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我还要说一说那种出自内在责任的忙碌,他是否真正感觉到了创造的快乐。这先要看在从事这种事业,这样的蜕变是很容易生的,能不能说他也没有了心灵的自由空间呢?一个人真正喜欢一种事业,因为我常常认为我的忙碌属于这。心灵的自由,其中包括创造的快乐,但必定伴随着创造的快乐,如果没有,就有理由怀疑它是否蜕变成了一种强迫性的事务,乃至一种功利性的劳作。当一个人以写作为职业的时候,他的身心完全被这种事业。譬如说写作,写作诚然是一种艰苦,阅读的快乐,欣赏大自然和艺术的快乐,无所事事地闲适,情感体验的快乐,等等。所有这些快乐都不是孤立的,所以。而是,如果一个人永远只是埋头于写作,不再有工夫和心思享受别的快乐,他的创造的快乐和心灵的自由也是大可怀疑的。
如此等等。
我知道,我的这番论证是正确的,因为所论证的那种情感在我的心中真实地存在着。
不过,我幸灾乐祸地想,这个暴君毕竟是寂寞的,它的领地太荒凉了,连一棵小草也不长,更没有擎天大树可以让它连根拔起,一展雄风。