不大妙,”
慕容翰见王初处处为。我们过些时日便要回去,况且我已在沿途留了暗号。
“哎,李桓,”王初!你快看。
看他的样子似乎是恨不能即刻让王初离开这里,永远没有机会找到她要找的人才好。语气中透出一丝紧张,司马绍拉紧王初的袖:“是你方才说的那人?”
元姬闻言,面上一红,害羞的低下头,趁司马绍不注意又悄悄的瞅他。不管她平日如何八面玲珑,女儿家听到提及自己的婚姻之事总会有些羞涩的。
“您这时候还要去饮酒,是不是想一世都保留着这副好嗓音啊?”王初指指他的喉咙,笑着揶揄道。
不知是紫玉下的黑手还是王敦自身的原因,王敦年届五十,除了她这么一个女儿,再也没有别的子嗣。正因为这事关系到王敦的香火传承,王初没有任何理由阻止他将王应过继。原本王敦还要接她去参加王应过继的仪式,王初寻了个借口拒绝了。她知道自己在这件事上没有言权,便只好用这种隐晦的方式表达自己的不满。
“阿初你可知道,今日世子说出上善若水,宽和为政之言,同僚们都大为赞赏。后来世子说这话是阿初你说的,他们都连声夸赞你呢。特别是伯仁,”或许是想起周伯仁当时的样子,王导乐道:“他喜得拍着肚子对阿叔夸说他一见你便知你绝非等闲,假以时日定能远我辈。”
“是吗?我不过是听闻圣上被杀,一时间有些感触罢了。战事连年不息,天下黎民百姓又将会有多少如圣上一般无辜枉死的?!”其实王初不过是因为想通了自己要走的路,对旁的事情的关切自然就淡了。
侍卫将兰芝摁倒跪在地上,王应此时方才原形毕露,他踩着座塌,恶狠狠地叱道:“叫你去捉蛐蛐儿,你却推三阻四不肯去,如今小郎我只是叫你来看看,你还不乐意!”
王初吓了一跳,惊道:“这么严重?”
司马绍无奈,只好送她去了建初寺,好在王初还算老实,感觉到司马绍转了弯,她又昏昏沉沉的陷入半半醒中。
司马绍见状,对元姬吩咐道:“去收拾一下后院那间亭子。”又偏过头对王初说道:“秋风正好,若闷在房里未免太过无趣了。”
又一个声音道:“你别看这位王家小娘长的清秀脱俗,好似天上仙子一般,那副心肠也是硬的了得,两月前她亲手将王处仲一位幸妾给毁了容呢。听说那幸妾原本长得是花容月貌,现如今,那张脸上满满地都是刀疤,如同蚯蚓爬过一般,简直惨不忍睹哇!”说得如此生动,就好像他亲眼见过一样。
“你再夸下去,我往后可真要戴上面衣才敢出门了。”王初往门外走去,对上兰芝疑惑的眼神,她笑道:“你家小娘生得如此美貌,自然要当心歹人来劫色啊。”
她轻轻摩挲着那弯月形的箭头,惆怅地想,不知道现在慕容翰还好吗?这个世界的一切都在改变,是否慕容翰也已经变的让她认不出来了?
王初点点头,她躺到座塌上,翻身背对着王敦不再言语。
“呵呵,好。”那男子笑道,他这人生得冷峻,笑起来还是一副落落穆穆地摸样。
司马绍笑笑:“知道你怎么想的,放心吧。我叔祖虽然简傲,但他生性侠义重情,素日他与深公也是相识的,不会闹事。”
王初笑语嫣然道:“你猜!”
庾亮羞愧难当,他满脸通红道:“亮实在惭愧得很。”
“你知道这人是谁吗?”王初问司马绍。
后面的侍从松了口气,很快后退,只余下前面这二十多人,这些人又分成两排站着。
“哦,你快回去吧,我看看就走了,不用理我。”
王初好笑得看着他,察觉到王初的视线,司马绍没好气地瞥了她一眼。
门口昏暗,直到进了屋,王导方才看见王初手臂上的血污,他一迭声地叫请医者来,又疼惜地问王初:“阿初,你怎得伤成这样?”
“琅琊王,”王初赶忙对他行礼。
“小娘!”电光火石间李桓飞快地提刀上前,堪堪架住蒙面人的刀。
“好,我跟你走。”王初立即答道。
他也后悔刚才的冲动,虽说自己宠爱紫玉,可这份宠爱又怎么比得上对亲生女儿帝爱,王敦伸出手想摸摸王初的脸。
李桓看着她的眼睛,郑重地说道:“虽然小人心中恨不得将她千刀万剐,但只要是小娘的决定,小人都会遵守,况且李棱临终前说过,叫我忠于小娘,所以小娘的命令,小人绝不会违背。”
见她似有推脱之意,王敦不高兴地哼道:“小娘叫你还要推三阻四吗?”
李桓捏着小怜拔掉的那几根长送到王初面前,王初也不接过。感受到小怜的视线。她冷冷一笑道:“小怜,你看好了!”
看着阿袆痛苦的眉毛拧皱在一起,断断续续地着。王初急地心焦火燎,却无法可施。
王初几乎笑出来,思及这么说也忒是刻薄,太落面子,她带着淡笑说道:“也犯不上用如此苛词,”
只听王导说道:“自那日你阿父派人送了信来,阿叔便日日盼着,”他又拉着王初仔细看着,问道:“一路可还好?”
“阿父身边还有紫玉,你放心就是。”王敦道。
“会的,只要你按我说的做!”
王初看着司马绍的笑容恨得牙痒痒,他怎么这么多事!
窗外的小鸟乱鸣,吵得王初心烦意乱,看阿袆欲言又止的样子,王初更是大为不耐,她厉声道:“怎么吞吞吐吐的?要说什么就说,没事就给我滚出去!”
王初让车夫驱车到他们身边,只听到司马绍道:“别看了,他们都走远了。”
阿袆不敢相信地抬起头问:“小娘真觉得好?”
哪知王初不惯穿这种两齿木屐,不过才出了房门就一个趔趄差点摔倒。
王导走到王初面前,温和地俯身,笑着伸手要来抱她,口中唤道:“阿初,快让阿叔看看!”
“阿父你还替这个女人说话,当日在雪地里我摔倒了,昏迷了好几日,阿父你就不觉得奇怪吗?”王初冷冷地瞥着紫玉。给王初的眼神盯得毛,紫玉不自觉地瑟缩了一下,王初满意的收回目光:“阿父想没想过?是有人故意加害于我的。”
王初笑道:“这回真醒了。”
“那好吧,我就暂且等一等他。”
“就知道你的郎主。”王初口中调笑道,心中却想道:“原来就是那次我一醒来就到了古代的时候啊,看来是得注意点,要不万一哪次一不小心再摔了,又不知道自己一觉醒来会跑到哪个人生地不熟的地方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