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出前几天,任意搓捏和歪曲,后添油加醋。在勉强接受过一次采访之后,把采访得来的材料先断章取义,题目就叫《,你表了一篇文章,你便拒绝采访,并且懒得再看有。即如对于这次人文学者南极之行的报道,也多在编花絮,弄噱头,个别记者已到了肉麻当有趣的地步。所以,当今一些媒体记者丧失起码,以满足自己和,已令你忍无可忍,只觉得这一切都和你无关。在你心目中,越于人类的一切污染包括新闻污染,南极的价值恰恰在于它的千古纯净。如果说你珍惜这次南极之行,那也正是因为你预期着一个前所未有的安静的机会,你绝不愿意把。可以安心静思,一次安静的心灵旅行可以使你终身受益,而一切吵吵嚷嚷的新闻事件都仅是过眼烟云罢了。
我几乎决定要打退堂鼓了。我无须考虑如何向媒体交代,也毫不在乎媒体会如何反应,因为这是我自己的事,媒体说什么都与我无关。但是,我仍有一个顾忌,便是怕阿正为难。他辛苦数月,好戏终于要开场,在这节骨眼上,主角之一的我却突然拆台,未免对不住他。
第二天晚上,我们在一栋楼前的空地上支起两顶帐篷,钻进里面,坐在睡袋上,闲聊了一个小时。这就算是象征性的野外宿营了。有人原先雄心勃勃要住个通宵,这时都随了众,因为气温太低,也因为明知我们在南极不会野营。其实,我们所有的训练项目对于度夏队员都未必用得上。
天平的两端,一边是诱惑,一边是危险,孰重孰轻?
“你说一说你决定去南极的三个最主要的理由。”即将同赴南极的邵滨鸿给我出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